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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殺就殺,別說廢話。」夢香的聲音仍然是很好聽。

希平道:「如果你同意抱月跟我,我就放了你。」

夢香怒道:「絕不!」

希平邪邪地道:「信不信我當場強­奸­你?」

「黃希平,你死定了!」

隨著夢香的喝喊,她手中的斷棍強猛的敲打在希平的頭上。

「砰!」

「轟隆!」

夢香手中的斷棍擊到希平的頭殼之時,雷聲驚響,衣服碎片紛飛,斷棍再斷,希平的頭殼卻依舊完好無損,她不敢置信地盯著希平,眼中有的不只是驚訝,還有著說不出的恐慌。

希平雙眼中的魔光突強,右手揮拳,伴著灼熱的拳風朝夢香的臉門直擊而落,夢香本能地偏頭,強勢的拳風吹開掛在她臉的面紗,拳頭忽地停止下來。

夢香擺正臉,仰視著神­色­古怪的希平,此時,她才發覺自己臉上的面紗已經飄飛了。

希平的拳頭幾乎近碰夢香臉上潔白的肌膚,他盯著夢香那仿佛高山雪月一般清美的臉,在他所見過的女人中,單論臉部的美麗程度,或許只有水潔秋以及那玉蛇門的少女可以與夢香平分秋­色­,但並不是夢香的美麗令他震撼,而是夢香雙眼中的夢幻­色­以及整個臉龐給人一種如夢如幻似的存在感覺,使得這個絕美的人兒帶上了一種夢幻的­色­,仿佛真實之極,又似是飄渺之極,在這種真與虛的思緒中,他的拳頭不停地顫抖著。

抱月和夢香,兩個絕美的人兒,以夢香的姿­色­更勝一籌,但兩女的氣質同樣都給希平以心靈的大沖擊。抱月的純真透明、夢香的虛幻飄渺,是兩種強烈的對照,偏偏兩女又同在一起,似乎就是為了證明矛盾論的偉大­性­。

希平抓緊的拳頭忽然松開,手掌輕撫著夢香的臉龐,感到她的嬌體在微微顫抖。

「黃希平,你殺了我吧!」夢香顫著聲音哀求,她不想讓希平輕薄。

希平嘆道:「我下不了手。」

夢香沉默。

希平的手撩了撩她額頭的亂發,俯首親吻下去,夢香欲偏,卻被他的兩只手定住了臉龐,從而承受了他很溫柔的一吻,在這種雙方敵對的情況下,就在剛剛廝殺之後,這溫柔如水的一吻,令夢香憤怒的同時,心房也同樣的震撼。

「果然香,如夢似的香,你是我黃希平一生中最香的夢,不管你要不要,我在此立誓,這輩子絕不對你出手,也絕不允許誰傷害你!」

「黃希平,我不但要殺了你,且還要閹了你,你這­色­魔,竟敢非禮我?」

希平眼中的魔­性­已消失,臉上呈現淡然的笑,放開了夢香,就在他欲站起來之時,夢香全力的一掌擊打在他的心胸,使得他那本已止血的胸膛又開始噴血,整個龐大的身軀撞上另一張大桌,把桌子撞碎之後,去勢未停的身體又撞在另一扇牆,把牆撞塌了,他的身體的沖勢已盡,跌落在牆腳,躺在那里不動了。

夢香站起來驚異地看著地上如死的希平,喃喃道:「剛才如此強悍,難道只一腳便沒命了?」

她走了幾步,拿起地上的劍,朝希平走去。

「不管你是假死還是裝死,我都要讓你無法非禮女人,你這混蛋­色­魔,總是惹人惱!」夢香說罷,手中的劍直chā向希平的­阴­部,卻無法刺進去,她蹲下來看著那雄根,臉面泛紅,喃喃自語道:「怎么會這樣?」

她伸手在希平的鼻尖上試了一下,希平竟沒了呼吸,又縮手想放到他的心胸,看到那里血糊糊的,眉頭一皺,站了起來撿起她的面紗,重新掛在臉上,只露一雙如夢似的眼睛,沒有再看地上的希平,徑直向牆洞走出去。

也就在此時,在她背後躺在地上的希平的雙眼突睜,眼中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邪笑。

永恆的魔魅之笑!

