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絲佩莉簡直忍無可忍,被他的語調膩得頭腦發昏,脫口而出:「過生日就帶她去玩?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儀式感?」
奇爾德愣了一下:「儀式感?」
「對,你也是,」她恨鐵不成鋼對阿貝爾說,「隨隨便便被他騙走可不好,既然都決定結婚了,你的要求得高一點才行!」
阿貝爾眨眨眼,見她十分鄭重,也跟著嚴肅地點頭。
「尤其是這人,絕對不可以對他心軟。」絲佩莉對他意見很大,「他是看你好欺負就去做壞事的類型。」
確實是對她做了很多壞事。
阿貝爾這次非常認同地點頭。
奇爾德連忙捂住她的耳朵,一副小孩子不要聽大人講話的模樣對絲佩莉說:「別和她說我壞話!」
「哎呀哎呀,畫師先生害怕什么呢,事實不是這樣嗎,我可沒有胡說。」
就是因為這是事實!
奇爾德又氣又急,還無法辯駁,只能堵住她的耳朵,不讓她聽到絲佩莉故意說出關於自己的荒唐事。
「你堵住有什么用,她想知道遲早會知道的。」絲佩莉向後撐起雙臂,表情輕松自在地調侃道。
「……」奇爾德上揚的嘴角慢慢抿了起來。
阿貝爾是不會主動想知道的,她只是把他當做一個好用的工具和替代品,只要可以用就行了,不需要去了解他迄今為止的經歷。
所以他意外沉默了。
絲佩莉看了看他,又轉頭看了看一言不發的阿貝爾,懵了。
「不是、你們什么情況?」
奇爾德低頭與她額間相觸,血一般猩紅的眼珠子卻是看向她手中悄悄捏著的那團黑影。
是菲姆斯。
那一剎那,似乎有什么激烈的東西破土而出,瘋狂野蠻生長,幾乎要將他胸膛撐到炸裂,那玩意兒滯澀了他的呼吸,裹挾了他的心臟,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音,連呼吸都要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