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閱讀(1 / 2)

希平道:「什么不要唱?老子是村里的拳王和歌神,他那算什么歌,簡直就是小孩子哭哭啼啼,且聽我的哥哥與妹妹。四狗,奏樂!」

四狗道:「沒有道具。」

希平敲了一下他的頭殼,道:「你笨吶,不會去借嗎?」

施竹生趁機嘲笑道:「要不要我借給你?」

希平哂道:「我呸!你那些爛東西,最好丟到茅廁去。媽的,臭死了!」

四狗對龜公道:「麻煩,借個鐵桶和鐵盤,還有一雙筷子。」

所有的人,除了希平和四狗心知肚明之外,全都莫名其妙——唱歌要這些­干­么?

房里,公主道:「他們搞什么名堂?」

雲蝶道:「不知道,他們兩個就是奇奇怪怪的,特別是黃希平,最讓人不解。」

公主道:「聽起來,你好像認識他們?」

雲蝶道:「是的,不久前我們和他們好過一次。」

公主道:「你們,和他們兩個?」,她似乎不相信希平和四狗能夠以二敵七滿足身後這些**。

雲蝶道:「使我們不解的是,他把我們六個搞得­精­疲力竭之後,還生龍活虎的,看起來一點疲倦也不曾有。我們在與他相好時,暗中查過他的脈搏,沒發現他有練過武的跡象,真是天生的猛男!」

公主道:「怪不得近來你們心多了,原來是動了真情!嗯,即使忽略他在床上的能­干­,他的外表也是超一流的……只是我看到這個人就討厭。」

蝴蝶七姬心里暗道:「你本來就討厭男人。」

八個女人又重新看往大廳。

※※※

四狗已經借來了他所要的道具,走到一張無人坐的桌子前,把鐵盤反蓋在桌上、將鐵桶倒豎在地上,雙手各拿一根筷子,敲了敲桌上的盤底,左腳踏地,右腳提起來放在桶底上,腳尖翹起來猛的踩了一下桶底,然後朝著希平道:「勉強可以。」

妓院里突然起了一片嘩笑,就連房里的公主也斥了聲「低能」,蝴蝶七姬卻笑意盎然。

雷龍向四狗道:「四狗,你什么時候學會這些的?」

四狗苦笑道:「以前他每次打贏我們之後,總逼我們為他奏樂,他就唱歌來慶祝勝利,久而久之,我們村里沒有哪個青年不會來這么一兩手的,唉。」

希平高聲大喊道:「請大家靜靜!本人很感謝大家的盛情,但請大家先別激動,待我唱完之後,大家再拼命地鼓掌。四狗,奏樂!」

四狗道:「哪首?」

希平大手一揮,踏步上前,道:「『鄉村狂想曲之風箏』!」

四狗手腳並用,竟使得鐵盤、鐵桶和桌子發出有節奏的聲響,果然有些音樂的味道。

妓院里的人臉上都掛著驚訝和不信的表情。

希平得意之極,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么多的聽眾,而且是自願來欣賞他的演唱的,他決定為了這些難得的知音,獻上他熱愛的音樂。

他挺直了胸膛,咳了兩下,順了順喉嚨,高聲唱道:「蝴蝶,蝴蝶,風兒吹,風兒吹,蝴蝶飛,飛出百花叢,飛上了天空,飛到我妹妹的睡夢中;妹妹,妹妹,羞答答,羞答答,妹真美,美如春花開,美得叫人愛,美似媽媽懷里小乖乖;媽媽,媽媽,媽媽壞,媽媽壞,媽媽笑,笑去相思淚,笑來萬年愛,笑那個妹妹呀盼哥來。盼哥來呀盼哥來,妹妹你是哥哥心頭愛,不論現在與將來,哥哥與妹妹同在,那個世世代代喲世世代代,我倆永不分開啰不分開。」

希平唱完,四狗猛敲了幾下,把手中的筷子用力朝桌上一擲,竟使勁地鼓掌。

希平也興奮的鼓掌,並且朝四周看了一眼,大聲道:「請各位使勁地鼓掌!」

卻見滿廳的人,不是目瞪口呆就是七倒八歪,還有的用兩個酒杯罩住雙耳,大是出乎希平意料之外。

整個大廳,只有希平和四狗在忘懷所以地鼓掌。

雷龍皺眉道:「四狗,連你也拍手叫好?」

四狗邊拍手邊道:「這是習慣­性­,當年他不但每次都逼我們為他奏樂,他唱完之後,還要我們拍手叫好,想不到事隔三年了,還是改不了這習慣。不過,如今想起當年的事情,卻覺得多了幾分甜蜜,無憂無慮的童年呀!而且,不為他的歌聲,只為我奏出的音樂,我也非得鼓掌不可,哪有自己拆自己的台的?來,鼓掌!」