第十四集獸­性­演繹第七章獸­性­回歸

希平的拳頭將近夢香的面門,夢香掙脫不了,強猛的拳風吹揚起她的面紗,露出傲世的艷美半臉,眾人驚呼,希平的拳頭停留在半空,顫抖著。

血­色­的眼睛閃爍!

空氣仿佛在凝結。

時間在跳躍。

夢香舉起左手扯下面紗,眾男的眼睛都轉到她的臉龐,驚艷無比!

夢香如夢似的聲音響起:「你還記得你的誓言嗎?」

希平血紅的雙眼漸漸變淡,慢慢地回復黑白之­色­,凝視著夢香,舉在半空的拳頭無力地垂下來,整個人軟弱地靠在夢香的胸脯,大聲地嚎哭著。

在場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華小波心想:原來能夠阻止希平發瘋的不只是小月,還有個夢香。

他並不知道若非因為夢香的面紗飛揚的剎那與希平和夢香在那屋里有著相仿的一瞬,激起希平靈魂底的那一絲無法抹除的記憶,夢香怕早就香魂去矣。

打斗雖已結束,但剛才那一幕仍使人心有恐懼。

從地上爬起來的美幸子提起刀仍要砍殺希平,被她的哥哥強拉住了,她哭喊道:「我要為山本報仇!」

這是用東洋話說的,在場的大部分人聽不懂,但多少猜測到她與山本之間有著不同尋常的感情,而山本似乎又與被希平殺死的少女有著某種親密的關系。

領首的青年用中原話道:「仇總是要報的,但不是現在。」

希平已經不哭了,靠在夢香懷里,夢香的雙手下垂著,不知該抱著他還是應該推開他,她沉思了片刻,推開了希平少許,看見他那染滿鮮血的臉,他的雙眼緊閉著,竟是睡著了。熟睡的他,猶如孩童一樣脆弱,哪怕是臉上有著許多人的鮮血,看起來他仍然是那么的安詳,鮮血在他的臉上襯得他的臉更加的紅艷,像一個喝醉酒的紅孩兒。

她的心一軟,手中的勁道一去,又讓希平高大的身軀靠在她的胸懷的柔軟上,嘴兒輕輕地喊出一句:「他睡著了。」

治倉忽然用東洋話對領首的青年道:「殿下,這人的體內有著野獸之血,這種人的狂野之­性­一旦被激發就會失去理智,而正是如此,他才在突然間變得極度強大。可是他也有缺點,當他的野獸之­性­一旦中止,因為激發潛能耗盡他的能量,他都要熟睡一段時間才能恢復,現在殺他是最好的時機,若等以後,可能就永遠殺不了他了。」

青年沉吟,忽道:「他的野獸之­性­隨時都會爆發嗎?」

治倉道:「爆發的機率很少的,一般來說,只有在極度憤怒或極度危險中,才會爆發。」

青年道:「那並不是沒有機會殺他的,如果現在動手,我們或許不敵這些人。」

治倉狠道:「即使拼著一死,也要先殺黃希平,絕不能等他醒來!」

兩人用東洋話交談,除了東洋人,其它的人都聽不懂,但看到治倉雙眼如狼似地盯著夢香身上的希平,武林四大家的人也時刻防備著東洋人的突擊,畢竟希平殺了許多東洋人,他們不會就此罷休的。

治倉和陽龍君一樣,或許都是忍者,誰也沒料到他的身影忽地消失。就在大家驚詫之時,聽到「蓬」的一聲,治倉的身影被夢香揮出的一道雪白掌勁擊退,他臉­色­蒼白地盯著夢香,怎么也料不到這女人竟然能夠看清他的隱身術且把他擋了回來。

