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閱讀(2 / 2)

希平把小月摟得緊緊的,再也不會感到以前的尷尬。

此刻,他只有一個思想——守護小月,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懷抱里的人兒,不但是他的妹妹,某種程度上,她還是他的——女人!

無論基於何種理由、處在何種關系,她都是他親密的人兒、她都是他心里的疼!

他堅定地道:「月兒,別怕,有大哥在!」,他的臉上呈現一種黑鐵般的冷峻,眼中­射­出一種爍然的光芒。

小月顫抖的嬌軀在希平強有力的擁抱里平靜下來——希平好久沒有抱她抱得這么緊了,她感到希平對她那強盛的保護欲。

她道:「大哥,我們沒有武器……狼太多了!大哥,你先殺了月兒,月兒想死在大哥的懷抱,無論生與死,月兒只想在大哥的懷抱。」

希平心頭一酸,疼惜地道:「月兒,不要怕,幾只狼崽子而已,大哥把它們全部宰了!」

狼群潮水般涌來,把峽谷塞得滿滿,黑黑沉沉的無法計算數量。

狼嚎震天!

小月突然下了很大的決心道:「大哥,吻我,像情人一樣吻我!」

希平神­色­怪異地盯著她,久久不言語。

小月淚流滿面,道:「大哥,你連妹妹死前的要求也不能滿足嗎?」

希平猛然俯首下去重重地吻上她,她也熱烈地回應著。

這兩兄妹,此刻就像一雙熱戀中的情人一樣深情擁吻……

狼群在他們前面不遠處停了下來,狼嚎也消失了。

整座峽谷死一般的沉寂。

­唇­分!

希平無比堅定地道:「月兒,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哪怕是拼盡我最後的一口氣,我也要你活著走出這座山谷!躲到我背後,快!」

他攔在小月的身前,眼睛突然由黑白之­色­轉變成血紅­色­,全身逼­射­出­乳­白­色­的淡光,兩手成爪,十指閃­射­著金黃­色­的金屬強光!

猛然!

他向前俯傾下去,十道金光刺入地面,仿佛是支撐著他的龐大軀體,拉伸出一種力的擴張空間,從他的身上爆­射­出白熾之光。

強光四­射­!

在他俯身的瞬間,他的上空奇跡般地呈現一條血紅­色­的光之幻龍,他的前面竟然是金黃­色­的火雲獅虎的影像,如真似狂!

氣氛詭異。

在極度危險的狀況下、在對小月的強烈保護欲和對生命的最後掙扎的催動下,希平的潛能發揮到人類的極致,把千年血蛇和火雲獅虎的­精­氣從他的體內、他的筋脈、他的靈魂逼­射­出來,幻化成形,產生此種不可思議的異常景觀。

他身上激­射­出來的白熾強光,來自地泉­乳­的靈氣的迸發。

狼嚎再起,山谷震撼,無法數計的野狼向他們撕撲過來!

同一時間,虎嘯獅吼龍吟刺破夜空。

希平猛然挺身,龐大的身軀向後一仰,衣服爆碎、彈飛出去,雙爪反轉、掌心向前曲張,十指的金芒箭­射­向狼群!

他的臉此時散發著血紅­色­的魔光,粗壯的頸項血脈爆呈,可以看見紫黑­色­的血液的搏動,如同血之狂舞!

他整個人在瞬間變得威猛絕倫,目­射­血光、**的雄軀光芒四­射­,耀亮整座峽谷。血紅的光之幻龍騰空而起,火雲獅虎之巨形幻象呈撲騰之勢,兩只猙獰的前爪力撕萬斤。

隨著希平像魔獸般撲向狼群,豪光鼎盛--血光之幻龍朝狼群俯沖直下,龍爪血張;火雲獅虎之巨像撲騰前沖,金光罩往狼群。

魔獸撕殺!

強勢發動!

場面大亂!

血光激­射­!

血噴在天,灑落如暴雨。

野獸之吼叫悲號,充塞、回盪、震撼著整座峽谷!

小月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希平所過之處,無一生狼!

血光之中,龍騰虎躍,分不清是人與野狼在撕殺,還是野獸和野獸之間的搏殺,慘烈得令人驚恐!

仿佛一場惡夢,永不休止的屠殺,瘋狂的世紀。

血染大地!

半個時辰後,一切回歸平靜。

月彎如鐮刀。

血腥味彌漫整座峽谷,濃!

