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人躥得實在太快,借著昏暗的月­色­和樹蔭的遮掩,轉眼便消失在了聶子良的視線中。
聶子良追得氣喘吁吁,回頭一看,隨從才堪堪跟上來。
他氣得在隨從腦門上敲了一下:「本少爺養你是­干­什么吃的,察覺不到有人進了房間也就罷了,怎么追個人還追不上,跑得還不如本少爺快!」
隨從捂著被他敲過的地方低下頭,任他發泄怒火。
「怎么了這是?」祁嘉實正好聽到些動靜從廂房中走出來一探究竟,就看到聶子良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罵人。
「沒什么。」聶子良氣得直扇扇子,細細一想還能回憶起那采花賊摸到自己身上來時候的惡心觸感。
真是不要臉,一只手竟然徑直探進了他的衣領里,要是睡在這里的是虞家那個二小姐,她哥虞指揮還不得把整個清凈寺給屠了。
聶子良越想越氣,這種事也不好往外說,他一個大男人的,而且人也沒捉到他也沒有證據。
可恨他爹只是個沒有兵權的文官,動不了這清靜寺。
「只是房中進了個賊人,沒追上。」聶子良隨意扯了個謊敷衍祁嘉實。
祁嘉實道:「子良兄如此生氣,可是房中被偷了什么東西?」
「倒也沒丟什么。」聶子良的發須被扇子扇得亂飛,險些糊在他的臉上,倒也勉強遮蓋了點他的怒容。
他恨恨地盯著那人消失的方向。
「既然子良兄的廂房中進過賊人,你還是別回去睡了。」祁嘉實攔住他回去的腳步,「不如去我房中湊合一晚。」
聶子良果斷拒絕,他寧可自己一個人擔驚受怕地睡,也不會跟另一個男人睡一張床:「不必,你回去休息就是,明日了空大師的佛會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