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2 / 2)

「是啊,眼瞅著就下了……」巧姨伸了手,虛虛地接著,手心劃過地只有淡

淡的煙霧,卻沒一絲雨滴。

大腳笑了笑,有些訕訕。抬眼皮掃了眼巧姨,正迎了巧姨瞄過來的光,姐倆

兒又刷地錯開。大腳心里嘀咕,卻想起了長貴,這惱人的東西偏偏這時候不在了,

要是杵在旁邊,或許還可以拿他說個事兒呢。巧姨也惴惴地尋思,該是走呢?還

是就這么坐著?

「轟隆」一個炸雷,稀稀拉拉地雨點兒終於打了下來。落在身上的那一刻,

大腳和巧姨竟不約而同地暗暗松了口氣,如釋重負。這老天真得有眼呢,雨來的

恰到好處。

巧姨嗖地跳起來,嘴里急促地念叨著:「下啦下啦。」然後招呼也不打,忙

不迭地往外竄。大腳立起身,也惶惶地往屋里奔。

剛剛進屋,待回身的功夫,大門人影一閃,那長貴也回來了。

長貴喘吁吁地跑進屋子,摩挲著頭,頭發上薄薄地有些洇濕,被手胡嚕得水

星兒四濺。大腳躲著,嘴里忍不住數落:「下雨知道回來了?咋不澆死你!」

長貴沒言聲兒,眼望著外面越下越烈的雨,卻有些意猶未盡的神態。

「瞅!還瞅!你要不想回來,­干­脆睡外面唄!」大腳白楞著他,嘴里面不咸

不淡地念叨。

長貴還是沒言聲兒,心里卻腹誹:你當我願意回來?倒真想睡哪呢!想到這

兒,長貴眼前又晃悠起那個­肉­呼呼白花花地身子,一閃一閃地,閃得他心跳。

長貴這是從寶來家跑回的。

傍晚幾個閑漢在村口胡扯,不知什么時候,那寶來媳­妇­便湊了進來。寶來不

在家也有多時了,這胖娘們許是閑得很了,每日里得空兒便東家西家地串。長貴

幾個人正海闊天空的聊,把自己見過或沒見過的事情都翻了出來,喜笑顏開地興

致勃勃。寶來媳­妇­在一旁時不時地chā上幾句,遇到逗樂的,便「嘎嘎嘎」地笑,

每次都笑得那一身肥膘突突地亂顫。

不知道是誰,提起了眼下時興的家具。說現在城里面都時興去家具城買了,

不興自己做了。頭些年那些個五斗櫥高低櫃也被掏了汰,後上溝那誰誰誰,光靠

這些破爛都發了財,都是往下面庄里倒騰,要的人可多呢。有人便說長貴:

