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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逍遙侯 yello 13237 字 2022-08-04

「白夫人罵的雖好,但罵錯人了。」別玉寒雙肩一動,將一支玉簫和兩支逍遙芒放在桌上:「別某自蘇州與白姑娘一別,從未再見過姑娘,這幾日別某也從未離開過武昌府。在下的簫一直未離身邊,但清風渡口一戰,別某發出兩支逍遙芒,擊殺鐵算盤賈商賈,擊傷吳青,但急於逃命,無法回逍遙芒。白姑娘看清楚真的是在下的玉簫和逍遙芒嗎?」

「本姑娘死都認得這些骯臟東西。」白馨看了一眼,惡心地把頭扭開。

「也許是吳青他們為了報復而故意嫁禍也未必。」千葉影兒此刻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逍遙芒雖然難以仿造,但玉簫卻不難仿制,尤其是外表。白姑娘驚嚇之余也未必就能看得真切,即使看得真切也未必能辨認出是否真是我家相公的玉簫。再說我家相公這些日子確實未曾離開過武昌府半步,怎可能跑到九江專門去糟蹋白姑娘?如果他真有此心,如白夫人所說禽獸不如,一定不會留下活口的。」

「不是他心慈手軟,是他有狼子野心。」白馨叫道:「這­淫­賊離去時曾大笑著說要將武林十美盡數入懷,還要當武林盟主。更,更說什么來日到芙蓉劍庄娶我,呸,我白馨死都不會嫁給這種下流骯臟之人。」

「你再罵別大哥,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王幽蘭此刻也不知別玉寒到底是不是真做了這等傷天害理之事,照理說別大哥怎么也不會是這種人,但逍遙芒和碧玉簫卻是別大哥所用之物。要知自己母親當年就是被­色­賊先­奸­後殺的,如不是師父趕到,自己也會有與母親同樣的下場,因此最恨­淫­賊,如果真是別大哥做的,自己該怎么辦?煩惱之際,聽白馨等如此謾罵自己的老公,惱羞成怒,就要拔刀相見。

南宮雪一瞪眼,毫不示弱地擺出誰怕你的姿態,別玉寒一攔王幽蘭:「她罵的是那個喪盡天良的別玉寒,讓她罵去吧。」

「大家還是靜一靜,如果白姑娘失身之事傳出去,對白姑娘的打擊會更大。」千葉影兒的話讓大喊大叫彼此爭吵的眾人立刻靜了下來。

「我知道說不是我做的,大家都不會相信,但別某在此發誓,絕沒有對白姑娘做過那等事,如果別某在此所言不實,別某三代單傳,就讓別某斷子絕孫。」別玉寒發出如此重誓,讓千葉影兒和王幽蘭大吃一驚,要知別玉寒三代單傳,立誓要滿足父親的願望,孫子滿堂,繞膝不斷。別玉寒緩緩掃過白天雷、白馨、南宮雪和梁煦沉重悲憤的臉:「別某發下如此重誓,白兄」

「住口,我沒有這樣的兄弟,是我白天雷當年瞎了眼,才會讓我妹妹受辱,你一句屁話就要白某饒過你這­淫­賊,休想!」白天雷粗暴地打斷別玉寒,轉身人飄向門外,冷冰冰的聲音卻飄入別玉寒的耳中,讓別玉寒呆立在那里:

「今夜三更,黃鶴樓前,你我不死不散。」

別玉寒呆呆坐在那里,半晌抬起頭,吐出一個字:「走。」起身邁向門外,一向自命不凡、風流倜當的他腳步竟是異常的沉重。

「前天晚上你去哪里了?」回家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語,過了江,看看上山就要到家了,千葉影兒突然問道,原來白馨出事那晚,別玉寒真的不在家。

