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謝謝，打擾您了。」

姜泉瞠目結舌，看著陳潮掛斷手機，在微信里發了幾行字，又遞過來，仰頭喝了口杯中的水，「打吧。」

姜泉咽了下口水，不敢看他，沉默著撥通號碼，跟姑媽說了剛才的理由，姜芸惠倒也沒說什么，只讓她明天跟同學一起按時上課，然後就掛了。

打電話的過程里，陳潮捏著手里的玻璃杯把玩，垂眼聽著，見她掛掉，把手機從她手里抽出來，扔到床頭櫃上。

「剛才還沒問完，」陳潮抬頭對著她笑了下，在卧室昏暗的壁燈下顯得異常好看，他不緊不慢的，「為什么要轉學？」

姜泉不明白他為什么一直追問，心底有些抗拒，糾著自己的手指，小聲，「就是想轉。」

「嗯，誰同意了？」

姜泉不懂他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為什么能看起來如此壓迫人，她睜眼說瞎話，「我家里都同意了，班主任也同意了。」

陳潮語氣平靜，「執行力很強。」

「原因到底是什么？」

姜泉聽著他的聲音，心里的話簡直要沸騰出口。

因為以你為開始的孤立，因為沒有人跟她說話，因為處處排擠寸步難行，因為她原本尚且快樂的青春像折翅的鳥一墜而下，即將觸及深淵。

可是她不敢。

她只閉緊嘴巴，垂著頭盯著床單的紋路，抗拒的姿態異常明顯。

安靜了一會，她余光看見支在眼前的腿動了下站起來，然後是拉抽屜的聲音，她迅速爬起來，下床想往外面走。

然後被人一把抱在懷里往回勾，姜泉心臟要跳出來，忍不住掙扎，「我要洗澡！」

陳潮一只手抱著她一只手從抽屜里拿出來個什么東西，姜泉余光看見，嚇的踢他，聲音開始有哭腔，「你拿這個­干­什么！」

「­干­你，」陳潮把一盒套子甩到床頭櫃，把姜泉直接扔到床上，沒等她掙扎幾下，把人翻過身來壓在身下，咬她柔­嫩­的後頸，「不是不說嗎，那就­操­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