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精心准備的燭光晚餐沒能打動許願,沉詔仍然妥帖地照顧她,還注意遵從她的話,同她保持著距離。
仿佛感覺不到許願的拒絕,他如往常一樣溫柔耐心。
……那是不可能的。
整個skk上下都能感覺到沉總的低氣壓,周一早上開例會的員工更是無不提心吊膽。
盡管還和願願同住一個屋檐下,沉詔卻從沒感覺到自己離她這么遠。
若非還能趁她睡著抱到她,親吻她,他早就壓不住自己的陰暗面了。
沉詔捏緊了手里的鋼筆,不經意地瞥到時間。
這個點本來該他送願願去學校的。
沉詔捏著筆,面色又沉了幾分……是了,願願從沒有這樣對過他。
正在發言的陳經理余光看到沉詔,連連擦了擦不存在的虛汗。
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說得不對,沉詔雖然臉色不好,卻又沒有打斷他,他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說了下去。
和沉詔那邊的陰晴不定截然不同。
許薇不在,許願復學後的日子就清靜了許多。
她辦了復學手續拿去交給導員。
導員收了她的申請書,推推眼鏡道:
「落下的課還是要補回來,你們專業是和外方合作的模塊式教學培養模式,每次測驗都會占比,下一階段的評估也很快要到了。」
「謝謝老師。」
周一課少,許願順利交了復學申請書,就去圖書館自己溫書了。
z大不乏刻苦努力的學生,自習室和圖書館經常人滿為患,許願在窗旁日曬處才找到一個座位。
旁邊堆滿占座的書旁逸到了自己桌面的一角,她略推了推,坐下攤開書。
許願一旦進入學習狀態就很沉浸,透明筆桿的墨水一絲一絲地下降,筆記本一頁一頁翻過。
日頭西斜,花格窗的陰影不斷在她臉上由東到西地變化……
直到「篤篤」沉悶的敲桌聲傳來。
「喂!」
許願訝然地摘下耳機,抬頭看向面前的一男一女。
男生臉上長著青春痘,十分青澀的樣子,一見她的面容就呆住了,在旁邊女生發現前移開視線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