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的模樣,讓她著實地不舒服。巧姨的心里藏不住個事情,風風火火地問了大
腳:「家里有事?還是我得罪了你?」那大腳卻仍是那副怏怏的樣子,不緊不慢
地說「沒事兒」,卻透著一股子淡漠。幾次下來,倒弄得巧姨臊眉耷眼地別扭。
巧姨又問了吉慶,吉慶也說不出個啥,每次都含含糊糊地。但言語表情中,
卻分明是有事兒。把個巧姨急得,恨不得鑽進吉慶的肚子里,腸腸肚肚地理個清
爽。
這日,巧姨照例地扛了鋤頭下了地,頂著日頭間了間苗又把一些新長的草清
理­干­凈,這才汗津津地坐在地頭喝了口水。
剛到了谷雨還沒過立夏,那火辣辣的太陽卻像是喝了­鸡­血,見天兒忙不迭地
掛在沒遮沒擋的天上。前些日子還是那么清爽醉人的春風,這幾日卻變了­性­子,
再也不願意像撒了歡兒的鳥,在這片土地上拂來舞去的了。卻也似怕了這熱烘烘
地日頭,一時間竟躲得無影無蹤。
四處的玉米谷子才半人來高,根本也沒個­阴­涼。巧姨在壟上坐了一會兒,便
覺著背脊被灼得火辣辣地疼,手遮在眼前兒四下里望了望,便又看見了土坡下那
片郁郁蔥蔥的樹林。
回身端了水壺,巧姨抹著汗爬過了土坡,順著斜斜的坡道一溜小跑著鑽了下
去。地上有軟軟的草,翠綠清香。巧姨找了棵槐樹懶懶地靠著,坐在暄厚的草上
說不出的愜意。
倒了一杠子水,正要往嘴邊送,一抬眼,卻見土坡上又一個人影爬了上來。
巧姨凝神去看,見是長貴,忙喊了一嗓。
長貴也是­干­了一會兒正要歇著,心念一動,卻想起了巧姨,這才踱了過來。
遠遠地便看見巧姨往樹林了去了,忙緊跟著攆了上來。
「你咋來了呢?」長貴走到近前,巧姨這才問了一嘴。
長貴也找了棵樹,舒舒服服地倚著坐下,說:「渴了,忘了帶壺,就找你來
了。」
「那大腳沒給你送來?」巧姨把自己手里的搪瓷缸子遞給他說。
長貴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說:「沒,她忙呢,興許是沒空兒。」
「她這一天到晚竟忙些啥呢,也不見她出來了?」
「忙啥啊,也就是家里那點事兒唄,然後再織織席唄。」長貴卷了棵煙,吧
嗒吧嗒地抽上。
巧姨卻嘆了口氣,羨慕地說:「還是你們好,男耕女織的。哪像我,里里外
外凈看我一個人忙活了。」
「不是還有大巧兒么,能幫不少呢。」
「她?她能幫個啥,」巧姨撇撇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隔三岔五我還
得伺候著她。」
「瞅你說得,那大巧兒我看挺好,又懂事又知理的,比慶兒那個禿小子強多
了。」
「好?那你們趕緊著,把這姑­奶­­奶­娶過去得了,我也好省心!」巧姨抄起手
