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番外-禮物1】(1 / 2)

【禮物】

金色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窗,漂浮的細小灰塵也染上了淡淡的金,像是懸游在空氣中的金粉,在昏暗的室內暗爍著星星點點的光。

牆角處立著一面隱約碎裂的鏡子,鏡中映照出一個高挑瘦削的人影。

奇爾德環顧四周,沒找到心心念念的人,便問屋內唯一的生物:「阿貝爾呢?」

力倦神疲的特拉維不情願搭理他,一眼都欠奉,窩在皮質的高背椅里假寐道:「浴場,提歐佩利給她洗澡。」

說是浴場,在這座古老的私人建築里,也不過是她的一個浴池而已。

大中午的給她洗澡,按他們一貫隨心所欲的作風,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久前發生了什么。

一時間瘋狂的嫉妒涌上心頭,他一秒都不想在這多呆,立刻朝浴場跑去。

*

費那村里最近流傳著一個傳聞,據說森林深處的古堡內居住著一位美麗的姑娘,她黑發紅眸,身材熱辣絕艷,出手大方,性格卻十分不合群,總是在深夜里獨來獨往,並且看上去遲遲未婚,每逢說起這個八卦,男人們總是感嘆她不懂社會的規則——不趁著美好的年紀早點嫁人,再晚點連後悔都來不及了。

而今天,加德納帝國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相親慶典,望著人群中正值美妙年紀的未婚姑娘們,德雷修卻怎么也提不興趣,只覺她們寡淡如水。

自從見過那位火辣的美人,他的眼里便再也看不見其他人。這些天他滿心滿眼想的都是:若是能和她結婚,他豈不是賺翻了。那女人又漂亮又富有,可惜年紀大了些,不過他還是願意娶她的。

人類男性德雷修,在乏味的慶典一開場就溜之大吉,孤身一人前往森林深處。

也許是運氣好,今日的森林沒有漫天的迷霧,人人口中相傳的鬼打牆也沒再出現,德雷修撥開帶刺的灌木,手臂被劃傷好幾道口子,終於尋到了那處陰森詭異的古堡。

不遠處隱約有聲音傳來,他的不滿頃刻消散,即將見到她的驚喜促使他摸著那道聲音悄悄走了過去。

離得越近,那聲音便愈發清晰,但和印象中的高冷不屑不太一樣,是個更加年輕溫柔的女孩子,哼哼唧唧地碎碎念著,偶爾潛入水中,好像很開心地在玩水,水聲嘩啦,一刻不停。

輕嗅到空氣中彌漫的輕微令人動情的氣味,他並不明白這是什么,只覺得自己大概是快要見到未來妻子的興奮,壓抑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看吧,神明可鑒,他果然很中意她。

緩慢扒住高高的琉璃地磚,德雷修滿身泥濘地爬上古堡高台,他都打算好了,特意選了高高的雕花柱躲藏,只要那美人一出現,他就跳出來給她一個驚喜。

這里還是浴場呢,看起來能容納一個費那村的男性洗澡,這可是天大的機會,若是能讓他摸到入浴的美人的衣服……

等一下,聲音是不是有什么不對。

德雷修瞪大了雙眼,視線循著池水漣漪往中央看去,里面確實有個女孩,但還有一個男人!

赤裸著精壯上半身的白發男人,下身浸泡在水中看不清,不過依稀能見到他在抽送,帶動水波一起晃盪,被他抱在懷中的金發女孩雙腿無力地環在他腰間,幼嫩白皙的乳波被他撞得像水紋一樣盪漾,微啟的唇不是在碎碎念,而是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意味不明的嬌喘……男女共浴已經很不知羞恥,他們竟然還敢在池水中做愛?!

德雷修被雷劈到似的呆愣當場,緊接著就是暴怒!神明啊,寬恕這兩個不知廉恥的罪人吧,他們理當被亂石砸死!

他憤怒而又正直勇敢地站了出來,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兩個人厲聲斥責:「你們在做什么?!」

背對著他的男人狠狠頓了一下,看上去像是被他唬住,身體開始微微震顫,男人急促呼吸起來,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猛地回頭,面色不善地用那雙要吃人的眼睛瞪他。

「哪來的野狗。」他聲音像大海般包容平淡,出口的話語卻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看他就像在看一只隨手可以碾死的螞蟻。

德雷修從未被人這樣辱罵過!這個人不知羞恥和女人在浴池里做愛,竟然還敢罵他!德雷修霎時氣紅了臉。

他見那女孩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好奇地望著他,好像在憋笑,伏在男人耳邊輕輕說了句什么,他偏頭輕柔地沾吻了女孩一下,便將她沉入水中,松開了手。

男性的性器抽出體內,像拔出了一個堵在里面的塞子,腿心間流出汩汩白濁精液。

提歐被一個人類驚得射了出來,這事她能笑他很多年。

「喂!」德雷修焦急地喊,「你要把她溺死嗎?」

「關你什么事。」提歐佩利冷笑一聲,轉過身來直面水池旁的人類,「你是怎么進來的。」

沒等他說話,人魚又說:「算了,沒必要說明,反正你也不會離開這里。」

「什么意思?」德雷修皺起眉,遲鈍地沒有察覺到他的殺意,對自顧自游到另一邊准備上岸的女孩不情願地說,「雖然我喜歡的不是你,不過你只能嫁給我了。」

「……你什么意思?」這話輪到提歐佩利問他,此時他的面色已經非常難看了。

阿貝爾眨眨眼,也不上岸了,好奇地回頭:他認真的?還是什么當下流行語?但她很快感受到提歐的濃郁殺氣,來不及多想,立刻拒絕:「我不要。」

德雷修諄諄勸道:「我看了你身子,按照慣例,我必須娶你。」

她這次連回答都不想給了,這個男人看上去是認真的……他真的覺得自己虧了,當時就讓她反感到藏入水中,拒絕溝通。

德雷修又強調了一遍:「雖然我想娶的不是你,但既然都看光了,就勉為其難讓你當我妻子。」

這是哪里的慣例,氣得提歐佩利咬著後槽牙笑了出來,猙獰的表情令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生物的本能讓他感知到危險,但他不願失去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因為沒見到心儀的對象,但這次不能白來!他語無倫次對水中的阿貝爾高喊:「你都不是處女了,是我吃虧,但我很大方的,不介意你失去了童貞。」

阿貝爾抱膝蜷縮在水中吐泡泡:……

聽到這狂妄至極的發言,她面無表情站了起來——因為她聽到有人過來了,她得趕緊離開,不想再讓自己的耳朵慘遭這個人類的迫害。

伴隨著嘩啦的水聲,阿貝爾不著寸縷地爬上了岸,由於彎腰的動作過大,隱約可以看見微腫的穴口擠出些許白色的液體。

德雷修伸長了脖子想要看更多,壓根沒注意潛入水中朝自己接近的危險,他好像看見了女孩子的私密處,又好像沒看見,正當他屏住呼吸仔細觀察時,剎那間眼前一黑,頓時世界天旋地轉,臉痛得好像被鞭子鞭笞過,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水中的人魚一尾巴拍到幾米遠的雕花柱子旁,整個人翻滾了好幾圈,腦袋重重地磕在石柱上,發出一聲激烈的慘叫。

阿貝爾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看,那個人好像是流血了,鮮紅的一片,但無論是提歐,還是走來的幾人都沒有對此表示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