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欣說：「就是有人來向我們錢，每個人一百元訂金，我們把手機號報給他。他會把我們的手機號編輯進手機里，在英語四級開考的四十分鍾後，他會發短信給我們，是全部標准選擇題的答案。事成之後，如果我們及格，就再給他一百元報酬。」

倩如說道：「也就是說給人200元，有人給你們群發短信，里面是有答案的。」

佳欣說：「是的，我以前的室友有一個已經花了100元了，她說試試運氣。」

貝貝說道：「我的媽啊，一次英語四級考試，怎么什么方法都有啊。」

小玲說道：「這經叫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嘛！」

大奇說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什么方法都有人試。嗨，說實話的，這種英語考試本來就是沒必要的。我巴不得更多的人作弊，反正以後我也不用英語，一看就煩！」

倩如說道：「嗨，考得出考不出都是一樣的。現在的大學不包分配，在我看來直接給大伙發張畢業證得了。事實上很多大學就是發證工廠，學生們就是商品。古人說得好：」

師父帶進門，修行靠個人『。你們這些大學畢業生能不能就業，真的靠自己。還搞什么那么多的這考試，那考試。我們那會念大學時哪有那么多考試啊？嗨，世道變了，大學也變了。「大奇說道：「有道理，這話我愛聽。我看絕大部分人過完英語以後是用不上的。也就是說絕大部分的人在浪時間！我堅決看中文，哈哈。」

貝貝說道：「以前我覺得作弊好像很可恥。但細細想想也未必就是那么一回事。因為很多考試就是不合理的。」

小玲說道：「我們無法改變整個世界，我們能改變自己就行。考就考唄，倩如姐姐，我們的『槍手』請得怎么樣了？對了，我們都想看看那些證件。」

倩如立刻說道：「對啊，正事差點給忘了。來，你們看吧。」

倩如從包里拿出一疊證件，大奇四人仔細地看起來。大奇吃驚道：「身份證、學生證都一摸一樣的啊。我的天啊，假得這么真！」

倩如將真的證件還給了大奇他們三個，假的回包中。其實所有的人都在心里佩服：這假證做得和真的一模一樣，不論身份證還是學生證。就是證件上的相片不一樣，假證上的是三個「槍手」的相片！

倩如說道：「監考老師只看你證件，他又不認識你。你們三個一星期以後就呆在這屋等消息，別讓學校的人看見你們。貝貝啊，你就領那三個『槍手』進考場，告訴他們考場在哪就行。」

貝貝點點頭道：「好的，我知道。」

倩如說道：「這三個是『考試專業戶』，天天起來就是幫人代考的，每年都賺不少外快。你們三個放心吧，你們以後有任何的英語考試什么的盡管找我。」

小玲開心得直親倩如說道：「姐姐，謝謝你啊。我只要四級過掉就行。我以後再也不看英語書了。」

佳欣說道：「我也差不多。」

倩如說道：「你們三個都是懶蟲，只有貝貝是認認真真學習的。貝貝，你真是好樣的。」

貝貝微微一笑……

晚上，大奇是和倩如、貝貝一起睡床的。而小玲和佳欣睡客廳的沙發。天一亮，倩如就走了。她臨走前說道：「主人，手機隨時開機。我過幾天去接那三個考生，到時，我會打電話給你。」

大奇點點頭，倩如就走了，連早飯也沒吃。接著，大奇才和小玲、貝貝、佳欣一起吃早飯，然後開車去學校上學。

周六就是英語四級考試了。周四的時候，學校將准考證發下來了。大奇立刻打電話給倩如，其實倩如已經和三個「槍手」在學校附近的酒店住下了。倩如問道：「准考證上有相片嗎？」

大奇說道：「沒有。」

倩如笑道：「那更好辦，我還以為有呢。如果有，我現在立刻去市區讓他們三小時內做一份准考證出來。既然沒有，那就直接把准考證送過來，一切我來處理。」

大奇說道：「好的，你等我。」

他掛上電話後，立刻打電話給小玲和佳欣，將她們的准考證也了。大奇傍晚沒有陪三個學生妹吃完飯。他帶著三張准考證來到倩如住的酒店。一進倩如的房間，就把三戰准考證交給了倩如。倩如看著准考證笑道：「喲，還『身份證、學生證、准考證，三證缺一不可』哦！還不如再加兩個證，這樣做假證的生意會更火一些。」