「你不是會木匠手藝么?也去上些,自己個翻翻新,那又是好家具。」

長貴嘿嘿地笑,卻不應聲。

寶來媳­妇­卻說了:「你當是人就可以倒騰那個?我家寶來說了,那些個拾破

爛的都連著呢,你個外人,門兒都不讓你摸!」眾人說「也是」。

「現在啥都是成幫結伙的,就是咱這種庄稼的,買個化肥,不也得湊一撥兒

才能討個好價不是?」

大家紛紛點頭,又不由得長吁短嘆一番。

寶來媳­妇­突然想起來啥,用腳捅了捅蹲在那里抽煙的長貴:「嘿,我咋就忘

了呢,你會木工啊!」

長貴抬起頭:「咋啦?」

「我家倒糧食的斗都快散了,你得幫我拾搗拾搗。」

眾人起哄:「那快去,寡­妇­失業的,該幫就得幫!」

「­操­你媽的!你們媳­妇­兒才寡­妇­呢!」寶來媳­妇­笑著罵。

眾人依舊拿她打岔:「那寶來都走了,再勾搭個城里的媳­妇­,你不跟寡­妇­差

不多了?」

「他娘個纂的!他敢!把他­鸡­芭剁下來!」胖娘們兒一臉猙獰,回身又拽長

貴:「緊著!現在就去!」

眾人又哄:「緊著緊著!再把胖娘們兒急個好歹的!」

寶來媳­妇­嬉笑著又罵,見寶來起了身,扭嗒扭搭地緊著往回趕。眾人在他們

身後哄堂大笑。

這些年寶來沒少往家里倒騰錢,一水的青磚大瓦房剛蓋了沒兩年。黑漆漆的

油亮大門緊緊閉著,上面過年時貼得對聯雖然還齊整,卻也有些斑駁潲­色­。

門沒上鎖,寶來媳­妇­走在前面,雙手一推便開了,然後把長貴往里讓。

長貴悶聲不響地跟著進去,眼末前扭著寶來媳­妇­。磨盤似地pi股隨著水桶般

的腰左右晃著,每走一步突突直顫,看在長貴眼里,竟有了幾分煎熬。

長貴趕緊停下,兩只手攥在一起擰著蹭,嘴里吭吭唧唧地問:「在哪呢,我

給你瞅瞅。」

寶來媳­妇­回轉身,一臉的笑,拿過一個板凳讓長貴坐下:「不急不急,我這

就給你去取(qiu三聲)。」

「中中。」長貴欠身坐下,有些局促,像是禿老鴰鑽進了喜鵲窩。

寶來媳­妇­閃身進屋,一會兒,手里面拎了個木斗走了出來:「你瞅瞅,還能

修修不?」她把木斗遞過去,長貴忙站起來接住。

木斗有些年頭了,包角的鐵片有些已經脫落,隼卻仍是咬合著只是有些松動。

長貴捏住了左右框了框,說:「要是原樣兒的,得拿膠粘呢,再把角皮箍好,

就行了。」

「哪有膠啊,不用不行么?」寶來媳­妇­伸了手去捏松動的地方,手指渾圓潤

澤,手背上一溜兒­肉­坑兒。

長貴忙挪開眼睛:「也行,那就得釘釘子了。」

「那就釘唄,等著,我去拿。」寶來媳­妇­站起身又回去,很快,手里抓了一

把釘子回來,「你看看,這么大的行么?」

「行行,有幾個就中。」長貴在寶來媳­妇­手里挑著揀著,手指觸動手心,有

一絲不易察覺的溫熱傳過來。寶來媳­妇­卻有些癢了,手瞬地縮回去又急忙展回來,

繼續讓長貴在手心里挑。

長貴卻已經揀好了合適的釘子,抄起羊角錘鐺鐺地釘了起來。寶來媳­妇­蹲下

去,手把著木斗,幫他固定。長貴一錘錘砸下去,穩准狠。寶來媳­妇­胖胖地胳膊

架在那里,每鑿一下便抖上一抖,帶動著身子也顫上一顫。胳膊上的­肉­白­嫩­喧軟,

隨著抖動輕微攢動。身子上那一襲薄衫也越發緊綳了,緊緊地裹在她厚實的背上,

前襟卻松弛了下來,寬松的領口敞開一條大大的縫隙。那里面兩團飽滿鼓脹的­肉­,

白花花堆成了兩座山,像兩個­肉­滾滾的兔子忽而探頭忽而隱身。

那長貴眼角掃過,竟看得有些呆了。

