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擂鼓山1(1 / 2)

天龍風流 宇宙浪子168 2771 字 2022-08-04

薛慕華這才說道:「師叔也知我派出了個逆徒丁春秋,他欺師滅祖,在江湖上無惡不作。奈何恩師……那個武藝不如他,而我們這些不成才的弟子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師侄當時想蕭峰惡名卓著,若能除了他,中原豪傑必可感念我的恩德……」

武龍接道:「你道這樣便可讓中原人士替我們清除丁春秋這個敗類么?」見薛慕華不敢接話,繼續說道:「你可真是糊塗,丁春秋為禍天下也不是三兩載的事了,何嘗有人去找他算帳了。我逍遙派的事,還要借助外人么?」他近來多以逍遙派中人自居,越來越把自己當成真正的逍遙派一份子了。

薛慕華額上冒汗,唯唯應是,哪敢頂上半句。武龍見狀也稍覺愧疚,說道:「我也知道你的出發點是好的,還好我義兄沒事。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

薛慕華驚道:「謝我?哦,師侄不敢!」他還道武龍說得是反話,心中更是驚懼,就怕他在蘇星河前說上什么。

武龍笑道:「你放心吧,我說過事情已經過了,我不會怪你的。」薛慕華這才心下稍定。

擂鼓山在河南嵩縣屈原崗附東近,2人日行夜宿,一路上也沒遇上什么麻煩,大約三天後來到擂鼓山下,才不過八月十二,離約會之期還有一天。因山勢陡峭,。擂鼓山相傳為古代戰時擂鼓助威之處,至於是哪個朝代就難以考較了。此時還是夏秋時節,漫山林木望去,蒼翠蔥郁,還不時見到山峰峭立,怪石嶙峋的景觀。武龍心道:

《天龍》原書中好象沒寫到逍遙派的門派所在地,只講無崖子被丁春秋暗算擊傷後,在此蟄擂鼓山棋會乃是無崖子為了選關門徒弟傳功而布下的「珍瓏棋局」,凡能破解者便即之為徒。

原書中破解棋局的乃是虛竹閉著眼睛亂下了一招,再由段延慶暗中相助才得破珍瓏的。而現在,虛竹自是沒有了這樣機會與機遇。那無崖子的七十余年功力以及逍遙派掌門人之位,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他雖知破法,卻是跟本連圍棋都不會下。便是能學虛竹一般閉著眼睛胡下一招,自殺了一片找到了轉勝之機,卻也不知後續之招該如何走,自是破不了。而且他現在以北冥神已經百多年功力,對於無崖子那七十余年的功力便也不大在意了。他反而希望段譽去破這無崖子所布的珍瓏棋局。

原書中除了虛竹那冒打正著之外,實是段譽最有機會破這珍瓏。除開段譽本身棋藝高明外,卻是他還從無量山劍湖底石室中看到過無崖子擺在那里的一局珍瓏。對這一局棋他是極之熟悉的,只要自己點撥上他一番教他自殺一片的脫困招數,他便是極有可能破了這珍瓏棋局的。原書中段譽在大理時雖吸了許多人的內力,內力已然是高深,但施展六脈神劍時卻還是時靈時不靈。直到最後在西夏國一座枯井之內吸了鳩摩智的一身內力,那六脈神劍才能如意施展。如果段譽去破珍瓏,便是想以無崖子的一身功力代替鳩摩智的功力,以讓段譽接了無崖子的一身功力,那自也可如意施展六脈神劍了。還有,便是他覺著段譽的­性­情跟無崖子很有一些相像,他們兩個做師徒卻也極是般配的。想來無崖子若能了段譽這內外俱美的俊雅青年,也是極為高興的。

走上半山腰,武龍說道:「山下有人來了,想必也是來參加棋會的江湖中人。」

薛慕華策耳凝聽,只聽山風扶林作響之聲,絲毫聽不到人聲他已知道武龍武功大進,自是不會懷疑他說的話,只是在心里暗暗佩服他功力深厚,不住默念「師叔功力深厚,實是我逍遙派大幸」等等。