大奇笑笑道：「那三個人呢？」

倩如說道：「在隔壁的三個房間住著，晚上我們請他們吃飯吧。」

大奇點點頭。

晚上大奇、倩如和三個「槍手」——一男兩女見面吃飯。倩如請他們在學區最高檔的酒樓的包廂里吃飯。又是滿滿一桌子的菜。倩如先舉杯說道：「這次我弟弟和妹妹們的事情，就有勞三位了！」

他們三人微笑道：「哪里，哪里？」

這時，「童大奇」——頂替大奇考試的人說道：「童先生、方大姐，兩位盡管放心！你們就在家等著好消息吧。」

大奇舉杯道：「有勞了，我敬你一杯！」

接著，大奇又敬「林小玲」和「沙佳欣」說實話的「林小玲」和「沙佳欣」長得遠遠沒有真人好看。大奇心中暗自感嘆：才女都丑！眼前的頂替小玲和佳欣的女人和真人比起來，真是差遠了！

在喝酒期間，倩如從包里摸出三個紅包交給三位道：「這是額外感謝三位的。放心，事成之後，另一半報酬，我們一定會照付不誤！」

「林小玲」說道：「方大姐，您太客氣了。你們又是請吃飯，又是給們紅包的，太過意不去了。我們今天下午已經到公司給我們的2000元了。這紅包，我們就不了吧……」

倩如笑道：「別客氣，別客氣！大家都是朋友，公司的錢歸公司的錢。這是我們童先生額外謝謝大家的，大家不要客氣，客氣就見外了！」

「沙佳欣」說道：「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方大姐、童先生，你們是我見過的待人最好的雇主了。我後天一定讓你們的妹妹考試及格，你們一點都不用擔心！」

倩如和他們三個以及「槍手」公司說，她是為自己的一個弟弟和兩個妹妹找代考的。大奇、小玲和貝貝都是她的弟妹。

大奇說道：「能說說你們的英語考試的經歷嗎？」

三個「槍手」相互看了看，「童大奇」率先發言：「我大一下學期過四級，95分；大二上學期過六級，90分；畢業那年，專業英語八級考試優秀；考上復旦的英語研究生後，我前後考過三次四六級，三次高級職稱英語考試，都是高分。」

「林小玲」微笑道：「我是大二上學期過四級，大二下學期過六級，專八優秀。進入上海外國語學院研究生部後，前後四次參加四六級和高級職稱英語考試。總之，對方要60，我就給他考60；要70，我就給他考70，要80，我就給他考80；要90，我就給他考90。一切看雇主要求多少。95以上，有一定的難度。方大姐，你要給你妹妹多少分？」

倩如看看大奇，大奇說道：「65到75之間都行。」

那個「林小玲」點點頭，微微一笑道：「沒問題！」

「沙佳欣」也說道：「我也是專業八級優秀，四六級已經記不清是什么時候過的了。我在北京外國語學院就讀研究生。前後共6次參加英語六級考試和高級職稱英語考試。我也和上外的這位朋友一樣，只要在60~95分以內，對方要多少分，我就讓對方得多少分，誤差在3分以內。」

大奇不得不佩服，眼前的三個人的確是英語考試中「高手中的高手」要是用英語考試來比作殺人的話，眼前的三位絕對是金牌「職業殺手」——可以准確地讓目標死於什么時候，死於何種狀態！大奇心里贊賞道：我就是下輩子，英語水平也沒有他們三個中任何一個的三分之一高啊！