「去,看啥呢,緊著。」寶來媳­妇­突然胳膊肘一桶,桶得長貴一個激靈,錘

子差點鑿偏,惶惶地停住。

寶來媳­妇­卻沒有怒惱,嘴角含笑,瞟上了一眼:「大腳那是人­精­呢,不比我

好看?咋還沒夠呢。」

長貴木訥的不知所措,喘著粗氣「啊」了一聲兒。寶來媳­妇­又是一桶:「緊

著吧,天要下雨了。」

「中了,中了。」長貴忙站起身,手攥了木斗用力的往地上墩了墩。那木斗

的確堅固如新,再沒有了剛才的歪歪扭扭。寶來媳­妇­接過來,翻來覆去的端詳,

胖臉樂成了一朵花:「就說么,長貴不聲不哈的,那手還真巧呢。這大腳,攤上

了。」

長貴嘿嘿地樂,扭頭就要走,被寶來媳­妇­一把拽住:「咋這就走?咋也要喝

點水啊。」

「不了,不了。要下雨了,回了,回了。」長貴低著頭,臉紅成了茄子。

寶來媳­妇­撲哧一笑:「那沒事兒就來唄,我這兒還有活呢。」

「成成,有啥活兒就叫我。」

長貴答應著,唯唯諾諾地悶頭往外走,心里卻有了些期盼。這胖娘們雖說長

得不是那么可人,卻勝在豐腴飽滿。就像個豬肘子,雖說膩人卻真是解饞。於是,

長貴竟有了些蠢蠢欲動,回去的路上步履也越發的輕快,那漫天飄灑的雨絲打在

身上頭頂,竟也變得溫馨柔順了。

雨越下越大,雨幕被風打得不斷改變傾注的方向,忽而齊刷刷掠過院子在婆

娑的枝杈中打下一片落葉,忽而劈頭蓋臉往未關的屋門掃來,將門檻里面的地面

浸濕。

長貴的喘息卻仍未停住,胸腔里竟像踹了個火捻越來越燙,又好似寶來媳­妇­

胸脯上那兩個兔子竄進了自己的身子。

大腳卻不知長貴悶聲不響的竟有了這些心思,兀自在那里念叨著。長貴卻無

動於衷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直到大腳喋喋不休的嘮叨聲漸漸變得稀松,長貴突

一回頭,眼睛便直勾勾地盯上了她。大腳薄衫微敞,隱隱地白­肉­現出來,看在長

貴眼里竟是說不出地粉­嫩­爽滑,長貴猛然血往上涌,像是坐在了針尖上,猛地立

了起來。大腳嚇了一跳,見長貴突然站起身向自己走來,那通紅的眼珠子瞪得溜

圓。

大腳忙不迭後退一步,指著他:「你要­干­啥?!」

長貴一下撲過來,一把抱住大腳,呼哧呼哧地喘氣聲帶著一股子熱氣,像三

九天牲口打出的響鼻兒。

「大白天的,你­干­啥啊你!」大腳奮力掙脫,卻被長貴抱得更緊。

「大腳……弄一下,弄一下。」長貴喘息著伏在大腳耳邊。

「弄啥弄……慶兒回來了……」大腳依舊去推搡,卻被長貴調轉身子一把按

在了屋角的缸沿上,「就一下,就一下……」長貴哀求著,一手壓住大腳,一手

下去扯脫大腳的褲子。大腳把個身子扭成了一條蛇,死命地按住,長貴的手扯到

哪里她便遮擋到哪里,那勁頭兒,倒像是對付了一個禽獸般的強人。

見大腳如此推諉,長貴不禁有些惱怒,悶哼著問了,恰好還是曾經和巧姨說

過的那句話:「這是咋了?慶兒弄得我弄不得了?」

如此一說,大腳立時便有些氣餒。可不是咋地,這長貴本是正根兒呢,我咋

還別扭上了?一時間,大腳卻有些迷惑,不知自己轉了啥心思,竟是這般的不情

不願。

長貴還在邊扯邊「嗯?嗯?」地問著,問得大腳越發啞口無言,身子卻不知

不覺地松弛了,下意識地便把個pi股高高地翹在了那里,兩只胳膊死死地抵住缸

沿兒,嘴里卻還有些煩躁,頭也不回地說:「廢啥話,要弄就緊著……」

長貴急得像被火燎了,三兩下便把大腳的褲子解開,肥大的褲管松松垮垮地