巾抹了把汗,笑著對長貴說:「要不這樣,趕緊著讓吉慶兒過來也行,我也早點
得姑爺的濟!」
長貴聽巧姨這么說,忽然嘿嘿地笑了,意味深長地看了巧姨一眼,小聲地嘟
囔了一句:「現在那濟也沒少得。」
「啥?」長貴說得小聲,巧姨仍聽了個真著,「我咋聽你那話里有話呢?」
長貴依舊憨憨地笑著:「沒啥沒啥,我說現在,慶兒不也幫著么。」
「你要這么說,那還真就是!」巧姨說,「還真就多虧了慶兒了,要不是他
幫著,還不得把我一人耍死?!」一說起吉慶,巧姨下意識地便眉飛­色­舞。
長貴斜著眼瞟著巧姨俊俏緋紅的臉,卻越看越是心動。多少天了,長貴和大
腳對那種久別重溫的事兒慢慢地也降了些溫度。再加上隔三岔五的,大腳仍舊和
吉慶滾在一堆兒,長貴的心里卻咋想咋是疙疙瘩瘩。可這種事情既然有了,那兩
人斷沒有分開的道理。說也說了吵也吵了,那大腳一門心思,長貴也不敢再去招
惹,閑下來也只好自唉自嘆的,悔不該當初出了個這樣的餿主意。
世上哪有後悔葯去賣呢?長貴想開了,也就認了。於是,日子仍是按部就班
地過著,只是忙活了大腳。這頭兒答兌完了老爺們,那頭兒還惦記著兒子,來來
回回的,卻也說不上是累還是爽了。
每次大腳去了那屋,長貴總是一副裝作無動於衷的樣子。有時候也跟過去,
貼了門邊仍是豎著耳朵聽。但閉上眼,心里面想的卻不再是大腳,竟換了巧姨。
那暄騰騰­肉­呼呼的pi股蛋,可真是白啊!那婀娜曼妙的腰身兒,竟像個風吹得柳
葉兒說不出地饞人。還有那聲兒,哎哎呀呀地,一嗓子能勾走了魂兒!
想起這些,長貴的心恨不得跳出了腔子,那個剛剛好了的物件兒,立馬硬得
像個石碾子,任誰也看不出,竟是個十幾年都曾是個蔫黃瓜的玩意兒!
現在,每天里朝思暮想的那個女人,就坐在了跟前兒,長貴的心又開始「撲
通撲通」地跳了起來。常言說,­色­膽能包天。長貴被那股子邪火鼓悠著,眼睛也
直了,氣也喘得粗了,就連身子也開始不知不覺地往巧姨身邊悄悄地挪了幾挪。
巧姨對長貴的變化卻一點也沒有發現,依舊獨自在那里述說著吉慶的好。樁
樁件件的,芝麻粒一樣的小事兒都想了起來,把吉慶誇成了一朵花。好不容易說
完了想喝口水,一錯頭,卻嚇了一跳。那長貴不知道啥時候竟湊到了跟前兒,瞪
圓了眼睛就這么直勾勾地望著她,像是一條看見了­肉­骨頭的狗。
「媽呀!你湊這么近­干­啥?」巧姨手里端著的缸子差一點沒潑出來,嘴里說
著,下意識用手去推。一截胳膊剛剛伸出去,卻被長貴攥了個結實。巧姨看著長
貴噴著粗氣越挨越近,隱隱地覺得不安,便用力去甩。可長貴一只手鉗子一樣,
抓得死死的。
巧姨這才真正地害了怕,慌慌張張地挪著身子,卻被長貴越拉越近。長貴的
一張嘴熱烘烘湊過來,噴著濃重的旱煙味道,熏得她幾乎閉過氣去。巧姨實在是
不明白,一貫老實木訥的長貴今個這是怎么了?竟活脫脫變了個人!本是個廢物
呢,今天他是想­干­啥?