最後大奇說道：「我們三個的成績都只要控制在65分到70分之間。」

大奇之所以要說65，是因為他怕眼前有人沒有把握好火候考個59出來。所以，他要求最低65分，因為65分會保險一些。他們三個都微笑著表示：「沒有任何問題！」

與他們三個槍手吃過飯後，大奇用車將他們送回酒店。他對倩如說道：「我還是回白沙公寓，看看學校有沒有什么風聲。姐姐，這里就交給你了。」

倩如說道：「放心吧，考試那天，讓貝貝帶他們三個進考場。你們三個在住處等消息，我到時也會去你們那。我們四個打幾輪麻將緩解一下緊張心情。」

大奇微笑著吻別倩如，開車回白沙公寓了。

回到住處，大奇問小玲她們三個：「學校有沒有什么風聲？」

小玲說道：「我只知道有不少人都請了『槍手』。這兩天好多人忙著去車站接同學，估計都是沖著四級考試來的。」

貝貝說道：「我寢室的小趙把他在北大的男朋友都叫回來了，看來她是鐵了心要過四級。」

佳欣說道：「有人問我要不要標准答案，我說我不需要。其余的沒有什么風聲了。」

大奇說道：「後天考試了。我今天晚上與三個槍手見過面。玲兒、欣兒，你們放心吧，都是絕對的英語高手。倩如做事是相當­干­凈與利落的。到後天，貝貝啊，你領那三個『槍手』去考場。我們和小玲、佳欣，還有倩如在公寓里打麻將等你們考場出來。貝兒，不論發生什么，你都不要聲張。即使有人查出我們三個請了槍手，你也裝作不知道。知道不？」

貝貝點點頭道：「你怕我受連累？」

大奇點點頭道：「雖然風險不大，但也得有被抓的思想准備。玲兒、欣兒，你們怕嗎？」

小玲嘆口氣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怕也沒用。到時，我輕松打麻將就是。」

佳欣說道：「我早就想好被抓的結果了。我去主人的咖啡店打工，不上學。或者，去參加成|人高考，上另外一所學校。」

大奇在心里念道：雖說倩如做事穩妥，證件也萬無一失。但還是希望老天能給我們一點運氣，別出什么事情。自己出事無所謂，就怕小玲和佳欣出事。

小玲似乎看出大奇在擔心什么，她說道：「主人，你不是一向膽子都很大的嗎？今兒個是怎么了？」

大奇嘆口氣道：「我自己就是死也就眨眨眼，我怕你們出事。但願我們都能交好運吧！擔心也沒用，大伙都睡吧！」

小玲說道：「主人，以後我們再也不請『槍手』了，真的沒意思。」

佳欣說道：「是有點怕人，但是我們沒有回頭路走了，以後我再也不想請人代考了。」

大奇對她們微微笑道：「都不用擔心，睡覺去吧！」

於是，四人洗過澡後便入睡了。

星期六這一天的上午是全國統一的大學英語四級考試——cet四級。大奇和貝貝先與倩如和三個「槍手」會合。他用車將貝貝和三個「槍手」送到校門口，貝貝和三個「槍手」下車時，大奇把貝貝叫到身邊輕聲道：「你裝作不認識他們，將他們送到考場外，他們自己會處理的。要是出事了，你裝作什么也不知道。」

貝貝點點頭道：「放心吧，出不了事的。我會處理好的。主人，你和倩如姐先回公寓打麻將吧！」

說完，貝貝親吻了大奇一下便領著那三個人走進了校園。大奇和倩如開車回到白沙公寓。當他們回到公寓時，小玲和佳欣都醒了，她們打開廣播在聽有關英語考試的內容。她們看到大奇都很開心，問道：「主人，他們幾個都進去了？」

大奇點點頭，倩如微笑道：「大伙都不要緊張，來，我們開始打麻將！對了，你們把所有的手機都關機。考完後，他們會打電話來的，我的手機開著。我們開始打麻將！」

倩如問道：「小玲妹妹、佳欣妹妹，你們吃飯了嗎？對啊，老公，你好像也沒有吃飯啊？」

大奇微微一笑。

看來他們三個都有點緊張，畢竟這是人生頭一次真正讓別人代替自己考試，而且是全國統一的考試。誰都清楚一旦露陷，會有什么後果。學校三令五申不允許學生請有任何作弊行為。針對「槍手」問題，大奇也是知道這幾年的情況的。去年就有不少大學生請「槍手」被學校查出而開除。

當廣播里出現英語四級考試的提示­性­廣播時，他反而鎮靜起來了。他說道：「倩如姐姐，給我們三個做完面條吃吧，冰箱里有面。玲兒、欣兒，准備麻將！」

三人都微笑著點點頭。倩如在煮面的時候，小玲和佳欣已經准備好麻將了。小玲說道：「主人，我們邊吃面邊打麻將。」

大奇微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