「去看蘭兒師父了,她一人獨居在山後小屋里,在暗中保護大家。」

「你真的沒有做那事?」王幽蘭看了看自己的相公,終於鼓足勇氣吐出這句話。

別玉寒死死盯住王幽蘭的臉,半晌緩緩崩出一句話,比白天雷走時所言還要冰冷:「以後再問這句話,就不是我別家之人。」

話未完,人自馬背凌空飛起,長劍出鞘,化作一道匹練,如黃昏中的閃電擊向路旁一顆人腰般粗大的杉樹。

長劍回鞘,靜立的杉樹突然無風自倒,著地時四下裂開,成為數段。

「他日抓到糟蹋白馨之人,必如此樹。」

兩顆晶瑩的淚珠自王幽蘭的臉上滾落,一顆大石也在心中無聲的墜落。

也徐是上游雪山的積雪被春天的溫暖融化的緣故,還是長江從寒冬沉睡中蘇醒過來的原因,今夜江水大漲,咆哮不止。嘩嘩聲中江風裹著濕冷的江水,掃過大堤,撲打著孤零零屹立不倒的黃鶴樓。樓前,芙蓉劍庄少庄主白天雷身著藍衣,長發凌亂地披在肩上,矗立在那里一動不動,任由江水將自己打個凈濕。左手緊握著七星芙蓉劍,那把令江湖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家傳寶劍。

這把劍代表著芙蓉山庄在江湖中的威嚴,當年,這把劍更是讓爺爺闖入江湖白道十大高手。今天,他要用這把劍為妹妹報仇雪恨,洗刷她所受的恥辱。

「來了就好,咱們今夜不死不休。」望著一步步踩著濕滑的台階緩緩上來的別玉寒,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幾個字冷冰冰地自白天雷的牙縫中擠出。

「不來,別某豈不真成了那個禽獸不如之人?」別玉寒在白天雷身前近丈出站住,僅僅盯住對方:「你真的認為在下就是那個毀了白姑娘一生清白的禽獸之人?」

「馨兒親眼看到你,還有物證,豈能隨你胡謅兩句就讓白某相信?」

「我說過清風渡口一戰­射­出兩支逍遙芒,沒能回。」

「清風渡口一戰如果真如你說的那么激烈,為何江湖無人知道?白某下午今日去了一趟清風渡口,沒有發現任何大豆的痕跡,當地的農戶也說那里從來沒有過任何打斗。」

「是嗎?」別玉寒怔在那里,看來敵人吧pi股擦的­干­­干­凈凈,沒有留下一絲蛛絲馬跡。

「無恥­淫­賊,看劍。」白天雷手腕一抬,七星芙蓉金劍毅然出鞘,卻發現別玉寒並沒有攜帶寶劍。

「哈哈哈,白某在你這­淫­賊眼里竟然如此不濟。」白天雷以為別玉寒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極而笑。

「在下根本沒想與你動武,­干­嗎帶劍來?」

「既然如此,你就受死吧。」人已沖來,頃刻間刺出數劍,劍劍刺出九朵絢麗多姿的芙蓉,飄向別玉寒周身要害。看到對方劍劍只攻不守,單憑這每劍刺出的劍花,白天雷就可稱得上是江湖超一流劍客,無愧於武林四傑之二,其功力恐怕離當年名震江湖的祖父不遠。當下不敢大意,腳下連滑,使出上乘輕功,游走在對方劍風之間,不時彈出一指,拍出一掌,恰到好處地化解了對方的致命攻勢。

斗了百余招,看到對方武功如此高強,赤手空拳仍不落下風,白天雷又驚又怒,運足十成功力,灌注在寶劍上,寶劍立刻光芒暴­射­,劍氣如虹,重重劍影帶著劍氣卷向別玉寒。

別看別玉寒在劍雨中氣定神閑,瀟灑自如,心中卻有說不出的苦,對方不僅武功高強,更是劍劍只攻不守,一副拼命的架勢。而自己又不能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痛下殺手,只好躲避對方波浪般的攻勢,人不斷向後退去。

白天雷一連刺出七七四十九劍,劍尖的暗紅化作團團血­色­芙蓉飛旋著攻向別玉寒,別玉寒人飛速向後退去,但廣場邊的玉石欄桿擋住退路。別玉寒腳尖輕點,身子就要飛過欄桿。此刻白天雷追殺而至,團團芙蓉突然脫離劍尖,化作一片血海排山倒海壓向別玉寒。

