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靳則攪得心里亂糟糟的,許願趕緊跟中介敲定了一個男公關,准備明天就見面。
吃完晚飯,為了不讓靳則覺得是在她家白吃白住,許願默認由他來收拾殘局,自己躲回房間去了。
她平躺在床上,將被子規規整整地蓋到胸前,安靜閉上眼睛。
那禁欲又撩人的白襯衫在眼前揮之不去,壓下去的空虛感又開始作祟。
她丟失的回憶回來之後,和沉詔在一起的從前都變得格外清晰。她記得他愛穿什么樣的衣服,記得他替她掖被角的夜,記得他的一顰一笑。
許願天生感情淡漠,血親緣薄,平日里走得近的人也不過是點頭之交,從不曾真正在乎過誰。
她想起沉詔的頻率並不高,但僅僅是這偶爾的情緒牽動,已經足夠讓她意識到沉詔之於她的不同。
沉詔的近況她其實也知道一些。
她剛來這個世界時,用自己協議控制的公司抄底重倉過他的初創公司skk,後來又在危機之前高位套現離場。
金融是信息差的把戲,那一戰讓麥格林一戰成名,很快在基金大放異彩。
許願仍舊不在幕前露面,從那以後也很少再關注沉詔的消息。
不過有圈里人跟她談到過,說他變化很大。
那人是怎么形容沉詔的?
「江沉集團的繼承人沉詔你知道吧,哎,瞧我這記性,你肯定認識。就是你們之前做多卡在最高點出手的那個skk的總裁。」
「嗯,他最近怎么樣?」
「我在江城見過幾次,本人古怪得很,喜怒無常,冷面閻王似的,就沒見他對誰笑過。手段又強硬,江沉內部現在就是他的一言堂,連他父親在時幾個手握大權的叔父都不敢插話。」
「他治內斗很有一套,還是人夠狠啊。」
夜深了,許願聽著門外沒了人聲,還是沒睡著。
便悶悶擁著被子坐起來,悄悄出去想小酌兩杯助眠。
步履輕輕踏過,廊燈自動亮起。
許願拎著酒瓶和杯子,猝不及防撞進一個男人的懷里。
「願願姐?我還以為你睡了呢。」
許願有些尷尬,她在家里穿得很少,如果靳則在,一般都會把外衣穿好再出房門,但看著已經這么晚了,一時懶得麻煩。
她退了一步,以免自己沒穿胸衣的胸部色情地靠著人家。
「呃,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許願見靳則額頭附著細密的汗珠。
「不是,我剛在房間里做了會俯卧撐,正准備去洗澡。」
「哦,你去吧。」
許願讓開一步,靳則卻沒有動。
他目光落在她手上,微笑不露齒,便含蓄又蠱惑:「姐你喝酒?」
「偶爾,睡不著會喝一點助眠。」
「怎么睡不著了呢?」
靳則似乎十分關切,微微傾身,把她拉開的距離又拉了回去。
「嗯……不是什么大問題,可能最近激素水平有點紊亂。」
「這樣。」靳則點點頭,「那姐姐,我可以陪你一起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