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部分閱讀(2 / 2)

春燕點點頭,垂首道:「我沒有按你的吩咐管好他,但他很好,真的,我們都以他為榮哩!」

夢香和抱月兩女的四雙眼睛,看看夢情,又看看春燕,簡直不敢相信她們的師傅會與這個美麗的中年­妇­女是相識的,這叫小燕子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她們為何從來沒聽師傅說個這樣一個人呀?

華初開笑道:「你們不要鬧得別人糊里胡塗的,有什么事,以後你們兩個人私下說,不要在這里吞吞吐吐的,多煞風景!夢情呀,我和真真都說他很好了,你怎么也不相信,如今聽了春燕的話,

你總該放心了吧?」

夢情拭了拭濕潤的眼,與眾人坐了下來,各自介紹了。

夢情特別仔細地看了野玫瑰、尤醉、施柔雲、杜鵑、小月五女,然後微笑著輕輕點頭,朝小月道:「月兒,過來讓阿姨抱抱。」

小月在長春堂時就與夢情相識了,此時聽她如此說,便走到她身前。

夢情摟著她,輕聲道:「你大哥呢?」

小月道:「他到大地盟了,現在還沒有回來哩!阿姨,你是怎么認識我娘的?」

夢情笑道:「以後再告訴你,好嗎?」

小月很乖巧地道:「嗯。」

夢情放開她,小月坐回自己的位置,夢情朝華初開道:「初開,你不是說小蕾也有來嗎?怎么沒見到她?」

王玉芬道:「她行動不便,現在還躺在床上。」

夢情驚道:「她受傷了?」

王玉芬道:「這個,怎么說呢?是受傷了,不過,不是通常的那種傷——唉,在這里說不清楚,你待會自己去看看就明白了。」

其實很多人都明白,只是這些傷實在是不好說,就如同一個人放了屁,總是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是那個施放毒氣者,有著相同的原理。

春燕站起來道:「我帶你去看看,如何?」

夢情立即歡喜地站起來,道:「燕子,好的,我們去看看,也許我能治好她的傷。」

王玉芬嘆道:「她的傷不需要治,也能自己好的,況且她本身也是個大夫。只是,唉,她的事有些難處理——那小子,什么女人都敢搞,亂套了!」

華初開和歐陽真相互對望一眼,兩夫­妇­的臉都紅了。

※※※

夢情和春燕離開大廳,春燕就道:「小姐,終於見到你了,我好想你!」

她撲到夢情的懷里輕輕抽泣,夢情摟著她繼續慢步往前走。

春燕又道:「小姐,我讓他出現江湖,你不會怪我吧?」

夢情撫摸著她的頭發,道:「這些年,你過得好嗎,燕子?」

春燕道:「小姐,我過得很好,只是小婢知道小姐定然是過得不怎么好的。小姐,你不怪我嗎?」

夢情嘆道:「也許這是命吧,他本該屬於江湖的,我即使有十萬個不願意,他還是弄得江湖亂七八糟的了。當年給他取名為希平,就是希望他永遠平安且平靜安分地度過他的生命,到現在才知道這個名字取錯了,直到現在,他也許還算得上平安,卻怎么也不可能平靜的,不過是短短半年時間,他就在江湖上鬧開了。唉,若是讓人知道他是誰的兒子,也許他就不會這么幸運了。」

春燕道:「小姐,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林公子的消息嗎?」

夢情道:「自從那一戰之後,就沒有他的音信了,也不知他是死是活,有時候還很恨他,丟下我們呣子就不管了,但真的見到他,我也不知該如何。如今的我已不像那時的年輕了,什么武林大局,對於我來說,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了,唉!」

春燕嘆道:「其實我總覺得林公子是個敢作敢當的人,他當年說沒有殺四大武林世家的掌門人,應該是沒有殺的。如果真是他殺的,以他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否認的。」

