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二部 第41回 驅妖除魔(1 / 2)

雲松子笑道:「呵呵,你一定問我為什么知道是她,而不是這宅子里的別人,對不?」

大奇嘆口氣道:「道長,真乃高人,在下佩服!希望道長救救我姐姐!」

雲松子說道:「這位小姐,請坐在我的對面。」

佳然便坐在他的對面,雲松子居然閉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詞起來。其余的人,大奇、小曼、美婷、怡靜、冬月都好奇地看著眼前的雲松子和佳然。只見雲松子猛地睜開眼睛,居然額頭出起汗來。大伙的心都綳得緊緊的。大奇正要問雲松子,看見什么了,他卻將手一比,示意大奇不要說話。只見他從懷中拿出兩枚銅幣,准切地說是兩枚「乾隆幣」他將乾隆幣放在茶幾上。

雲松子口中念念有詞,搖頭晃耳起來,他站起身來說道:「小姐,坐到大廳中央來。」

大奇趕緊替佳然搬把椅子,佳然一臉驚愕地坐了上去,動都不敢動。雲松子將隨身的包袱打開,里邊取出一個小香爐,將香爐放在茶幾上,朝天點燃三根香,將香chā進香爐里。他的包袱里有一柄短短的桃木劍和一個手搖振鈴。雲松子接著左手拿振鈴,右手執桃木劍,圍著佳然轉來轉去。他嘴里不停地說道:「太上老君、原始天尊……」

一路神靈的名字都被他報完了,他又開始說些讓人聽不懂的所謂「口訣」只見他臉­色­通紅嘴里「哇哇大叫」左手搖著振鈴,右手舞著桃木劍,圍著佳然轉了一圈又一圈。佳然被吵得心煩意亂,可是又不敢動,只好無助地看大奇,大奇示意她不要動。整個童家大宅的人都被吵得心煩意亂的,雲松子將那柄桃木劍不停地在佳然的腦袋附近揮來舞去的,但是劍始終沒有碰到佳然的頭。有好幾下,那柄劍幾乎是擦著佳然的耳朵。

雲松子圍著佳然句又是搖鈴,又是舞劍,加上口中不斷地念著口訣,好長一段時間,他才停下,額上冒著細細的汗珠。他來到茶幾旁,放下劍和鈴,拿起兩個「乾隆幣」雙手合十再次走到佳然身旁念念有詞起來,還將握著錢幣的雙手不停地環繞著她的腦袋。最後,他又走回茶幾,猛地將雙手攤開,兩個錢幣從他的掌中脫落,「叮當」幾聲。他猛地睜開眼睛,看著錢幣,整個童家大宅的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錢幣。只見兩個錢幣都是背面朝上,別人都看不懂,除了雲松子和大奇。他兩個都大吃一驚。大奇自小與佛教、道教結緣,時常由祖母帶著去廟宇道觀里玩,他知道這種兩個錢幣的背面朝上不是「吉兆」大奇的心綳得緊緊的,他心想:從占卜的結果看,不是好兆頭。

雲松子倒吸一口冷氣,馬上起身又拿著搖鈴和桃木劍像先前一樣圍著佳然口中念念有詞又轉來轉去的。他停下後又用兩枚錢幣占卜,可結果還是一樣——兩個銅幣背面朝上。

第三次也是如此!一連三次如此,大奇看後,冷汗都冒出來了。他特意走過去拿起那兩枚銅幣觀看,就是普通的清代「乾隆幣」這兩枚錢幣沒有任何的問題。他的神­色­異常凝重起來。雲松子也是滿頭大汗,他說道:「你這有毛巾嗎?我想擦個漢。」