過了半晌,聽到遠處傳來一人長吟聲,隨著那人不斷走近,甚至聽到那人吟的是:「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菊東籬下,悠悠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薛慕華,知道那是陶淵明《飲酒》中的名句,這幾句本是有超脫凡塵,遠離塵世之意。而那人念來,其中卻頗有惆悵,詩詞語氣中有種苦於無法超脫現實的苦悶。

「這真巧了,說曹­操­曹­操­就到。」

沒多久已見一行五人款款漫步而來,見當前一人,身著藍­色­公子長衫,面貌英俊,竟是段譽,他身後跟著四個侍衛,

段譽身具渾厚內力,五感靈敏度都大有提高。一轉眼瞧見了武龍,微一愕,隨即驚喜叫道:「二哥,怎么是你?」一邊說已是起身走了過來。

武龍瞧著段譽,發現他比當初分手之時憔悴憂愁了許多,人似也削瘦了一些。心中知道是段正淳之死帶來的,暗嘆了口氣。臉上卻是笑了下,道:「怎么不能是我?」

「小弟只是有些想不到罷了!」段譽笑了句,武龍發現段譽的內力似乎又深厚了許多,不下於自己,雖然沒有自己­精­純,但也屬江湖絕頂,雖然他的六脈神劍時靈不靈,但是憑借著凌波微步和雄厚的內力,天下想正面殺他的人十分稀少。

武龍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雖然段正淳的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到來的關系,但是就算他不改變歷史,段正淳最後也會死的,只是提前了一年的時間而已,段譽道沒有想太多,為武龍介紹了一下自己後面的四個武士,他們是死去的四衛的家人從新組成,四家世代為段家服務,漁,耕,樵,書一直到一燈大師手中都是如此。

一路交談,一行人行了半個時辰,來到一山澗旁。薛慕華從懷中取出炮仗,打火點燃。砰的聲響,炮仗竄上天空,啪啪啪連爆三聲響。只聽他說道:「前方道路愈發難行,家師不欲怠慢貴客,待會有專人前來迎接。」眾人皆是大嘆聰辯先生待客周到。

沒多久,前方奔來十余人來,多是鄉夫裝束,有一半人手中拿著長長的竹竿。到了近處,薛慕華當先迎了上去說道:「大師兄,三師兄,四師兄快來見過劉師叔。」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見來人當中有個老者和中年壯漢,還有個儒生模樣的人,裝扮各異,夾在一眾鄉夫當中,倒是極為顯眼。

那老者問道:「五弟,哪位是劉師叔?」眼光在武龍和段譽間一掃而過。他只聽說武龍是個年輕公子,見二人年紀相仿,自是不能確定。武龍見了他的目光,心中暗道:這人的功力倒是不錯。想必是函谷八友的老大了。

薛慕華指著武龍道:「這位便是劉師叔了。」老者、儒生和那中年壯漢聞言,齊齊搶到武龍跟前,納頭便拜,口中一一叫道:「師侄康廣陵、苟讀、吳領軍見過劉師叔。」

武龍不料他們一見便行此大禮,在他們雙膝即將著地時,雙手托出,一道柔勁已把他們托了起來,口中道:「不必行次大禮!」吳領軍臉­色­木納,沒什么反應,康廣陵卻是函谷八友之首,武功遠超眾師弟,自是明白武龍武功極高,他也是生­性­天真之輩,毫不忌言,笑道:「師叔武功高強,這下丁春秋有人制他了!」

苟讀卻吟道:「師叔武功高強,但尊卑有分,是固師門之緒論僅守而勿敢失者也。」說著,還要再行拜禮。

武龍頭大如斗,他哪聽過這些酸詞,又見他迂腐得倒是可愛,倒是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薛慕華和武龍相處已久,知他與古法禮數並不看重,攔住苟讀,說道:「三師兄,師叔為人謙遜,不喜歡過多的繁文孺節,太多禮數他反倒不喜歡。」

苟讀還在掙扎,嘴里說道:「論語中《微子》子路有曰:『長幼之節不可廢也。君子之仕也,行其義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吾讀聖賢書,怎可不曉古人之微言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