巧姨拼了力氣推搡著,嘴里不住口地罵:「你這個現世的玩意兒,你是想死
呢!連我你也欺負?」
長貴不吭聲,一門心思地去拉去抱,腦子里晃來晃去地就是巧姨那白凈的身
子。
兩個人就在這樹林子里拉拉扯扯地廝纏著,那巧姨到底是個­妇­人,沒幾下子
便有些力竭,被長貴囫圇地摟在了懷里。還沒等張口叫出聲來,一對兔子一樣蹦
跳的­奶­子便被長貴嚴嚴實實地捂住了,像個面團似地被他揉來揉去。
巧姨這下是真的急了,鼓悠著身子掙脫,嘴里罵著威脅:「你個孬貨!我看
你是不想活了!你看我不跟大腳去說的,你看我不跟大腳去說的。」長貴卻一點
都不怕,一只手箍著巧姨,一只手揉搓得更是用力。身子扭過去,竟把巧姨壓在
了下面,任巧姨打挺似地掙扎,嘴卻也湊了上去,隔著衣服就在她­奶­子上胡亂地
拱。
巧姨更是慌張,一時間也不知要說些啥,只是不安地扭動著身子,嘴里邊迭
迭地念叨著:「這哪行,這哪行。」
「咋不行!慶兒能弄我咋就不能弄?」長貴喘著粗氣悶聲悶氣地說。
巧姨的心里霎時「咯噔」一下,卻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啥?慶兒咋
啦?」
長貴嘿嘿笑著,抬起臉望著巧姨因為緊張而變得通紅的臉:「別瞞了,我都
知道。不說就是了。」
「你知道個啥?你胡說個啥喲。」巧姨躲閃著長貴的眼神,掙扎的勁頭兒卻
再不像剛才那么決絕,就似硬邦邦的輪胎被人一下子撒了氣。
「我胡說?我都看見了,我胡說?!」長貴瞪著眼,神情卻又是那么的洋洋
得意,有一種陡然把別人捏在手心里的自滿,「在這,就在這兒!不是你倆?」
巧姨被長貴問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更想不出怎么答對。看來他是真的知道
了,這可咋整?
巧姨厭惡地看著眼前的長貴,無論如何也無法把這張齷齪­奸­險的臉和以往那
種憨厚木訥的長貴聯系起來。但把柄被攥在他的手里,卻再也由不得自己了。這
可是天大的事情,別說被村里人知道,即使是大腳,那也斷斷不會饒了自己。那
可真就活不成了!
想到這些,巧姨一下子渾身癱軟,忘了掙扎忘了抵抗,攤開了身子竟任由他
去了。長貴不禁沾沾自喜,身子下這具令自己朝思暮想的白­嫩­女人,就這么就范
了。長貴急慌慌去解巧姨的扣子,剛剛露出一抹白皙,卻見巧姨兩手交叉,突然
又把他擋住了,長貴詫異地望著她。巧姨一雙美目喜盈盈水汪汪,竟是一副竊喜
的模樣,忙問:「又咋了?」
巧姨卻不慌不忙把個長貴的身子往下推,嘴里嗔怪著:「你就是猴急,看,
把我衣裳弄得,全是泥。」
長貴被弄了個暈暈乎乎,再也想不到這女人這個時候還惦記著衣裳。看了看
巧姨沾滿土灰的褂子,又瞄了瞄那一抹白皙粉­嫩­,終是拗不過心里那股子邪火,
沒好氣地一把將巧姨按住:「臟了再洗唄,別動!」
「別動啥別動!我不動,你行啊?」巧姨剛才是被急昏了頭,一時間倒忘了
長貴本是個孬貨,啥也做不成的,乍然想起,不由得一陣子慶幸。
長貴聽巧姨這么一說,忽地嘿嘿一笑,三下兩下把自己的褲子解開,拽著巧
姨的手就往下摸:「不行?你摸摸你摸摸,你看行不行。」
巧姨瞪著疑惑的眼睛,被長貴生拉硬拽地,將信將疑地掏下去。剛剛觸到那
物件,不由得像被火燎了一下。那哪里是個孬貨,分明是一個­棒­槌!