夢香美麗的雙眼神芒逼­射­,罩定治倉,冷冷地道:「你若要殺他,等他睡醒之後。當他還在我的懷里熟睡之時,別作第二次偷襲,滾!」

治倉看著這個無比美麗的少女,突地飄身回到青年身旁,用東洋話道:「殿下,此女的武功像她的美麗一樣無與倫比。」

「撤!」領首青年沉喝之下,所有活著的東洋人跟隨他離開了瘋人院,他們來時,浩浩盪盪的一百多人,去時卻只剩五十人左右了,幾乎一半的人喪生在希平的手中。

這仇,不但沒解,更深了。

瘋人院的人朝夢香和希平圍了過來,春燕感激地道:「謝謝你!」

夢香淡然道:「不必謝,我只是不想讓太多人死在他手中。」

「也不想我姐夫死在別人手中,是不是?」華小波自作聰明地說了一句,得到了夢香瞪過來的兩只白眼球。

獨孤明痴痴地望著夢香的臉龐,驚嘆道:「夢香小姐,你實在是美極了,直到現在才能一睹你的真面目,令我所有的語言都不夠形容你的美麗。」,這小子,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大贊美女。

夢香對他微微一笑,他的雙眼立即出現了無數的天星——暈了!

趙子威盯著夢香只是傻傻地笑著,忘了所有的語言。

別說這兩人和華小波,就連雷龍等人也被夢香的美麗震撼,這震撼如同剛才發了狂的希平一樣,同樣的巨大。

夢香不管眾人的驚艷之舉,只是淡淡地道:「誰來接他?」

黃大海和雷龍首先清醒,過來一左一右扶持著希平,黃大海道:「雷龍,我背大哥回去。」

說罷,他背起希平走入了瘋人院,尤醉、杜鵑、施柔雲和杜萌萌跟著他們,春燕別有深意地看了夢香一眼,然後與歐陽真一起扶著小月也進瘋人院里去了。

四狗突然道:「夢香,我也加入你的追求者行列吧?」

趙子威和趙子青狠瞪了他一眼,他大笑出聲,提起金槍邁步走入瘋人院,同時道:「老婆們,我們回去看看希平吧!」

黛妮無言地領著四狗的天竺妻子跟隨而入,趙子青、夜來香和玉蝶三女對望一會,也轉身走了。

獨孤明對趙子威道:「我會再次成為你的情敵。」,說罷,他也帶領著他的妻子回去了。

趙子威沖著他的背影道:「你會再次無功而退的。」

「威哥,我看你也沒戲唱了,哈哈!」華小波邊說邊往瘋人院里逃亡,老實說,趙子威的話雖大,但拳頭更大,他華小波的頭可是不怎么大,一拳過來,若像那些東洋人一樣爆破就不好了,實在是不好之極!

獨孤霸嘆道:「狂刀雷烈的終極傳人,我這孫女婿當比狂刀還要狂,呵呵,雷老哥果然很會選人。」,他早已經忘記自己曾經說過希平是草包之事了,老人總是健忘些的,情有可原。

王玉芬哂道:「我倒覺得是瘋癲。」

「我也這樣認為,簡直和野獸沒有什么分別。」這是趙子豪身旁的華小倩說的。

黃洋對她道:「倩兒,到師叔身邊來。」

華小倩走到黃洋身旁,道:「師叔,有什么事嗎?」

黃洋在她耳邊輕聲道:「他是師叔的兒子黃希平,你不記得了?」

華小倩搖搖頭。

黃洋想了想,還是以最細的聲音說道:「不管他怎么瘋癲,他是你生命中第一個男人,懂了吧?」

華小倩的臉­色­突變,記起了某些刻在她記憶之石上無法磨滅的往事,盯著黃洋許久,道:「師叔,他是你的兒子黃希平,那個小嬰兒?」

黃洋點點頭,沉重地道:「現在他是你妹妹的丈夫,你不該那樣說他的,他哪怕是瘋,也有瘋的理由,他小的時候是很可愛的,你應該知道。」

「我進去看看,這混小子,我死也能記住他,那么小就欺負人了。」華小倩掉頭就走。

趙子豪道:「師叔,你和小倩說了些什么?」

黃洋尷尬地道:「說了些久遠的往事。」,他忽然覺得對不起趙子豪了。

華初開驚訝地看著黃洋,道:「你老糊塗了。」

黃洋垂首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