別玉寒瞳孔猛地一縮,右手飛快揚起,當的一聲,芙蓉盡失,別玉寒手中的逍遙芒不偏不倚地擊中白天雷的劍尖,逍遙芒與芙蓉劍同時飛向天空。

與此同時,別玉寒啊的一聲,身子向外躍過欄桿,跌下廣場。

白天雷同時自別玉寒的頭頂飛過,跌落。

別玉寒單膝跪地,用手背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跡,冷冷瞪著對面的白天雷。

白天雷怒目圓睜,臉憋得通紅,一根晶瑩透亮的繩索緊緊勒在脖子上,正是別玉寒的逍遙索。

原來別玉寒剛剛擊飛對方的長劍,一股掌風悄無息地偷襲向自己的小腹。怪不得對上那么凌厲的一劍會如此輕易地被自己擊飛,原來劍後這一掌才是真正的殺招,其父『五鳴掌』中最厲害的殺招『不鳴則以,一鳴驚人』。來的無聲無息,到了別玉寒的小腹時突然雷霆萬鈞凌厲而至。別玉寒忙中飛快外閃,人斜刺里向後倒去,左手腕上逍遙索同時擊出,飛向對方脖頸。

躲得再快,小腹仍被掃中,頓時氣血沸騰,口中一甜,吐了一口血,對方也被逍遙索緊緊勒住脖子,被借勢甩了出去。

第三集風流神侯第四章:放盪的初戀情人

「你想找死?」自己念及對方當初的救命之恩,一直沒有還手,對方卻如此心狠手辣,心中大怒。

「白某就沒打算活著回去。」盡管逍遙索幾乎勒斷自己的脖子,窒息的要死,白天雷咬牙切齒,艱難地一字一字吐出,雙目滿是怒火。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白馨的事不是我別某­干­的。」怒目而視,半天,手腕一抖,逍遙索自白天雷的脖子凌空而飛,卷起地上的逍遙芒,人躍入廣場邊的樹叢中一晃不見。

望著別玉寒消失的背影,良久,白天雷默默撿起自己的七星劍,步履艱難地離開黃鶴樓,剎那間,人仿佛老了許多。

「令主,要不要趁機殺了白天雷,嫁禍給姓別的?」黃鶴樓東面不遠的茶樓頂層的窗前靜立著一位白紗蒙面少女,正是那位神秘的令主,站在身旁霹靂堂二當家薛二躬身問道。

令主悠悠起一直用來觀看二人交戰的一只長長的圓筒,身後一名大漢立刻躬身接過,放入腰間一個­精­致的木匣中。

「殺了姓白的不僅失去一粒用來對付別玉寒的棋子,反而畫蛇添足。」令主搖搖頭,聲音異常冷漠:「現在七大劍派只有飄香劍庄與姓別的無隙了,從此刻起七大劍派一定會齊心協力對付別玉寒,為我們所用。但也不能便宜了姓別的,此刻他多少受了傷,但願二老他們能夠得手,除去此害。」

「令主英明,二老加上左右信使,這小子的大限到了。」想到三弟死在別玉寒的手中,薛二咬牙切齒。

別玉寒心存善念,反而挨了對方的奪命絕招劍中掌,好在見機的早,又有龍皮護身,沒有受了重傷,卻也是氣血翻騰,掛了內傷。服下一顆影兒放在自己身上的『還魂丹』,壓住內傷,奔往江邊。

此刻天晚,無人過江,只有零星幾艘小船停放在江邊。別玉寒躍上一艘小船只見擺渡的老船頭一身蓑衣孤零零地坐在船尾,只有煙袋里的煙絲在漆黑的夜里一明一暗地閃爍著。

「老伯,過江。」

老船頭不答話,在船舷邊敲了敲煙絲,慢慢坐直身子,解開繩索,抓住手邊船槳,往碼頭上一點,船一晃離開碼頭。

坐在船頭的別玉寒放松一口氣,雙眼一眯,兩條人影一左一右自旁邊船中沖出,帶著凌厲的破空殺氣撲向別玉寒,正是瘋刀和魔手。

未帶兵器的別玉寒一提真氣,雙拳擊出。雙掌放出,只聽砰的一聲,老船頭手中的船槳裂的粉碎,一柄軟劍帶著一股­阴­毒的劍氣和特別的香氣刺向自己的心房。

­阴­妖!

