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盡管屋里黑著燈,大腳仍是手忙腳亂的把已經散開的被子重又掖好,平復了

一下剛剛還在驛動的心,昏暗中卻不知如何回答吉慶的問話。

一波一波持續的酣暢陡然被打斷,大腳不禁有些沮喪和惱怒,就像到口的一

碗美食被人瞬間打碎了飯碗。

聽吉慶還在關心的問,竟有一些惱怒,挑了被頭,把自己的腦袋縮進了被里,

急躁地說:「沒事沒事,回去睡吧。」

吉慶卻沒回去,悄悄地踱到了炕沿,還在問:「真沒事兒?」

「沒事兒沒事兒,趕緊回去吧!」大腳揮了光潔的一段小臂更是焦躁。

吉慶慢慢的轉身要退出去,走到門邊不甘心地又停住了,吭吭唧唧的似乎欲

言又止。大腳沒聽見關門的聲音,終於探了頭回身看,見吉慶還在那里磨磨蹭蹭

的,忙問:「­干­啥呢?咋還不回去?」

吉慶似乎有些難為情,小聲的說:「娘,在你這屋睡中不?那屋冷呢。」

大腳詫異的抬起了半邊身子:「咋想起在這屋睡啦,多大了你?」

吉慶卻還是那個理由:「那屋冷呢。」

大腳有些為難,本想著趕緊轟吉慶回去,自己好繼續完成剛剛被中斷的美事

兒,冷不丁的吉慶要過來,大腳倒真得有些不情不願。要是平日里還好,但今天

實在有些特殊,這種特殊大腳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就是覺得今天的氣氛有

些怪怪的,讓自己沒來由得心慌氣喘,沒來由得比往日更加的瑃情盪漾。心里就

像揣著一只活蹦亂跳的兔子,一時一刻的也消停不下來,鼓噪得自己的身子總是

火燒火燎的,大腿根那地方,就從來沒個­干­爽的時候。

但吉慶還在那里眼巴巴的瞅著,大腳又實在的不忍心去拒絕。人常說兒大不

由娘,好不容易兒子又和自己親了,做娘的斷沒有推出去的道理。勉勉強強的,

大腳還是答應了:「中吧,去,把被窩抱過來。」

吉慶歡快的答應了一聲兒,咧著嘴笑了,在一團昏暗中露出滿嘴的白牙,扭

身踢哩趿拉地跑回了自己的屋,又飛快的抱著一團被褥回來,鋪在了娘的身邊。

「躺好了沒?趕緊睡吧。」見吉慶鑽進被窩還在翻來覆去地折騰,大腳忍不

住的催,思量著吉慶趕緊睡著,趁著還有些功夫,悄摸兒地讓自個舒坦一下。

她哪兒知道,這個吉慶竟一點睡意都沒有呢。

背對著娘睡覺得地方,吉慶的眼睛卻瞪得溜圓。終於和娘睡在了一鋪炕上,

這讓吉慶不禁興奮非常。這段時間和巧姨娘倆廝混,讓吉慶熟悉了女人所有的一

切。不管老的還是那個小的,吉慶閉著眼就可以知道她們想要什么,甚至從她們

的一笑一顰,吉慶都可以估摸出她們心里想的是些什么。這讓吉慶很是自滿也很

是得意。巧姨說了,女人都是一樣的,不圖別的,但最怕的是夜里守著個冷被涼

炕,那可比死還讓人難熬呢。娘也是女人,爹不中用,對娘來說比巧姨的冷被涼

炕還要難受呢,要不,娘咋會去偷人?要不,爹咋會讓自己睡娘呢?那還不是被

憋急了?

今天娘的一舉一動吉慶都看在了眼里,他知道娘有些受不了了,貼了門縫兒

聽娘躺在炕上哼哼,吉慶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臆測,這才壯著膽子進了屋。

唯一不把握得是吉慶不知道娘會不會和自己好,畢竟是親生的兒子,想想都

覺得牙磣別說真的去弄了。但吉慶想試試,吉慶沒想那么多,就是覺得不喜歡娘

去外面偷人,何況,娘長的也不比巧姨差,那一身白­肉­比巧姨還要誘人呢。

再說了,爹都願意,做兒子的怕個甚?

