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盛夏式微的時節,許願的頭很快就拆了線,開始長頭發了。
她還在為自己本以為簡單的降好感任務一籌莫展,西黎已經很快接納了小黑貓的入住。
因為許願有意無意的偏護,西黎懂事地讓著黑貓,被黑貓抓撓了也只是默默走開,被搶食了就安靜踩著許願的拖鞋尖尖,等著許願給他添。
小黑貓性子孤傲,喜歡在高處盤坐,冷眼覷著地上偶爾憨傻的大狗,很快也找到了對西黎的相處方式,大小兩只相處和諧。
連睡前求主人愛撫的環節都十分謙順,每到時鍾指向晚上十點,一貓一狗就先後爬上床,擺好姿勢,等著許願來快樂擼毛。
窗前的盆栽悠悠搖曳著,霓虹朦朧,風清夜靜,許願一手擁著大狗,一手抱著黑貓,笑意零星動聽,和著拂去掉下的長毛的摩擦聲,一室的愜意安寧。
沉詔在床上收尾了一天的工作,關了電腦,跪坐到許願身後。
他小心地按著她的頭皮查看傷口,思索起給小姑娘修成什么樣的發型。
也許需要戴一段時間假發?
他邊看邊問道:「今天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許願最近口味多變,有時夜里鑽到他懷里點名要鄰市的某道特色菜,他驅車幾十公里替她買回來還不算什么,弄得太晚,願願不肯早睡,太影響小姑娘養傷。
說到這個,許願頓感挫敗,搖頭道:「沒有啦。」
一日兩日是情致,日日如此折騰,哪有人會不生厭棄呢?
但,沉詔好像真的不會。
許願也不是真的想吃那些,不過是鬧著沉詔,想他煩了她,哪知道根本不起作用就放棄了。
她腿上驀然一沉。
是西黎翻了個身,悄悄伸著身體在她身上占據更多位置,小黑貓見狀豎瞳一睜,舉著爪子又想去撓他。
沉詔眼疾手快地擒了貓爪,把它拎開一些,向許願道。
「你家的事情,母親想注資幫岳父解決債務,岳父似乎不想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