「你的意思是,不去大楚了?!」
岔路口處,兩匹馬在悠閑的吃著青草,衛榕和袁烈站在不遠處。
衛榕靠在身後的樹干上,動作閑適舒服,袁烈卻是渾身緊綳,臉色難看。
「你是怎么想的?若是你不想去大楚,當初你干嘛還要參加這次的使團?你這不是鬧著玩嗎?」
聽到袁烈的質問聲,衛榕輕聲一笑:「我當初以為,只要等我從大楚回來了,那我在大梁朝廷中的地位就會更高一些,可誰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她自嘲的笑笑,沒再多說。
袁烈皺了皺眉:「發生什么事情了?」
衛榕擺擺手:「沒事,就是一些很小的事情,讓我改變了主意而已。」
她不想跟袁烈說厲禎霖知道自己是個女子的事情,事情已經發生,她跟袁烈說了,也只會讓他徒增煩惱,馬上就要到大楚了,到時候他自己的事情就有一大堆,需要厲禎霖的地方更多,不能因為自己,讓他去厲禎霖再次發生矛盾。
看著衛榕明顯有心事,卻避而不答的樣子,袁烈忽然有些生氣:「你我還是朋友嗎?」
衛榕一怔,似乎沒想到袁烈問什么要這樣問。
她點點頭:「是啊。」
「既然是朋友,那你還有什么不能跟我說的?你我之間的關系就那么經不起你的信任嗎?」
「這……」衛榕臉色一僵,「這真的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而已,我覺得沒有必要說啊,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沒有把你當成朋友。」
「你這張嘴說話一向好聽,」袁烈嗤笑一聲,「這幾天我看你的興致總是郁郁,感覺你沒精神,一點都不開心。你以前可不是個因為一點小事就會影響到你情緒的人,你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讓你很不開心,很難受。」
衛榕震驚的看著他。
袁烈臉色有些紅:「你別以為我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就什么事情都看不出來,我不瞎。」
衛榕失笑,「我何時說過你瞎了。」
袁烈哼了一聲,理直氣壯道:「那你就跟我說你不開心的原因啊!我都已經問你了,你怎么還不說呢?」
衛榕一時語塞,張嘴半天也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說。
「我……」
「你問,她便一定要說嗎?」
一道陰沉的聲音毫無預兆的從前面響起,衛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袁烈一把拉到了身後。
厲禎霖看著袁烈抓著衛榕胳膊的手,眼中陰寒之色加深幾分。
「衛榕,過來。」
森嚴的語氣帶起了衛榕一身的雞皮疙瘩,她下意識的動了動,就被袁烈更加用力的抓住了胳膊。
「你這是什么語氣?衛榕是你的仆人嗎?堂堂武安侯府的二公子被你當成條狗似的呵斥來呵斥去嗎!「
衛榕:「……」
「原來衛榕在你的眼里,只是一條狗?」厲禎霖嗤笑一聲,眼中卻毫無笑意,「衛榕,原來你在原來的眼里竟是這么的不值錢。」
袁烈大怒:「我什么時候說衛榕是狗了!衛榕是我最好的兄弟,怎么會是一條狗!你休要挑撥我和衛榕之間的關系!」
見袁烈有暴走的趨勢,衛榕趕緊拉住他:「好了好了,有話好好說。」
換個人都知道厲禎霖是故意說這些話來惹人生氣的,可偏偏袁烈還是把頭往上撞,中了厲禎霖的伎倆。
待安撫好袁烈,衛榕朝著厲禎霖看去:「厲公子,你有什么事情嗎?」
她還站在袁身邊,一手扶著袁烈的胳膊,兩個人並肩站在一起,距離親密。
厲禎霖眯了眯眼睛:「你二人不顧使團擅自離隊,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