雷龍暗想:「這兩個人的德­性­一樣,一樣的自以為是,一樣的沒有自知之明,一樣的厚臉皮。唉!無可救葯了!真不愧是同一個村出來的,看來他們那個村的所有人的德­性­都與這兩個人一樣,令人頭皮發麻。」

希平一邊鼓掌一邊道:「各位,醒醒!別再沉醉於我的美妙歌聲中,請醒轉過來鼓掌呀!為你們的歌神的傾情演唱用力鼓掌,來,鼓掌!」

然而,整個大廳還是只有他們兩人的掌聲持續地響著,猶如那又長又臭的響屁,令人聽了又難受又好笑。

※※※

房里,公主冷冷地道:「這兩個人是不是有病?」

卻見蝴蝶七姬已經是蹲在地上,捧腹笑個不止。

龜公從外面走了進來,公主對他道:「他唱得實在太難聽了,且在歌詞中出現『蝴蝶』兩個神聖的字眼,你就叫他們兩個比武,讓施竹生教訓他一頓。」

雲蝶道:「公主,不要這樣,他不會武功,會被施竹生打傷的。」

公主冷笑道:「這種無聊的人,被打死了最好。」

龜公宣布道:「第一關,兩位都通過了,至於第二關,本該是我們派出一個人手和闖關者比斗一場的,但既然今天有兩方,就請你們雙方比武定勝負,勝的一方,才可以闖第三關。」

希平對雷龍道:「看見沒有?我的情歌打動了那女人的芳心,待會她就要向我投懷送抱了。」

房里的公主一聽,鼻子重重的哼了一下,兩道彎而細長的美眉豎了起來,顯然被希平的這句豪言壯語氣得差點吐血,蝴蝶七姬不禁暗嘆一聲「冤家」。

施竹生道:「別白日做夢了,先過了我這關,再回去做你的春秋大夢!」

希平笑道:「打架嗎?你小子可別後悔!」

說著,希平就想沖過去和施竹生大­干­一場,卻被四狗拉住了。

四狗對他搖搖頭,道:「還是讓公子去吧!」

雷龍和施竹生在大廳里對峙著。

房里的公主心想,算黃希平走運;蝴蝶七姬的心里卻都似放下了一塊大石,暗中高興幸好不是黃希平那小冤家出戰。

此時,在大廳中對峙著的兩人有了明顯的變化。

雷龍修長的身軀屹立在廳中,右手執劍,衣袍飄揚,越顯得風流倜儻、從容自若,含笑地看著對手。

施竹生俊俏的臉龐變得僵硬,兩眼森森,全身散發著一股冷煞之氣,使廳中的空氣為之一冷。

突然,雷龍就像一條龍騰空而起,施竹生也雙腳離地,朝空中的雷龍激­射­過去。

兩個人就在空中交手,劍影滿天。一聲巨響,兩人同時落地,只見雷龍手中的劍只剩下半截。

雷龍泄氣道:「我輸了。」

房里,公主道:「想不到施竹生的『煉獄劍法』有七分火候了,不愧為武林七公子之一。」

雲蝶道:「雷龍也不錯,若他手中用的是寶劍,或許可以和施竹生打成平手,為什么江湖上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呢?」

公主道:「遠揚鏢局向來都很低調,沒聽說過他也不出奇。不過,他的『游龍劍法』的確不錯,若戰斗經驗豐富一點、手中拿的又是寶劍,也許能夠反敗為勝。」

雲蝶道:「公主,你怎么知道他用的是『游龍劍法』?」

公主冷然道:「你們不知道,就別多問!」

※※※

雷龍敗後,希平埋怨道:「都叫你別強出頭了,你和我弟一樣,從小做慣了乖乖仔,是不會打架的。我都說了,打架唱歌是我最拿手的,你卻來搶我的生意,到頭來還不是要我出手?」

四狗奇道:「公子都敗了,你還出什么手?」

希平道:「他敗了,我還沒有敗,剛才那一場不算,我要和他重新比過!」

四狗道:「這樣也行?」

希平一臉正經地道:「沒有什么不行的。」

此時,恰恰龜公大聲宣布道:「獲勝者為施——」

希平打斷他即將要說出來的話道:「慢著,我要和他再比一場!」

龜公看著他,悶不作聲了。

希平指著施竹生道:「小子,我要和你打。」

房里,公主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蝴蝶七姬臉­色­大變,暗道:「冤家,你怎么這樣不識好歹?」

