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間里多了個籠子。
仔細看去,籠子里有一灘奇怪的黑泥。
阿貝爾偏過頭,床邊站著一個身形挺拔的人,他一動不動,宛若一尊雕像。
「尚在進化的魅魔,還沒完全進化就急匆匆出來,連說話都不會。」
繆­干­脆不裝了,無機質的臉上滿是冷漠。但他的皮囊天生具有優勢,­精­致的面龐讓他面無表情的樣子也能讓人看出頹喪的脆弱感。
阿貝爾坐起身:「你就把他塞回去了?」
他不置可否阿貝爾糾結片刻,擰著被角說,「我喜歡他。」
「看出來了。」
阿貝爾看著他的表情里明明白白寫著「你這話我沒法接」。
昏暗的室內驟然明亮,有人推開了門,門外刺目的光照得她眼睛疼。
「殿下。」
「什么事。」
「有一個把眼睛蒙起來的奇怪牧師……」
「是他。」繆朝床上的人望去,「薩杜迦隱居多年,從未主動找過我。」
阿貝爾不懂表情也能看出他的意思,分明就在說又是她招惹的。
「起來吧,」石像一樣立著的人終於動了,鑲金邊的衣角撩起一陣風,「去見見他。」
「不用了。」伴著神仆的驚呼,門外傳來低沉悅耳的聲音,那聲音直穿心扉,像冬日的第一縷陽光。
「我來見你了。」那縷陽光帶著笑意,「阿貝爾。」
那人的聲音是陌生的,但熟悉的黑貓從他身上跳下,主動窩進阿貝爾懷里,撒嬌般喵喵叫著。
「啊,是??。」
聽到這個名字,繆萬年波瀾不驚的臉上有一瞬的疑惑不解,不過他很快調整好狀態,轉頭對門口的人說:
「正准備找你,薩杜迦。」
薩杜迦的雙眼被白布條蒙上,他微微偏頭表示知道,然後繼續對著阿貝爾的位置看——好像他能看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