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的梧桐葉踩在腳下嘎吱嘎吱地響,別有意趣,只是深冬干冷,路過的人都行色匆匆,無心停留觀賞。
許願呵了口氣暖暖冰涼的指尖,加快腳步上樓。
筒子骨湯在高壓鍋里燉得爛熟,香味從開放式的廚房飄滿了客廳。
許願貓在玄關處換鞋,左看看右看看,看到圍著鮮艷圍裙的頎長身影在落地窗邊上。
聞聲,沉詔回過頭來,夕陽逆光里依稀可辨,他朝她笑了下。
「今天回來得早很多,都忙完了嗎?」
「嗯。」
許願看了眼壁鍾,還不到五點。
脫下羽絨服,沉詔接過去幫她掛好。
許願松開手,有些詫異自己的行為……
這才幾天,就又習慣了詔詔來周全她嗎?
可是詔詔是真的很乖,說想和她待在一起,就哪里也不去,天天守在家里,反倒是她叄天兩頭往外跑。
許願抱住他的腰,把被吹得冰冷的臉蹭到他的開衫上汲取暖意:「本來我已經把手上的項目都處理好了,年前不會有什么事了,今天是臨時被叫去的。」
她語調幾許抱怨,沉詔明白這是在給自己解釋,心頭浮起一絲甜,「好。我以為你還會晚一點,湯還沒燉好,先吃點水果墊下。」
許願聽話地爬上沙發坐好,回身時卻見沉詔似乎從茶幾上拿走了什么。
一個白色的,小圓瓶?
過會他切了水果盤來,手上又沒了那個白色的小圓瓶。
許願揉揉眼,拉著他也來坐。
沉詔便叉了水果喂到她嘴邊,許願邊嚼邊含糊地問:
「我忘了問,一開始說的住幾天,你打算哪天回江城?」
沉詔捏叉的手指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