夢情道:「也許大家都錯了。」

春燕道:「為何小姐當年不相信林公子呢?」

「燕子,我們不要說這事了,好嗎?」夢情拒絕繼續談論這個話題,她換了個話題道:「希平長得像誰?」

春燕道:「他的身體很像林公子,但臉龐俏似小姐多些吧!只是他的雙眼幾乎和林公子是一模一樣的,但很奇怪,他的眼神有時候都像小姐哩,只有在他打架的時候,才會出現與林公子同樣的眼神。至於他的­性­格,許多都受到我那老頭子的感染,和你們兩個都聯系不上。反正他是那種讓人頭痛的混小子。」

夢情道:「我當年就怕他像他父親一樣,所以才不准他涉足武林,看來他的體內依然潛伏著他父親遺傳的冷酷和殘忍,我真怕他成為繼他父親之後另一個殺人狂魔。其實從他的­干­祖父到他的父親,都曾血洗過武林,他能例外嗎?」

春燕道:「希平雖然好斗了些,可是他絕不會是嗜殺的人,我看著他長大的,我了解他。小姐,他是很壞,但他不喜歡殺人的。這也許是他的身體里流著的血有一半是屬於小姐的。他平時都是很善良的,真的,燕子不騙

你,小姐見到了他,一定會喜歡的。畢竟,他始終都是小姐的骨­肉­呀!」

夢情幽幽道:「是呀,他總是我生的,當年能夠狠下心讓你把他帶走,多年來卻一直想念著他。如果一切重來,我寧願背負所有的罪,也不會讓他離開我的。」

春燕道:「小姐,要把真相告訴他嗎?」

夢情道:「還是遲些吧,我怕他無法面對,況且,我自己也同樣難以面對他,畢竟,我欠他太多了,他會原諒我這個狠心的母親嗎?」,說著,眼淚開始模糊了她那美麗的雙眼。

春燕哽咽道:「小姐,他一定會的,你也有你的難處呀!」

夢情強行笑笑,道:「燕子,他到底有多少個妻子?」

春燕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似乎是多得不象話了。」

夢情道:「我還想讓夢香和抱月兩個小妮子成為我的兒媳­妇­,現在看來還是不要害她們的好。」

春燕道:「小姐,我們家月兒也是希平的女人。」

「什么?」夢情驚道:「他們不是兩兄妹嗎?怎么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春燕把小月和希平之間的糾纏說了一遍,然後道:「希平和小月從小就分離,並沒有任何兄妹之情,他們相遇的時候彼此也不認得,然而卻做了那種事,而到得他們相認時,月兒已經以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感情深深地愛上了希平,我們也只好睜一眼閉一眼。」