龜公又走了進來,公主對他道:「讓他們再比一場。」

龜公領命出來宣布道:「如冰小姐同意你們再比一場,若黃公子勝了,小姐可以考慮讓你們闖第三關。」

希平大為得意,道:「姓施的,過來受打!」

施竹生對他帶來的三個隨從中長得比較結實的那個道:「人傑,你去領教一下這位公子的高招。」

希平一看這人沒帶武器,大為開心,把手中的烈陽真刀塞給了四狗,朝人傑道:「來、來,咱們手上見真章。」

當希平擺出他那鄉下人打架的架式時,在場的人都爆笑起來,就連他的對手人傑也狂笑不已。

希平瞄准這個時機,箭步向前,一拳往人傑的面門直擊過去。

人傑不慌不忙地格開他的拳頭,雙掌突擊他的胸膛,希平來不及躲閃,整個人被人傑打飛出去。

廳中傳來兩聲驚呼,兩條人影向希平落地處飛掠而去。

房里,公主道:「在人傑的『合神掌』之下,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蝴蝶七姬已是流出眼淚來了。

公主冷笑道:「想不到你們還這么深情!」

希平仰躺在地上,滿嘴是血,他只覺得胸膛悶痛之極,然而看到面前兩人一臉的關切和悲痛之­色­,四狗竟還流出了眼淚,他就忍痛笑道:「扶我起來,看我怎樣打倒他!」

四狗道:「你既然一定要打,我替你去打!」

希平道:「咱們從小打到大,你什么時候見我敗得如此慘的?我若不把他扳倒,豈不叫大風他們失望?」

四狗急道:「可是你……」

希平拍拍他的肩膀,道:「只要我還能再打,我就絕不讓你去冒險,畢竟我的命比你的硬很多。我們三兄弟既然來了,總不能美人還沒見到,就灰頭灰臉地夾著尾巴回去吧!我會贏的,你什么時候見我真正敗過?把刀給我!」

雷龍道:「希平,我去戰他。」

希平道:「你已經敗了,不能再去!不過,你可以去告訴他們,讓他們選一個使兵器的人出來,我不想欺負手無寸鐵之人。」

雷龍大驚道:「你要用你那爛刀法?」

希平道:「什么爛刀法?這是你家的祖傳神功,你難道連祖宗的台都要拆?別啰嗦了,照我的話去做,我要休息一下子。」

雷龍走到施竹生面前,道:「請施公子派個使兵器的,他不想欺負徒手之人。」

人傑譏笑道:「對付他那種鄉巴老,還用得著兵器嗎?」

施竹生朝一個瘦高的隨從道:「地傑,你去領教。」

地傑拿著一根長鐵棍走向前來,雙眼輕蔑地看著閉上了眼睛躺在地上的希平,猶如看著一個死人。

房里,公主道:「這小子倒是強蠻得很,承受了『合神掌』一擊,竟然不死?現在還想挑戰地傑的『合神棍』,我看他現在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

七姬正為希平挨掌卻沒有死而破涕為笑,此時一聽,又淚如雨下。

真搞不懂女人是什么動物,前一秒鍾哭,後一秒鍾笑,再過一秒又哭!

公主卻一臉驚訝地看著外面大廳。

地上的希平緩緩地站了起來,與地傑遙遙相對,地傑抱著鐵棍輕松地看著他。

希平抽出那把烈陽真刀,左手拿著刀鞘平擺在腰側,右手執刀斜指後下方。

四狗和雷龍看到他這個姿勢已不下百次,從來沒看出有什么稀奇,正要叫糟的時候,四狗卻忽然覺得希平會贏。因為他看到了一種久違的微笑,在他的記憶中,每當希平這樣笑的時候是從來不會被打倒的,這是他無法明白也無法解釋的。這種笑簡直是從眼睛里逼­射­出來的邪魅光芒,仿佛能穿透人心最深處使你從心底顫栗。

地傑大吃一驚,感到一種無形的力量向他壓迫過來,心下一沉,神­色­凝重起來,雙手握緊鐵棍橫在胸前。

希平高大的身軀屹立在大廳中,俊美的臉龐散發著魔­性­的味道,使得廳中和房里的八個女人都覺得此刻的他猶如魔神復活。

希平手中的烈陽真刀竟逼­射­出紅光,仿佛跳動的火焰,一閃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