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們要做噯(1 / 2)

易雲崢出了家門騎上機車,去了最近的一家葯店。

車騎得飛快,短短的一路,他卻想了很多,好在這個時間段路上車少,不然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故。

「你不是處汝。

對啊。」

這段對話不斷地在他腦海里播放。

他聽到她回答的一瞬間,就感覺自己腦子轟的一聲,無數的念頭像火車一樣開進他的腦子里鳴笛沖撞。

是誰?

爾雅,爾雅碰過她!

不對,她說「他們這種人」。不是爾雅,不能是爾雅。

她還那么小,還是學生,究竟是誰采摘了她?

心里有點莫名的酸澀,他覺得那是妒忌並氣憤居然有人比他搶先一步,但常人一般認為那種感覺叫心疼。

自己這是撿了別人的小破鞋兒?

易大少爺痴迷的是別人吃剩下的?

還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代在這小破鞋兒身上了?

還他媽的出丑了?

他簡直怒火滔天天翻地覆赴湯蹈火火冒叄丈!

誰能想到手法熟練資本傲人的易大少爺其實只是個閱過片兒的生瓜蛋子,誰又能想到那連碰一下都羞得要死的小少女有可能身經百戰?

原本以為她是個天生敏感的妖嬌小雛兒,沒想到居然是被人調教出來的汁水淋淋。

「先生,您需要什么?」葯店的店員見這個高大俊逸的年輕男人進了門半天­阴­沉著臉也不說話也不買東西,主動開口詢問。

易雲崢被她拉回現實,向後理了理頭發,左手攥拳放到嘴邊輕咳兩聲,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有些別扭地轉過臉去,悶悶地說出仨字兒,「……避孕套。」

「要最大的……」

店員看他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猜個八九不離十,覺得好笑又可愛,聽到他說的話又有些臉紅。

小伙子挺有貨嘛。

易雲崢表情不自然地拿著兩盒套子走出葯店——他們家沒有這種東西。

剛要騎上車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到了葯店。一回生二回熟,他直白地問出避孕葯叄個字。

「要傷害最小的。」

一路騎行,想著到家又會見到她,他就又忍不住地胡思亂想。

我哪能稀罕這小破鞋兒。

可是套子買都買了,不用浪啊。

如果她主動和我解釋我可以勉強聽一下。

嗯,就這樣,回去先不能給她好臉­色­。

易雲崢完全不覺得自己把自己擺在了一個全然錯誤的位置,他也不想想鄔白玉現在還拿不拿他當個人看。

到家開門的時候居然有些猶豫起來,他恍恍惚惚覺得有些近鄉情怯,雖然這個成語好像不能這么用,但他一時也想不起來別的形容詞。

真不明白為什么回自己家要猶豫。

他趕緊摁了密碼進去,見屋里跟出門前還是一模一樣的,連沙發上的衣服都還亂丟丟的沒變位置,放下心來。

隱隱約約聽見有細碎的哭聲從浴室的方向飄出來,一聲一聲地抽搭著,讓人生怕她喘不上來氣兒。沒看見就能想象到里面的人有多委屈多無助,聽得他腳步一停,不願面對那雙哭紅哭腫的眼睛。

除了幾絲難以察覺的心虛,他心里只覺得她的眼淚真是流不完。

她哪里是鄔白玉,她分明是林黛玉啊……

走近浴室,他抬手想要敲門,覺得那樣做好像更怪了。於是直接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那個小人兒仍然赤身­祼­體地坐在馬桶蓋上,嚶嚶著掉淚兒。

那可憐無依的小模樣,看得他才知道心疼。

自己忒不是個東西,剛……占了人家身子,把人家扔在這里就不知去向。

易雲崢扥著領口一拽就把自己身上的t恤脫了下來,露出­精­壯的上半身,八塊腹肌像巧克力排整整齊齊,衣服遮著的地方要比他露出來的蜜­色­皮膚白一點點,能看出模糊的分界線。

他拿衣服把鄔白玉一裹,抱起來往卧室走,嘴里不住地哄著她:「寶貝兒怎么還一直坐在馬桶蓋兒上呢,多涼啊。」

「不哭不哭了啊,哥哥知道錯了。」拿腳踢開虛掩著的卧室門,把她放在床上,用自己的衣服給她抹臉。

他可真怕她把那一雙媚眼兒哭瞎。

鄔白玉左右扭頭躲著那充滿他氣息的布料,哭得更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