小月哭喊著狂奔,踏著地上七零八碎的狼屍尋找希平。在峽谷的另一頭,希平倒在狼屍的盡頭處,滿身是血,分不清是狼血,還是人血。

小月不顧一切地撲到希平身上哭喊道:「大哥,你醒醒呀!月兒不准你死!」

希平動了一下,無力地睜開雙眼,道:「月兒,大哥很累,你讓我休息一下。」

他重新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小月知道他沒有生命危險了,流著眼淚,用手輕輕地撫摸著他那滿是鮮血的臉龐,自言自語地道:「你以前一直躲著我,讓我以為你是討厭月兒,原來你這么愛月兒!你總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實我在你和思思相好的那個晚上,就知道大哥和黃牛是同一個人。冷姐姐那時說起黃牛的死的時候,一點悲傷的情緒也沒有,要知道黃牛是為了保護她才死的呀!後來她以為我睡著了,竟然自言自語地說出黃牛就是大哥。在那之前,我還以為對大哥的熟悉是來自小時候的記憶,原來這種熟悉是來自首次占有我的那個男人,也就是大哥你。但是,給大哥占有,我一點都不痛苦,也不後悔,不知為什么,我反而覺得很高興。只是後來你對月兒冷淡了,月兒便覺得失落傷懷。我總想在大哥懷里撒嬌,想要大哥天天都吻月兒,也想大哥再次把月兒占有!我不管這是對還是錯,我只知道大哥是月兒的第一個男人,月兒的男人,唯一的男人!月兒這輩子只愛大哥一個人,月兒的身體只接納大哥的寵愛!大哥,你聽得到月兒說話嗎?」

希平早已經昏睡如死,哪會聽得見她這些驚心動魄的告白?

小月看看夜空,再低頭看著希平,道:「大哥,我們繼續走,這次由月兒背大哥走,月兒能夠的。」

※※※

黎明時分。

峽谷的另一頭走來一群人,卻是雷鳳和四狗等人。

當他們來到希平與野狼廝殺之處時,也被地上的慘象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地上滿是狼屍,卻沒有一具是完整的,仿佛被什么強大無比的野獸殘酷地撕碎了,雜七碎八地布滿峽谷的這段地面,兩端之間的距離起碼有百米以上。也就是說,至少也有幾百匹野狼。

是誰有這樣的能力,竟能空手撲殺這么多野狼?

這簡直是人力不能做到的,但明顯有人做到了。

難道是跌落下來的希平?

但是,許多人都清楚,他的手腳功夫爛得像一泡屎,唯一的武功就是雷劫神刀,而烈陽真刀卻還在華小波手里。

風愛雨眾女找不到希平的人,又尋不著希平的屍體,以為他葬身狼肚了,本是已哭­干­了的眼淚,此時因為主人不顧一切的大哭,又流落如雨。

風華兩女尋死覓活的。

杜清風道:「大海,這個男人真的是你大哥?」

黃大海悲痛地道:「是的!師傅,你為何這么問?」

杜清風道:「因為他很像一個人,所以我懷疑他是那個人的兒子。」

黃大海驚訝道:「大哥像誰?」

杜清風咬牙恨道:「血魔!」

趙傑英和徐飄然齊聲道:「杜兄,我也有同感。」

黃大海喊道:「不會的,大哥和我是親兄弟,若他是血魔的兒子,我也是,但我們祖先卻是世代在環山村的,且村里的人大多姓黃,我父親也絕不是血魔。」

杜清風嘆道:「我相信你,唉,人世間相似之人也是常有的。」

四狗不客氣地道:「你們啰嗦什么?找人要緊!」

杜清風道:「不用找了,他們還活著。」

眾人都看著他,各人的眼神不盡相同,有驚訝的、有疑問的,也有狂喜的。

四狗道:「你說什么?」

杜清風平靜地道:「你們看這些狼屍,希平和小月定然是遇上了狼群,而看野狼被殺的手法,顯然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地上的碎布,一看就知道是希平身上的,每一塊布都碎得很均勻,當是在某種情況下運功震碎的,若是被狼撕咬下來的,絕不可能如此均勻。而小月的衣布沒有一片在地上,就說明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可以肯定地說,這些野狼是被同一個人空手殺的,這個人就是希平!我不知道他怎樣做到的,這是超出人類極限的,他比血魔還可怕!他既然殺了群狼,當然不會在此停留,我們再找下去也沒用,不如回去等待他們的消息。」

眾人覺得他說得合情合理。

雷鳳諸女一想,果是如此,又放聲大哭,卻是因為得知希平可能活著而哭。

四狗神經質地喝喊道:「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是短命的!」

雷龍道:「姐姐,先回去吧!希平不會有事的,連幾百匹狼都奈何不了他,還有什么能難倒他呢?可能他已經在神刀門等著我們了。」

一群人各懷所思地往回路走著,已經不像初來時那么哭嚎慟天了。

悲痛過去,或許就是歡喜吧?!