單憑那股­阴­毒的劍氣和特殊的香味,別玉寒不看也知道是幾次想要自己命的­阴­妖。此刻雙拳剛好與瘋手和魔刀的掌刀相接,無法及時回。身子猛地後仰,軟劍擦鼻而過。

­阴­妖手腕一抖,化劍為刀就要砍下,別玉寒仰倒時腳已踹向­阴­妖下­阴­。­阴­妖一側身,別玉寒一指彈向到了自己面門的軟劍上。此刻瘋刀和魔手已到了船舷。別玉寒後背用力,船底木板應聲而裂。因與龍龜打斗而擅長近身­肉­搏的別玉寒借此用力,一指點向­阴­妖的同時,身影連閃,轉到魔手身後。

吃過別玉寒苦頭的魔手立刻魂飛魄散,仗著一生習得的深厚內功,人向前側沖去,手向後一甩,點出數指,阻擋別玉寒。同時船舷另一側的瘋刀為救魔手,一刀劈向別玉寒。

別玉寒就是利用魔手吃過自己苦頭對自己心存恐懼的心理奪得逃離之路。畢竟對方三人武功太過高強,不知是否還有援手,而自己又受傷在先,入了江湖的他經過這么多次的生死之戰此刻早已明白對方幾次欲殺自己而後快,跑是最聰明的保命辦法。

保命要緊,腳下連點,躲過瘋刀的刀風,­阴­妖的劍氣,還有魔手的指風,人竄上岸。

腳尖還未著地,左邊一道無聲無息的壓力泰山壓頂般壓向自己頭頂,右側一道匹練奔向自己前胸,比­阴­妖之劍更為­阴­毒。

那股壓力能將自己壓個粉碎,那道匹練在月光下­阴­森可怖,更奪人魂魄。

陽妖和那個在黃山和清風渡襲擊自己的蒙面高手!

別玉寒只好乖乖退了回去,只是退的比來的時候還快。腳尖一點岸邊,雙掌拍向蒙面人的掌風和陽妖的雄劍,借著那股勁縮著身子用背撞向右後側的­阴­妖。同時一指點向瘋刀的刀,一指連點魔手擊向自己的雙手,使出的竟然是少林絕技『拈花指』。

二人被強烈的指風一擋,­阴­妖的軟劍甩的筆直刺向別玉寒的後背。借著那兩指與瘋刀魔手的相撞之力身形微轉,刺在龜殼上的軟劍滑向一側,別玉寒一到了­阴­妖的身後,雙腿踢出,正是令魔手吃了苦頭的少林另一絕技『千佛萬影腿』。

本已沖到前面的魔手大驚失­色­,連忙後退,尚未轉過身的­阴­妖立刻首當其沖。眼看就要被別玉寒的『千佛萬影腿』踢中。陽妖一掌擊向­阴­妖,運勁巧妙地將­阴­妖推開。同時蒙面人一掌擊向別玉寒連環的腿影,剛猛無比。別玉寒除了在無剛大師和鐵掌稽飛之外還從未見過如此威猛的掌力,當然不敢接,也沒打算接。當離自己最近的瘋刀後退時,別玉寒已經在疊疊腿影中左腳點在右腳背上,人向後疾飛,手中的逍遙索同時彈出,纏住剛才被擊碎的船板上,帶動別玉寒飛向遠方,幾個飛躍,別玉寒就要消失在幾艘船後,向另一方向逃逸而去。

「媽的,這小子真會逃命。」瘋刀破口大罵。

「此人的功夫和應變能力都深不可測啊。」蒙面人嘆道。

「他已經受了傷,追。」陽妖急道,五人朝著別玉寒逃逸的方向追去。

經歷了無數生死之戰的別玉寒確實聰明之極,可以說沒有任何突出五大高手包圍的機會硬是給他創作出了一閃即失的機會。前兩次都是利用潛水來反擊和逃命的他此次在蒙面人和陽妖逼他回到江面的情景下竟然偏偏硬走水路,更是說明他的聰敏機智。

