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祀見呼廚泉不生氣,他自己早惱羞成怒,故意上前去捋蔡琰濕漉漉的烏發,以激怒呼廚泉:「幼弟幫琰姐姐沐浴來著!」
蔡琰羞得面紅耳赤,一抬手,擋開董祀,正色喝斥:「小董祀怎對姐姐無禮,如此胡言亂語!是姐姐沐浴出來,你董祀正好進來……」
董祀故意委屈:「就按琰姐姐說的……」
呼廚泉一臉的詭異,不但未生氣,還催促董祀:「不懂事的小幼弟,你家姐姐的頭發是潮濕欲滴,還不快拿條布巾去給姐姐擦試!」
不但不怪罪,還讓年輕自己的男人侍候妻子,這異族風俗怎就這般不齒。
董祀心中孤疑,伸手拿過一條干巾,去擦試蔡琰發上的潮濕。
蔡琰如雕塑,僵坐在那里,臉頰紅的如被滾水剛剛燙過。
董祀手持干絨巾,裝腔作勢的擦試,然後扔在一旁,又故意捋了捋了蔡琰的頭發,貌似做最後的整理。
呼廚泉立即制止:「董大人,快再換條干巾,直到把你琰姐姐頭發上的潮濕全部擦去!你的琰姐姐每次沐浴,本單於都是這般擦試的;十二年來如一日,董大人不是外人,幼弟替姐夫,那是應該的……」
將頭發上的潮濕全部擦去?
原來呼廚泉的狡猾在這里。
董祀看透了呼廚泉不生氣的玄機。他有些無奈,只好又拿起一條干巾,繼續給蔡琰擦拭。
呼廚泉早吩咐隨身侍從抱出一大摞子干絨巾,放在董祀一旁,並鄭重其事的說:「本單於每次都要用完這么多干巾,才能將大閼氏的濕發給擦干……」
董祀倒吸一口冷氣。如果將這些干巾全部用過,那要擦到何時。
哼!來而不往非禮也。
董祀的動作,故意很親蜜,還裝做與蔡琰悄悄耳語:「咱故意做給單於看。」他裝模作樣著,並偷偷窺視呼廚泉單於。
呼廚泉卻像欣賞好戲似的,看得津津有興致;站在他身後的牛擠屎,也面露詭異。
董祀大泄氣,感覺自己成了被耍的猴子。他求助似的望向漢廚包玉,只見他侍立在廳門以里,正暗自得意,見董祀望他,急忙裝做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蔡琰趁董祀與她面貼面時,怒聲怒氣的低語:「小董祀,這可是你咎由自取!休怪琰姐姐無理!」
董祀不懂蔡琰這番話的用意。
蔡琰騰的站起,手指董祀:「夠了!笨手笨腳的!侍候的一點也不如意,哪里抵得上本宮的侍女!請董大人快點離去,別讓本宮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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