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許小姐,聽得見嗎?」
「流了好多血啊,准備輸血袋吧。」
擔架車滑進手術室,醫生將大門閉上,鮮紅刺眼的指示燈亮起。
「沉先生,請您留步。」
護士擋住魂不守舍想跟進去的沉詔,抬頭看清這男人的表情,嚇了一跳。
「您先到那邊坐一下,有情況了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他沉默著點點頭,扶著牆壁站住。
「少爺。」
隨後趕來的於汾膽戰心驚地看著一動不動的沉詔,想勸又不敢勸,許久才小聲憋出一句:「許小姐不會有事的。」
沉詔如雕塑般沒有一點反應。
他單手抵著額頭,壓著牆壁的那只手用力得指節青白,情緒已然到了頂點。
於汾以前覺得,少爺這輩子都和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沒有不同。
永遠都表面溫和而骨子里冷淡,且會一直這樣下去。
許小姐的出現給了他例外,讓他第一次有了喜愛這樣的正面情緒。
他縱容她侵入他的私人領地,弄亂他潔癖得過分的日常習慣。
為她辭退佣人,明明之前從未生活自理過,卻迅速學會了怎樣照料他人,為她忍受炊煙油污親手作羹湯。
提到她時會不自覺地柔和了臉色,也像個正常男人一樣為心愛的姑娘而對自己感到不自信。
簡而言之,少爺越來越像個人了。
至於負面是什么樣的,於汾今天才算第一次見識到……
陰暗血腥得連他都難以直視。
沉詔抬起眼皮看了眼他。
「怎么樣了?」
「留了口氣移交給警察了,會特別照顧。」
言下之意,該廢的都廢了,進了監獄,噩夢才剛剛開始。
「那幾個女生?」
「z大附中的高中生,關系戶,在店里兼職玩的,江城人,家里和沉家有些往來,都還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