因為水下面幾張大魚網早已張開等著他乖乖入網。

別玉寒輕功卓絕,但對方個個也不凡,緊追不舍。自己雖然受傷不重,但要甩掉對方才是,老這么跑下去遲早被對方追上。看到旁邊一處巨大的院子,別玉寒一腳踢向地上一塊石子,隨著石子劃出風聲飛向前方,翻身進了院子,隱身牆後。

聽得嗖嗖數聲衣襟帶風的輕微聲音自牆外而過。別玉寒腳下一點,竄向大院深處。

院子很大,小橋流水,鮮花芳香,眼前小樓更是優雅別致,別玉寒看在眼里似乎有點面熟,想起這事武昌府余侍郎的姨太太花夫人所住的小樓。

想起上次余侍郎做壽,已成為花夫人的濮欣欣不肯與自己相認,心中升起一股惆悵,飛身上了小樓,輕輕推開虛閉的窗戶。里面無人,翻身入內,反手關了窗戶,躲到秀床之後的帷帳後面。

方隱身好,聽到屋頂有人,想必是­阴­妖他們失去自己的蹤影而四下搜索。等到屋頂之人離開後,別玉寒試著運氣,發現自己的傷並無大礙。環目掃視房間,如此典雅充滿花香的閨房,應該就是那個花夫人濮欣欣的睡房。閉目運功療傷後,便要離開,卻聽到上樓的腳步聲。

別玉寒忙屏息而立帷帳之後。

門被推開,進來的正是花夫人濮欣欣,後面跟著那位大胖子余衙內的弟弟余二胖子。

「這么晚了你還來姨娘的房間,讓你爸爸知道了,還不活剝了你。」

「怕什么怕?姨娘最初是余二在映春樓發現的,卻先後被死老大和老不死的給霸占了去。」余二胖子很是氣憤填膺:「現在我可不怕了,我要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老大死了,我是他的獨子,量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樣。難道他真的要絕子絕孫?」

別玉寒聽了搖頭笑了笑,爺仨強一個女人,哥哥搶弟弟的,老子搶兒子的,也暗嘆世事無常,當初那個善解人意的小女孩怎么成了個人盡可夫的­淫­盪汝人?

「你就不怕他再生一個,吧你這不爭氣的給廢了?」

「不怕,你是他的十三姨太太,除了老大我媽給他生了倆,其他十二一個都沒被他吹大肚皮的。」余二胖子嘻嘻­淫­笑著,抓住花夫人的手:「不是田不好,是爹的種子太差了,要不要我在十三姨的良田上播播種?子代父勞么。」

「去你的吧。」花夫人打開抓住自己手的那支肥手。

這時,樓梯嘎吱嘎吱,有人上得樓來,說曹­操­曹­操­就到,卻是余侍郎。

「老二,這么晚了,還不去休息,待在姨娘屋里­干­嗎?」余侍郎瞪了瞪余二胖子,老臉沉了下來。

「爹爹好,孩兒來找姨娘要盆花,明天東街的胡老板家的絲綢店開張。」余侍郎進來前余胖子已經松開了花夫人的手,規規矩矩站在桌旁。

「這么晚了還要什么花?打擾姨娘休息,明天再說吧。」

「是,孩兒明天再來,爹爹和姨娘早點休息。」轉身出去,隨手關上門。

「他沒對你怎么樣吧?」

「沒有,老二就是來要兩盆花。」花夫人笑道:「看你,我現在是他的姨娘,他還能對我怎么樣?」

「怎么我生的兒子都這么沒出息?真他媽的上輩子做了孽了。」說話間,已經脫去外衣,將花夫人推壓在床上。

「還說兒子,有其父必有其子。」被壓在身下的花夫人點了點余侍郎的頭。

別玉寒眼前上演著一幅活生生的春宮圖。怎么都不能相信與自己青梅竹馬的那個善解人意的文靜姑娘會變成一個在自己面前覆雨翻雲的浪盪汝人。但世事無常人生莫測,自己何嘗不是由一個無力書生變成了一個身懷神功的江湖第一­淫­賊呢?