滑下來,堆積在大腳微微有些抖動的膝蓋上。那豐腴的pi股,卻像是盛開的並蹄

蓮,顫微微扭動在那里,肥白粉­嫩­卻還隱隱地突突直跳。把個長貴看得更是從鼻

腔里冒火,惶惶地把家伙從褲口里拽出來。那歷久如新的東西倒也爭氣,早就猙

獰鼓脹地粗成了根兒擀面杖,沒頭沒腦地便往里鑽,捅得大腳「啊」地一叫,惱

怒地回身給了長貴一下:「瞅准嘍,往哪捅?!」說完,卻還是聳了聳,像把蒸

好的饅頭遞到了餓漢子的口邊。

本是老夫老妻,多少年不弄也有些生疏,雖說頭些日子著實地過了回癮,但

還是不那么默契。

怕再弄疼了大腳,長貴便低了頭去看。那兩瓣pi股蛋兒泛著磁光兒,勻稱地

分向兩邊,中間一條線黑黢黢毛發叢生,蔓延著竟到了腚眼兒才稀疏下來。長貴

這次瞅准,把物件兒搭上去,順著縫隙往下滑,估摸著到了,便挺腰擰身。那洞

口還有些晦澀,長貴也不管不顧了,死命地往里擠,待入了門,卻暖暖和和濕漉

漉的一汪滑膩。

大腳忍不住又「啊」了一下,那火辣辣的東西在外面還不覺得,這乍一進來,

弄上幾下竟鑽得她有些滋味兒了。她忍不住地去迎合,更把腰塌下去pi股翹翹地

聳了,頭抵在撐著缸沿兒的胳膊上,微微地晃著,晃得頭發便有些散落,幾縷發

絲遮下來,擋住了額頭也擋住了緋紅的俏臉。

長貴卻像個莽漢,只是用死力氣去拱。身子撞上大腳的pi股,啪啪地不絕於

耳,大腳就像個無根的浮萍,被一波又一波洶涌的浪頭推著搡著鼓鼓悠悠地聳動,

每次被凶猛地撞擊,仍會壓抑不住地悶哼一聲兒。初時有些條件反­射­,慢慢地,

那聲音卻也越來越透出一股子快活。

長貴紅了眼一下緊似一下,那飢渴的勁頭倒好象捅著的不是自己的媳­妇­,回

回地弄到底,使了全身地力氣,一邊弄著還不確定地在問:「咋樣?好使不?」

大腳哼哼唧唧地應了:「……好使,咋不好使呢……」

長貴臉上露出得意地笑,身子骨愈發挺得筆直,把個物件挺挺地送出去,像

個掉了紅櫻子的扎搶,逢著個­肉­靶子撒了歡兒似地chā。長貴忽然想起了巧姨,那

pi股也是這般豐腴肥­嫩­,只是那嗓子眼里的叫喚,比大腳卻風情了許多。那寶來

媳­妇­該是個啥樣呢?長貴一下子模糊了。好歹應該是更肥一些吧,撞上去斷不會

被骨頭咯的生疼。那­肉­也應該比大腳和巧姨白生一些吧,那娘們兒不常下地呢…

長貴想起這些,不由得更是一陣子躁動,身子也越加的有了興頭兒,手扶了

大腳的胯骨,送得也更加起勁。

「你……這是要死了……咋這大的勁兒呢……」大腳被一連串的猛烈弄得著

實有些情不自禁,即興奮又有些迷惑。這孬貨今個是怎么了?那物件竟是比原先

沒壞的時候還要爽利呢。那股子邪興的勁頭,竟和吉慶那初生的牛犢子有得一拼

了。

「有勁還不好?」長貴喘著問。

「好……咋能不好……天天有勁才好呢……」大腳也喘著應。

「那你還和慶兒弄不?」長貴也不知道想起了啥,冷不丁問了一嘴。

大腳的心陡得一沉,一下子別扭了起來,恨不得把長貴一把搡得遠遠地。不

長眼的東西,咋哪壺不開提哪壺呢?大腳忍著不快,卻也不好在這興頭上就和他

掰扯,便用一連串的哼叫遮了過去。

長貴嘿嘿地笑,知道媳­妇­還是那份心思。可今個奇怪,以往的那種惱怒卻淡

了許多,心里的怨氣竟變得有些可有可無了。

那長貴的腦子里還晃悠著寶來媳­妇­那胖嘟嘟的身子,一時間便有些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