大奇對怡靜點點頭,她立刻去那條毛巾遞給雲松子。他擦完漢後,對著大奇搖搖頭。

大奇說道:「道長,無論如何想想辦法。」

雲松子思索了一下,一拍腦袋瓜說道:「童施主,你立刻叫你全家人每個人點三根香一起拜你們童家的列祖列宗!要快!大家一起祈求列祖列宗保佑這位小姐。」

大奇立刻說道:「大家,都燒香去!」

於是,全家人立刻行動起來,每個人都走到神龕前,點燃三根香求童家的列祖列宗保佑佳然平安無事。雲松子則從懷里摸出幾張紙符點燃,口中念念有詞,對著天空揚來揚去。然後,他又將一張紙符用桃木劍穿過並點燃,在佳然的腦袋周圍環繞著。大奇和四個老婆,美英,還有七嬸燒完香後,回到沙發上坐,看雲松子施法。最後雲松子停了下來,又開始擲錢幣。大奇的心綳得緊緊地,看著雲松子將兩枚錢幣拋向空中又落到茶幾上。「叮當」兩聲,終於是一個正面,一個背面。雲松子這才舒口氣,對著大奇微微一笑,滿頭大汗。大奇說道:「靜兒,給道長上茶。」

怡靜便將事先准備好的冷茶端給雲松子,他接過茶水一飲而盡。雲松子說道:「給我一晚清水。」

七嬸一聽,立刻端了一碗清水上來。然後他又馬不停蹄地繼續用桃木劍挑起一張紙符,點然後又口中念念有詞起來。不過,這次他將那張紙符燒的灰都放進清水中。最後,他將這碗有紙灰的水端到佳然面前說道:「小姐,喝下它,一口氣悶下。」

佳然看著大奇,面露為難之­色­。大奇走過來,說道:「姐姐,張嘴,把它喝下去。」

佳然看著大奇一臉的嚴肅,無奈閉著眼睛一口悶下那碗水,雖然輕輕咳嗽了幾下,但全都喝了。

雲松子用毛巾擦著頭,說道:「好了,暫時就這樣了。」

他忙乎了好一陣子,也累了。大奇親自招呼他在沙發上坐下。小曼和冬月將佳然扶到沙發上坐著。

大奇說道:「七嬸,今天中午多燒幾個菜。我要請道長吃飯,你忙去吧。」

雲松子點頭稱謝,他指指佳然,說道:「童施主,你很有悟­性­。你好像看得懂我施法的過程,配合得也好。說實在的,這位小姐身上附的那只臟東西非常難對付。這是我遇見的最難對付的厲鬼。我先前三次占卜就是和他進行了三次對話,我欠他離開這位小姐,可他就是不肯。每一次對話前,我都和他交手,他雖然被我打退,但就是不肯離開這位小姐。所以,我便讓你叫上童家的列祖列宗一起幫忙將他趕跑。幸好在這宅子里,否則我一時很難有法子對付他。」

大家都好奇地聽著雲松子說。

大奇說道:「道長,他走遠了沒?」

雲松子點點頭道:「走了,真的走了。不過不是老道趕走他的,好像有一股仙氣從北方飛來助我。另外這宅子的風水好也助了我一臂之力,你們童家的列祖列宗都顯靈了。」

他們正在說話,這時,劉媽剛好從卧龍山回來,走進童家大宅。劉媽開心道:「少爺,少爺。今天我燒了個頭柱香。我特意替佳然小姐許願,並在呂祖廟抽了一個上上簽。你看!呂祖師爺說,佳然會好起來的。」

大奇立刻從劉媽手中接過那張簽詞,上面寫道:韓文公祭鱷魚詞曰:忠義存心官十載,年豐民樂惠難忘;鱷魚毒害都能息,禱告長江北海王。

大奇看過之後,覺得似懂非懂,雲松子說道:「讓老道看看。」

於是,大奇便將那張簽詞遞給雲松子看。雲松子看過之後呵呵一笑道:「我說北方會飛來一股仙氣,果然如此啊。」

大奇立刻想到這呂祖廟就在童家大宅北邊的山上。

大奇心想:看來,劉媽今兒個去呂祖廟是去對了。

接著,雲松子又開始施法起來,不過這次是他一個人施法。他拿出一張黃紙,口中念念有詞,用手比劃著。接著,他把食指塞進嘴里咬破,用鮮血畫了道符。這時,七嬸過來說道:「少爺,可以開飯了。」