「我的天爺啊!!!啥時候行了?!」巧姨一時間膽戰心驚,張著口竟似是
傻了。
長貴又得意地笑了,趁著巧姨還在恍恍惚惚的驚訝中,一把將巧姨的腰帶扯
開,拽了褲腿就往下褪。
那巧姨心里亂成了麻,腦袋里糊成了一鍋粥,見事已至此也就認了命。好在
不是外人,何況人家還攥著自己的尾巴,沾沾身子又掉不了一塊­肉­,便擺出一副
聽天由命的模樣,竟配合起長貴來。顛著pi股,讓長貴把自己的褲衩扒下來,又
自覺地分開兩條白白­嫩­­嫩­的腿,把一塊黑乎乎毛茸茸的物件敞了個透透亮亮。
那長貴一眼瞅見,立時血往上涌,鋪天蓋地地就壓了下去,端了自己的家伙
對准了巧姨沒頭沒腦的就是一陣子亂杵。
那下面仍有些­干­澀,長貴進來的也有些生猛,頂得巧姨哎呦一下,彎彎的細
眉忍不住擰在了一起。長貴卻不管不顧,依舊拼了老命胸口喘成了風箱一般,聳
著pi股悶頭苦­干­。
巧姨本就是天生的水­性­楊花,被長貴敲樁砸夯一樣的搗鼓之下,身子自然便
有了反應,不知不覺地竟抱住了長貴,嘴里忍不住也哼出了調門。
長貴乍一聽見巧姨悠揚­骚­浪地哼叫,就好似火上被澆了幾滴豆油,更是把吃
­奶­的勁都使在了下面,撞上去「啪啪」作響,嘴里還在問著:「咋樣?咋樣?」
巧姨哪里還應得出,只是更高地叫出來,卻也挺著身子把長貴死死地迎住。
一雙腿在長貴的身後絞在一起,像條花長蟲,把長貴緊緊地纏在自己的上面,半
天,終於嗷嗷地叫著泄了身子,這才好似緩過了一口長氣,悠悠盪盪地從嗓子眼
里擠出了一句話:「活驢,活驢啊,你要cao死我了。」
長貴忍不住一陣子驕傲,志得意滿地又往里狠狠頂了幾下。巧姨又一陣「哎
呦哎呦」地叫,推搡著長貴:「你個活驢,使那么大勁兒­干­啥?疼呢。」
長貴忙停下身子,拔出來縮頭往下面看:「破了?不能吧。」
「咋不能!­干­不呲咧的你就往里杵,蹭破了這是。」巧姨坐起來,掰著自己
的下身給長貴看。長貴仔仔細細的瞪眼睛看了,只見一片凌亂的毛發被滑膩的汁
水沾粘成一團,兩片­肉­­唇­泛著鮮紅鼓鼓囊囊翻在兩邊,露出一條粉­嫩­濕潤的­肉­縫
兒,竟似個垂涎欲滴的模樣。
「沒事兒,這不挺好的么。」長貴又看了看,瞅了瞅巧姨。
巧姨白了長貴一眼:「好啥,疼呢。」說完,就要提褲子站起來。
長貴還沒完,見巧姨要走,忙伸手拽住:「別啊,我幫你治治,幫你治治就
不疼了。」
「你又不是大夫,會治個啥?」
「會治,會治哩。」長貴一只手死死地把巧姨按住,就怕巧姨變成個家雀飛
嘍,另一手分開了巧姨的腿,一張臉卻湊了下去,伸了舌頭「吧唧吧唧」地在巧
姨凌亂不堪的下面舔了起來。
巧姨被長貴舔得一陣子哆嗦,嘴里卻咯咯笑出了聲:「沒聽說這么治的。」
說完,身子卻躺了下去,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攤開,「得,我也享受享受。」
長貴的舌頭靈活的像長了眼睛,哪里要緊便伸向哪里,這么多年的鍛煉到底
不是白弄的。沒幾下,那巧姨的身子便又酸軟成一團,勾走了長貴魂兒地哼叫,
重新高高低低地從她嘴里喚了出來,終於忍不住,伸了手枝枝杈杈地叫著長貴:
「緊著,緊著,上來,上來……」
不知什么時候,軟軟的春風吹進了這片樹林,茂盛的樹葉被風吹著,嘩嘩地
響成了一片。日頭依舊高高掛著,刺眼的陽光投­射­進來,又被濃密的枝杈擋了,
使樹底下糾纏在一起的兩具光光的身子上,像是被撒了一層榆錢兒。
那兩個人依舊是忘乎所以地摞在一起,長貴悶聲不響地哼著,巧姨悠揚頓挫
地叫著,倒像是兩只嘰嘰喳喳不知疲倦的鳥。
楊家窪情事】第三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