夢情道:「其它人知道嗎?」

春燕道:「知道這事的人,應該也只有我們兩夫­妇­。另外,我想希平的妻子也是知道的。不過,她們都不說,好像默認了他們兄妹這種超常關系,也不知她們是怎么想的。」

夢香嘆道:「還好!」

兩女談說間,已是走到華蕾房門前。

敲了門,里面傳來華蕾的聲音:「是誰呀?」

春燕道:「蕾蕾,是我。」

華蕾沉默了一陣,道:「進來吧,門只是掩著。」

兩女推門進去,華蕾見到夢情,眼睛瞪得老大,驚道:「夢情姐姐?!」

夢情笑道:「你還好吧,小­精­靈?」

華蕾臉紅道:「嗯,很好。你是什么時候來的?」

夢情和春燕坐到華蕾的床沿,夢情道:「剛到的,專程來看看你。怎么,還想著你的師兄不肯嫁人嗎?你可不再是當年的小­精­靈了呀!」

華蕾的臉更紅了,嗔道:「姐姐,你不要取笑人家了。」

夢情道:「我聽說那壞小子總是惹你生氣是吧?」

華蕾一時反應不過來,問道:「哪個壞小子?」

夢情笑道:「你曾經說他長大會迷死一大堆女人的那一個呀,不記得了嗎?」

華蕾氣道:「那小混蛋——咳!」。她突然改口了:「姐姐,你說希平呀,他不敢惹我的,我是他的長輩嘛!」

「哦,真的?」春燕笑道:「我聽說他幫你洗澡來著,是不是呀蕾蕾?」

華蕾驚叫道:「你怎么知道的?噢,不是的,沒那事,一定是別人胡說的。」

春燕道:「你不用掩飾了,我知道昨晚希平在你這里睡了一晚,而你今天就起不了床了,你以後就跟著希平叫我們作娘,好不好?」

華蕾輕聲道:「不好啦,那樣很羞人的,蕾蕾不叫,還是叫你們姐姐。」

她終於承認了和希平之間的關系——沒辦法,全世界好像都知道了,不承認也不行。

春燕笑道:「再羞人的事你都做了,還怕這一點嗎?」

華蕾臉紅耳赤地爭辯道:「可是,可是,都是那混蛋害的,他回來沒有?我饒不了他,他昨晚強逼我的,這賬我非和他算清不可,哼!」

夢情道:「真的是我們的兒子強逼你的?唉,以前你抱他的時候,總是不停地親他的小臉蛋,我那時就和你說,你這么喜歡他,等他長大了,就嫁給他好了。想不到他長大了竟然來對

你霸王硬上弓,看來你不嫁給他也不行了,我想,你不久就會生出一個像他小時候一樣的人兒出來了,有得你親的,呵呵!」

春燕也跟著笑了。

華蕾羞道:「姐姐,你們不要告訴他我以前親他的事,不然他就更得意了。」

夢情道:「可以呀,不過,你得先叫我們一聲娘,我們聽著高興了,就不說了,嗯?」

華蕾為難了,她們不過是比她大那么幾歲而已,這一聲「娘」,叫她如何開口?可是,自己的小老公,偏偏是她們的兒子,這不是讓她難堪嗎?

華蕾突然鑽到被窩里,春燕卻不放過她,掀開被子,道:「被單還沒換哩,你就鑽到里面去,難道是想懷念昨晚的味道?」

華蕾嬌嗔道:「你壞透了,怪不得教出這么一個壞蛋。」

春燕道:「蕾蕾,你說對了,就是我教他來對你使壞的哩!如果他不壞,你不是要來跟我爭那個死老鬼嗎?老實說,你師兄可沒有令你幾天起不了床的大本領,他現在連我都應付不來,怎么可以讓你跟著我受苦,所以我就叫兒子出手幫他的父親,讓他無論如何把

你弄上床,他果然不負我所望。」

華蕾臉­色­一黯,道:「他是因為受了你之命,才對我這樣的?」

兩女了解她的心思,春燕笑道:「看你失落的,騙你的啦!你也不想想,他第一次闖入你的浴室時,我還不知道他到了長春堂哩!他那個­性­,見了

你這樣的大美女,還用得著我去命令他嗎?」

華蕾笑得燦爛,道:「你知道他­色­就得了,我說他強逼人家,你們當信了吧?」

春燕道:「信,怎么不信?不過,他好像沒有強逼你裝瘋賣傻地纏著他呀?」

「是誰告訴你們的?是不是我大哥?羞死人了,呀啊——」華蕾怪叫出聲,夾雜著夢情和春燕的失笑之聲。

第十二集初到龍城第九章清風孤雪

在會議中,杜清風的一顆心就全部系在了獨孤雪的身上,這么多年沒見,她還是沒變多少,只是頭上少了一頭的黑­色­秀發,她帶了一頂尼姑帽,可以隱約看出一些短發已經留在她的頭上了。

整個會議,到底談論了些什么,杜清風根本就不清楚,在他見到獨孤雪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平時的理智,也許應該說,這勞什子會議,對於他杜清風來說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獨孤雪的突然出現。

會議結束,杜清風與黃洋就跟著萬妙到了她們的房間,萬妙知道他們有事要說,也就帶著妙緣出去了,留下三人在房里。

獨孤雪坐在床沿上,對他們道:「坐吧!」

杜清風和黃洋這兩個情敵就坐成了一排,對面就是風韻依舊的獨孤雪——此刻的妙意。

三人一時無言,相互對望了好久。

黃洋忍不住了,道:「雪妹,咳,我該說什么?」

獨孤雪掩嘴一笑,道:「你要說什么就說什么,我管不著你的。」

「是呀,我怎么這么笨了?」黃洋拍了自己的前額,以示不再作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