正好,雲松子將符也畫好了。大奇問道:「道長,可以了嗎?」

雲松子點點頭道:「可以了。」

大奇說道:「開飯吧。道長,請上座!」

雲松子拿著那張紙符對放在大宅的神龕上,便入席與大奇一家吃起飯來。大奇不停地招呼雲松子吃菜,雲松子連說:「不客氣,不客氣!」

他和雲松子邊吃邊談,家里的其他人只是一邊吃飯,一邊看他們談話。

大奇:「道長,我姐姐的病能好起來嗎?」

雲松子點點頭道:「暫時沒什么大礙,那個東西短時間不會回來。另外我還用自己的血劃了一張靈符給她用。你去打銀店准備一條銀項鏈,將這道靈符用布縫起來,縫在項鏈上,讓她掛在脖子上就行了。」

佳然說道:「道長,別的項鏈不行嗎?比如金的。」

雲松子搖搖頭道:「一定要用銀制的項鏈,將這條有靈符的項鏈時刻掛著。除非洗澡,就是睡覺也別取下。還有,千萬不能讓靈符碰水。」

大奇說道:「汗水不怕嗎?」

雲松子:「不怕!」

大奇招呼雲松子吃菜,並對美婷點點頭。美婷領會,將事先准備好的三千元紅包從衣兜里拿出來交給大奇。大奇將紅包交給雲松子道:「道長,謝謝你專程趕來替我姐姐驅魔。這是一點點心意,請笑納!」

不料,雲松子搖搖頭道:「童施主,我還是不這錢了。」

大奇和全家人感到吃驚,美英也吃驚地看著雲松子。雲松子笑道:「我的功力不足以驅走那個臟東西。我說過,我借了你們童家列祖列宗的力量,還有北邊的仙氣。這樣,我才驅走他。幸好,你們家今天有人去呂祖廟上香,否則,很難將那個東西趕走。用俗一點的話說,他是一只厲鬼,非常凶惡的厲鬼!」

佳然問道:「道長,那他還會回來嗎?」

雲松子說道:「他時刻都會想回來。但他很難再近你的身,我會用這道靈符保護你。你一定要按我說的時刻帶著靈符。」

佳然連連點頭。

大奇說道:「只要他不來就行。來,道長,這點心意,你無論如何都要下。你要是不就是看不起在下了。」

不知怎么的,雲松子就是不要大奇的錢,這讓大奇深感意外。後來,美婷和美英過來,一個勁地將那個紅包推到他手里,他才勉強下。雲松子嘆口氣道:「受之有愧啊,受之有愧啊……」

大奇說道:「道長,不要客氣。今天你來就是幫我家的大忙。來,我敬你一杯!」

雲松子和大奇碰杯喝酒。

雲松子對佳然說道:「現在那個東西雖然近不了你的身,但你還是要去醫院治療。畢竟現代科學也應用。這樣,你的病會好得快。」

佳然說道:「吃葯、打針我都接受。但是,我堅決不開刀。」

雲松子說道:「你可以嘗試一些古中醫的偏方啊,總之,醫療手段也要應用。」

佳然點頭道:「好的,多謝道長提醒。」

雲松子接著說道:「我感到很奇怪,心中有個疑問。」

大奇說道:「道長請講。」

雲松子:「按理說,你這童家大宅風水如此好,你們宅子里的主人也都是樂善好施之人,怎么會把那種吸血惡鬼引來呢?實不相瞞,今天驅走的就是吸血惡鬼。」

大奇說道:「什么,吸血惡鬼?道長,這是如何說起?」

雲松子:「我一進你這大宅門就感到這個宅子的風水特別­棒­。老道本人不僅會看氣,還會看風水。你這宅子的風水特別好。按理說,那種臟東西是進不了你這宅子的,可他怎么跑到這位小姐身上的?」

大奇說道:「道長,我們是在榕州居住,這里是我長大的地方。」

雲松子說道:「這不是理由。當然,我可以告訴你這種吸血惡鬼專找­阴­氣重的地方。還有,我看到童施主你的頭頂上始終­阴­氣十足。雖然這些­阴­氣傷不了你本人,因為你似乎有一道佛光護體。老道斗膽問一句,你們家祖上三代以內是否有人出家?」

大奇立刻說道:「我祖母正是出家為尼,年紀很大了,還尚在世間。只是,我找不到她。」

雲松子點點頭道:「哦,我明白了。」

大奇覺得這雲松子是話里有話,似有弦外之音。他立即說道:「道長,能細細說說嗎?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