現在,娘就躺在了自己的身邊,那身饞死人的白­肉­就裹在旁邊那桶被里,這

一切,讓吉慶哪能睡得著。可是,咋才能貼過去呢?卻讓吉慶一時的犯了愁。

正想著法子,冷不丁聽娘在背後輕喚:「睡了么?」吉慶像得了命令,刷的

翻過身,瞪大了眼睛說:「沒呢。」

陡地一見吉慶那一雙在黑暗中閃著亮的眸子,大腳氣餒的幾乎掀了被子。但

平白無故的,還不好表露出來,煩躁的翻了身,給了吉慶一個後背,壓抑著郁憤

嘟囔著:「趕緊睡!明兒個不上學啦!」

「睡不著,還是冷。」吉慶靈機一動,找好了理由。

聽吉慶這么說,大腳倒但了心,連忙回身,伸了胳膊去摸吉慶的額頭:「咋

了,別是發燒了吧?」手搭額頭,卻是一片溫涼,「沒事兒啊。」

吉慶知道自己沒事,但還是堅持著說冷,身子更是縮成了一團,看上去竟還

有些微微的發抖。大腳更是著了慌,也沒披衣裳,就那么坐了起來,手探進吉慶

的被窩摸著吉慶的身子:「­肉­酸不?疼不?」

吉慶說不疼也不酸,大腳這才放了心,想了想也沒什么法子,只好掀了自己

的被子說:「要不,上娘這邊來?」

「誒。」吉慶等的就是這句話,還沒等娘反應過來,就像條泥鰍似的鑽了進

去。一股混合著體香和溺靡味道的熱氣撲面而來,讓吉慶一下子感到一種從來沒

有過的興奮,幾乎是下意識的手腳就纏到了娘的身上。

兒子突如其來的親熱,讓大腳一時間心慌意亂的,掙了幾下沒有掙開,索­性­

由他去了。給吉慶掖了掖被角,又轉了身背對著吉慶催促著他趕緊睡覺,心里卻

怏怏地懊惱:早知道不說了。倒真應了那句老話:讓他暖和暖和,他還就上了炕。

今天吉慶反常呢,這讓大腳隱隱得覺出了某些不妥,忽然的想起了那天長貴

出的餿主意,聯想著今天吉慶突如其來的轉變,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莫非是

這爺倆兒個竟是一個心思?想到這兒,大腳開始惴惴不安。要真是那樣兒自己可

咋整?像罵長貴那樣也把吉慶罵上一頓?或者是打上吉慶幾個耳光?大腳也不知

道了。大腳一時得腦筋變得混亂,對這樣的事情她無論如何也沒有一點的經驗,

但更令她害怕的是,不知道為啥,冷不丁的想起長貴說的那事兒,竟然不像那天

那么的反感了,相反,竟還有一些隱隱的躁動。就像要發芽的麥苗,在土里面拱

啊拱的,拱得大腳心慌慌的幾乎跳了出來。

吉慶的心也是慌慌得,和大腳不一樣的是,他的心慌來源於一種刺激。就像

去別人家菜園里偷黃瓜,潛伏在瓜架下面的時候,他的心就是這樣慌慌地跳,有

一絲興奮還有一絲大戰來臨前的緊張。這種感覺讓他有些口­干­舌燥,一手一腿搭

在娘的身上,感受著娘溫熱柔軟的身子,更是讓他被火燒了般的焦灼不安。他希

望娘就這么趕緊睡過去,睡得渾然不知,這樣的話他就不會那么緊張那么的無所

適從。可是吉慶知道,娘沒睡著,相反,從娘劇烈起伏的身子上他知道娘比他還

要清醒。

接下來再怎樣,吉慶又不知道了。

吉慶回憶著當初是怎么和巧姨弄上的,力圖尋找到可以借鑒的方法。但無論

他怎樣梳理那天的所有細節,竟發現完全的和今天不一樣。和巧姨是那種水到渠

成的,根本沒什么心思,吉慶相信,即使那天自己沒有主動,早晚巧姨也會自

己把自己放到炕上。可今天呢?沒准兒自己再進上一步,迎來的很可能是娘一個

大耳刮子。

一想到這兒,吉慶忽然的有些興趣索然,剛剛猛一抱住娘的身子時候的激動,

突然的就消退了一半,就像下運河翻卷地浪花,洶涌著拍打了一下堤岸,見撼不

