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厲禎霖終於道，「找到了。」

衛榕忙放下手，笑著朝他看去，「找到什么了？」

鼻尖微紅，眼圈也有些濕潤。

厲禎霖別開眼，攥著紙張的手微微用力。

「這是……這是我不在王府的時候，管家調查的關於梅公公的事情。」

衛榕伸手拿過，看了看紙張的數量，面露驚訝，「這么多？！」

「對，」厲禎霖分開，將其中較少的一部分遞給衛榕，「你看這些，我來看這些，看完之後你我說說各自的感受。」

梅公公此人在武帝身邊那么多年，一些表面的話根本就不能精准的概括梅公公的為人性格，以及做事的做派，所以就必須從這些是事情里剝繭抽絲，慢慢的找到哪個才是真正的梅公公。

二人說干就干，關上房門，只有翻動紙張的聲音。

厲禎霖在書桌那邊，衛榕在桌子這邊，後來覺得不舒服，就到了厲禎霖的床上。

時間緩慢又飛快的過去，衛榕昏昏欲睡，幾度要閉上眼睛睡倒過去。

她費勁的睜開眼睛，將看過的一張紙拿開，這些上面大多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若不是清楚的知道這是厲禎霖吩咐起管家所為，衛榕真的懷疑，這就是隨手編纂出來的從東西，沒有一點值得參考的價值。

抱著這樣的想法，衛榕垂下眼睛，朝著下面的看去。

忽然，她身子一僵，雙眼緊緊的盯著面前的東西。

這上面竟然寫著……寫著……

她一把將宣紙攥在手里，毫不憐惜的直接捏成紙團，緊緊握在手里。

不行，這個不能給厲禎霖看到！

衛榕忙從床上起身，考慮要將紙團藏到哪里的時候，忽然驚見自己面前出現了一對鞋尖。

她身子一震，難以置信的抬頭。

厲禎霖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雙眼盯著自己手里的東西。

「你……你怎么走路都沒聲音啊？嚇我一跳，哈哈哈……」

她強撐笑容，干巴巴笑出聲，可對面的厲禎霖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盯著她的手。

「你說這個啊？」衛榕揚了揚自己手里的東西，搖了搖頭，「這上面寫的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一點能用的消息都沒有，我就將它……將它擦了擦手中的污垢，都臟了，我准備去扔了！」

她訕笑起身，快步走過厲禎霖身邊就要出門。

就在她即將邁出門，以為沒事了的時候，身後傳來的話讓她整個人猛地僵硬在了原地。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厲禎霖轉過身來，看著衛榕的背影，「綠幺是武帝的人。」

「我……」

衛榕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她該怎么說，要說自己也是今天早上剛剛知道的，還沒來得及跟厲禎霖說？

但是她確實是隱瞞了厲禎霖，沒有將事情第一時間告訴她，這件事是她的錯。

「我……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我……」衛榕咬了咬牙，轉過身看向厲禎霖，眼睛忍不住再次紅了起來，「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