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繩上的螞蚱(1 / 2)

一室糜艷氣息。

鄔白玉伏在李善身上打著微微的哆嗦,整個人都軟成一灘,無力地掛著他。

李善喘著緩解一身快感,抑制住那些滿足的笑意,他輕輕撫著鄔白玉,怕她不認賬一樣,忙著提醒她即將面臨的狀況,「我們……這算怎么一回事?」

他期待著她的反應,她的回答。

鄔白玉忍不住啜泣著,搖頭道,「洗掉……快去洗掉……」挪著身子就要從他身上下去,滿身的黏膩不舒服極了,腿間混合的粘液滴滴答答,曖昧又狼狽。

李善側過身活動,有些腰酸背痛,令他頓時生出一種無與倫比的難堪。他扒到床頭,抽出幾張紙巾,伸手就要替鄔白玉擦拭腿間的狼藉……

「你別……別碰我了!」鄔白玉連忙拿手去擋他,拒絕的話慌張到聲調尖利。

李善抬頭對上她汪著淚的眼睛,很有些不忍,卻又被她抵觸的話傷到怔懵。

她就是罵他,可能都要比這話好聽吧。

他暗暗勾笑,頗有幾分自嘲的意思,不顧鄔白玉的掙扎,起身抱著她就往外走,鄔白玉這才發現,他們居然是在李陵的房間……

她不如死了。

「我們怎么會……到底……你……」她語無倫次,幾欲崩潰。

「你昨天好醉……你說怎么回事兒……」

李善注定無法回答她的話,他只能留下一些模棱兩可的反問給她,虛偽又卑劣。

「我們不可以的……不行的……」

「已經發生了。」李善皺眉,把她放到地上扶著,順手打開花灑,微涼的水全都淋在他的背上。

事情的發展逐漸背離他的預想,他怎么可能在她面前真的成為弱勢的一方,因著他的目的,注定不可能。

「那也不能!如果讓大哥知道的話……」

鄔白玉再也忍不住那些憋屈的淚,爭先恐後地涌出眼眶,她嗚咽著說出自己最怕的事情。

她的日子已經過得糟糕透頂了,怎么到這種時候還能添上這種要她命的亂麻。

她和李善,想想就要死了,現在居然……

李善聽她提起大哥,怔忪一瞬,最終狠了狠心,卻故意輕飄飄道,「你想要他知道嗎?我去和他說。」

他就是故意的,她怎么可能會想要大哥知道。

「不行!怎么可以讓他知道!」

聽著鄔白玉慌忙的否定,李善心道果然,生出幾分惡劣的有恃無恐。

「我們這是……這是……」

在鄔白玉心里,第一反應她和李善這就相當於不倫的家丑。

李善微愣,瞬間明白她淹沒在口中的剩下的話,他感受到水流逐漸變成適當的溫度,卻暖不了他一顆又被冷到的心。

「亂­仑­嗎?」

他把這樣沉重又骯臟的詞匯用再輕慢不過的語氣說出口,驚得鄔白玉瞠著雙目恨不得去捂他的嘴。

李善忍不住譏笑出聲,他真是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