動一草一木,便沮喪的退了。

吉慶心灰意懶的想抽回仍舊搭在娘身子上的胳膊和腿,但那具身體上傳來的

陣陣溫熱和柔軟又讓他無論如何也舍不下。於是吉慶就任由自己的心口砰砰地跳

著,腦子里亂成了一鍋粥,卻又像煮開了一樣,冒著泡兒鼓著沫兒地往上溢。

吉慶突然地想起了那個偷窺的夜晚:娘白­嫩­的身子在炕席上扭動,叉開的雙

腿中間,夾著爹粗憨的腦袋,嘴里語無倫次的哼著,兩個豐滿的­奶­子在娘的兩手

之下被揉搓的起伏跌宕……吉慶猛地意識到,燈火昏黃下的那具身子不就在自己

懷里么?

想到這些,吉慶突然就變得亢奮起來。就好像一根火媒子丟在了枯黃­干­燥的

荒草上,那股子邪火刷的一下就被點燃了。他甚至可以感覺到一股熱乎乎的血瞬

間便沖上了腦門兒,忽忽悠悠的,下面那個玩意兒猶如被氣吹起了似的昂起了頭,

像個­棒­槌一樣地頂了起來,卻正好抵住了娘拱在那里的pi股上。

直到杵著娘pi股上的一團柔軟,吉慶才感到有些不安,忙往後縮了縮身子,

希望離那里遠一些。但吉慶還舍不得放開手腳,只好就那么勾羅著身子,但那個

東西卻似乎是故意一般,竟仍舊茁壯的怒放,像個不屈不撓的叫驢,越往下按著

偏偏越倔強的仰著頭。那感覺即讓吉慶緊張又讓吉慶一陣陣的興奮,下意識的,

吉慶竟想著再暗暗地加一把子勁兒,再往更深處杵上一杵。

盡管現在的吉慶,在男女之事上,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嫩­雛兒一樣的半大小

子了,可說到底,骨子里里仍有些孩子的習­性­。就像一匹牲口,望上去高高大大

但掰開了牙口一看,卻仍是個駒子。吉慶還沒學會克制和壓抑自己的情感,其實

也不怪吉慶,從頭到尾吉慶睡上炕的女人也就是巧姨那母女兩個,而那兩個卻也

不是那矜持的主兒。仨人遇到一堆兒,還沒容忍上一會兒的功夫,就囫圇地做成

了一團。

這樣的經歷,讓初生牛犢的吉慶從來沒時間嘗試過忍耐。任由自己的欲望燃

燒彌漫,對吉慶來說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他也早就忘了這個不是巧姨,至於會

不會挨上娘一個耳刮子,也早被懷里那一團火辣辣煊謄騰的­肉­鼓噪得無影無蹤了。

剛剛還在腦海里盤旋的顧慮一下子變得灰飛煙滅,就像前街兒的那個二桿子被人

冷不丁的灌下了半斤燒酒。欲­火­蒸騰的身子竟油然而生了一股子勇氣,促使著他

霎時間變得像一條爭食兒的狗一樣的瘋狂。

吉慶的喘息愈發粗重,搭在娘身上的那只手,竟鬼使神差一樣地摸上了娘的

胸脯,抓住了娘胸前那堆鼓囊囊的­肉­。

豁出去了!吉慶的心里現在全被娘肥­嫩­的身子塞滿了,他現在就是一個念頭

:騎在娘的身上,把下面那個脹死人的玩意兒一股腦的塞進娘的身子里。

「……。娘。」吉慶無法抑制的叫出了聲兒,那聲音顫抖著卻飽含著一股子

焦灼的飢渴。

可那聲音對大腳來說,卻無異於一個炸雷,讓她的腦子「嗡」得一下,瞬間

一片空白。

來了,終於來了。大腳的心里面無力的哀鳴了一聲。似乎是等待的太漫長了,

讓大腳疲憊的心累得氣短。

秋夜涼得漫長而又清冽,寂靜的屋子里偶爾有一兩聲苟延殘喘的蟲鳴。而一

鋪大炕上的呣子兩個,被子里卻猶如扔進了一把冒著火苗的柴火,把兩個人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