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則也恢復了點淡定,直直看著沉詔道:「我不親眼見到她,怎么能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沉詔發笑,「聽你的意思,我還用跟你證明,我和願願是夫妻么?」
「願願姐她從沒跟我提過,她有什么丈夫。」
靳則回憶了下自己確實沒在她身邊見到過這號人,底氣又足了些,話語里有著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敵意。
「即便她真的有,那也是分居兩地,還不如沒有的那種有名無實的丈夫。」
最在意的傷口從情敵口中奚落地說出,沉詔眼里閃過一絲痛。
許願實在聽不下去這吊詭的對話,手指勾在沉詔腰側,攥著他半片衣角,一下一下搖著,又拿可憐巴巴的眼神瞅他。
詔詔,你快點好不好。
快點呀。
沉詔衣角被牽動,眼光便又從她臉上晃過。
被含吮的酥麻感覺因為這一眼,自腰眼霎時加重,他手動了動,握住她沾滿汗快要抓不住的手,抬眼反問:「我記得你叫靳則?」
靳則微訝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嗯。」
沉詔捏著少女柔若無骨的小手鎮定心神,「你的名字,是願願告訴我的。我和她夫妻一體,她做的善事,也相當於是我和她一起做的。」
「既然有恩於你,就沒有恩將仇報的道理。」
靳則怔住,那些和少女近乎纏綿的片段在眼前回放,她竟然早就已經為人妻了嗎?
沉詔從門縫里伸出一只漂亮白皙的手,握住文件袋的另一端。
「對待恩人和她的丈夫,你該有什么樣的本分,不該有什么樣的想法,不用我提醒才對。」
靳則驟然被挑破心事,手上一松。
再醒神時,文件袋已落入沉詔的手里。
「願願這個稱呼,不是你該叫的。好自為之。」
大門略重地被關上,甩出沉悶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