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南胡的單於,怎如此無男志。
董祀心里躁急,面上掛著不愉。他帶著漢廚包玉,慢騰騰的回到驛賓穹,見牛擠屎的兩名胡人徒弟,正在不遠處等候。
不用猜,那牛擠屎還在驛賓穹里。
董祀懶懶的翻身下馬,走進驛賓庭,只見那牛擠屎提著葯箱子,很狼狽的奔出穹廳;董祀很驚疑,急忙將馬韁扔給迎上來的侍從,欲上前問個究竟。
穹廳里卻傳出了路粹的叫嚷聲,董祀尋聲望去,只見那名留守的漢廚丁一,正在廳門口偷偷窺視。
董祀越發起疑,急忙迎向牛擠屎,想問個究竟。
那牛擠屎是步履匆匆,猛一抬頭,望見董祀正迎他走來,他是哭喪著臉,也不答腔,還很恐慌的繞著董祀,快速的離去。
董祀莫明其妙,快步進穹廳,直奔內室,來到路粹的床榻前,見路粹正坐在榻沿上氣喘吁吁。
路粹一見到董祀,如見到了救星,雙眼一亮:「可碰到那牛擠屎?」
董祀點頭稱是。
路粹立即揮舞著手臂:「快!快追上那牛擠屎,往死里狠踢!」
董祀坐在路粹身邊:「病人不與郎中斗,你和他斗什么氣?」
路粹氣得無法言語,立即蹣跚著站起,推搡著董祀:「本是同根人,他卻心術不正,害得我這么多天卧床不起,董都尉你快追上那個壞東西,把他揍個生不如死。」
董祀被路粹推搡著站起,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人家牛擠屎再不是東西,畢竟風雨無阻的來醫治你的箭疾,這無緣無故的揍他,實在不符合情理。
路粹見董祀不去追那牛擠屎,無奈的一聲嘆息,坐回榻沿,一五一十的向董祀訴說那牛擠屎做的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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