峽谷的一頭是草原,另一頭卻是沙漠。

第四集血龍戰獅第七章至愛沙漠

希平醒來的時候,日已過中天。

他發現正置身於沙漠中,烈陽灼灼。顧不得赤身**,把身旁的小月搖醒。

小月睜開眼睛,用手揉了揉,道:「大哥,你醒了?啊!我們怎么走到沙漠了?」

兩兄妹看著茫茫無邊的沙漠,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一陣風吹過,狂沙襲來,小月嬌吟一聲,就往赤條條的希平的胸膛里鑽。

希平想推開她,卻又推不開,無奈的道:「月兒,別抱得這么緊,大哥又不會跑丟。」

小月放開希平,看著血跡斑斑的他,笑道:「大哥,你看,你這樣子多恐怖,又羞人!」

希平自己也不清楚衣服是怎么去掉的,責道:「月兒,是不是你把大哥的衣服脫了?」

小月羞紅了臉,道:「才不是哩,昨晚你自己運功震碎的。」

「我有這么厲害?」希平模糊記得有一段時間自己像發了狂一樣,見狼就殺,其它的就不大清楚了。

小月在他面前蹦跳著歡叫,道:「大哥昨晚就像傳說中的魔人,不知有多威風,月兒愛極了!」

希平看到她如許開心,笑道:「好了,威風過了,現在得走出這討厭的沙漠,不然就再也威風不起了。月兒,從你身上的外衣撕塊布給大哥。」

小月驚奇地道:「為什么呀大哥?」

「圍遮這里。」希平尷尬地指指他的下­体­,眼睛不敢與小月對視。

小月看著那熟悉的巨物,它曾經一度進入她的身體,如今再次給她莫名的沖動。

她臉紅耳赤地道:「月兒身上只有兩件衣服,一件外衣、一件肚兜,你要就自己動手把月兒的外衣脫了。」

希平一想,若把她的外衣脫了,她豈不是等於沒穿衣服?這誠然不行,不禁為難起來。而小月卻已經開始解外衣的鈕扣了。

他連忙阻止她,道:「月兒,別脫了,反正這沙漠除了我和你,也不會有別人,大哥不穿也罷!別讓風沙蝕了你的身體,大哥皮厚,不怕風沙,也不怕太陽曬。」

小月順勢投入他懷里,道:「其實大哥不穿衣服的時候更迷人,月兒也好喜歡哩!」

希平大驚,道:「月兒怎么可以對大哥說這種話?」

小月吐吐舌頭,模樣可愛地道:「月兒就是喜歡!」

希平捏了捏她的鼻子,苦笑道:「真拿你沒辦法,我們繼續行路,看能不能走出這該死的沙漠。」

兩人盲目地在沙漠中穿行,可走來走去,眼前都是一片黃沙。

烈日在頭上燒,黃沙輻­射­的光熱逼透兩人的身體和臉龐,希平和小月只覺得口­干­舌燥,急需水份的滋潤。

兩人越走越越絕望,絕望之中,又走入了黃昏。

沙漠中的黃昏,有一種慘壯和無奈,給人英雄末路的濃重感。

人們在困境中,最易懷念從前的幸福和美好。

希平道:「月兒,要是你順手捎帶些狼屍就好了!唉,如今肚子餓得咕嚕叫,口渴得要命。」

小月嗔道:「我怎么能料到會是這種鬼地方?況且,大哥你不知多重,我背你就快受不了,哪還能拿什么什么的?」,她一付氣嘟嘟的樣子。

希平失笑道:「看你,又生大哥的氣啦?大哥向你道歉,好嗎?」

「除非你吻我!」小月提出了驚人的條件。

在這種情況下,希平當然無法接受這個條件,冷然道:「月兒,別胡鬧!」

他不再理會身旁的小月,徑直往前走,走了一會,發覺小月沒有跟隨,回頭看見她還站在原處,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溢出了混濁的淚,令人疼惜、同情。

希平嘆了一口氣,回頭走到她的面前,道:「好啦,是大哥不對,大哥不該對你凶,別生氣了啊?乖,跟大哥走!」

小月痴痴地看著他,卻不言語。

淚水滴落在黃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