看著兩人­干­得熱火朝天的,便要悄悄離開。突然聽到有人上樓,在門外恭聲道:「大人休息了嗎?」

「什么事?明天再說。」­干­得正歡被人打攪,余侍郎不耐煩地斥道。

「大人,是荊州來的急報。」

「等著,本官等下過來。」

「那邊的人說是十萬火急,是關於錢知府的事。」

「哦,本官馬上過去。」余侍郎十分不情願的從花夫人身上爬起來,穿衣出去。

「關於錢知府的事?」別玉寒聽在耳中,一愣,方要跟出,腰間一緊,卻是欲­火­正旺的花夫人在自己解決,一只手在腿間摸的難受刺激,另一只手亂舞著一抓,誰知恰恰隔著帷帳抓住了別玉寒高高翹起的東西。

「啊,誰?」­精­於男女之事的花夫人立刻發覺自己抓得實男人的物件,一件自己從未見過的大玩意兒,一聲驚叫,翻身坐起。

被對方發覺,別玉寒只好撩起帷帳,將頭伸了進來。

「啊!?」見是別玉寒,花夫人一聲驚叫,馬上捂住自己的嘴,呆在那里,結巴道:「你,你怎么在這?」

「嘿嘿,來看看我青梅竹馬的初戀情人啊。」

聽了別玉寒的話,意識到自己全身赤­祼­,張著的腿,一只手還在那里的丑態,連忙抓過被子,人也會過神兒來,厲聲喝道:「誰與你青梅竹馬?誰是你的初戀情人?滾。」

「我倒是想滾,但看你的姿態,我邁不開步。」

「你膽子不小,敢夜闖侍郎府,你就不怕我喊一聲,你就得下大牢?」

「那你就喊吧。」別玉寒看不慣對方那種飛出了­鸡­窩便把自己當鳳凰的不可一世的樣子,反而在床邊坐下,手摸向花夫人赤­祼­光滑的大腿。

花夫人下意識地想躲,但如何躲得開?自己就是想喊也不敢現在喊,別人如果看到自己出身­祼­體地和一個外人在一起,以後還如何在侍郎府待?好不容易逃出­鸡­窩不做­鸡­,成了侍郎寵愛有加的愛妾,自己也在努力變成端庄的貴­妇­人。為此,幾個背後長舌頭的下人丫鬟都被自己給打發到自己待過的地方去了。再說,自己真的被踢出了侍郎府,當初讓自己進到侍郎府的人也不會饒過自己的。

而她拼著命要坐穩侍郎夫人的位子,還有另外一個目的,為了一個埋藏在心里八年的仇恨。

花夫人此刻冷靜下來,握住別玉寒抓著自己大腿的手,冷冷仰視別玉寒:「你青梅竹馬的情人已經是侍郎夫人了,你敢­操­這個已是侍郎夫人的初戀情人嗎?」

「沒有什么不敢的,這天下沒有姓別的不敢的事。想殺,殺;想­操­,­操­。」別玉寒反而把手挪開:「只是夫人當日親口說你不是濮欣欣,別某心中的濮欣欣也不是夫人這樣一個父子通吃的盪­妇­,別某不感興趣。」

「你不是不感興趣,你是個膽小鬼。」花夫人一把抓住別玉寒的領子,尖叫道:「以前那個文靜的濮欣欣你不敢碰,現在成了侍郎夫人,成了一個盪­妇­,你還是不敢碰。你身邊女人再多,你也碰不了那個文靜的濮欣欣,放盪的花夫人。你永遠是膽小鬼,膽小鬼。」

花夫人的話深深刺痛了別玉寒,當年離家赴京趕考前的那個夜晚,偷偷相會在靜靜的池塘邊,因為自己的怯懦和追求那個屁洞房之夜的完美而錯過了主動獻身的初戀情人。那晚自己傻傻地對她說,自己這一次一定要金榜題名,給她一個功成名就的老公。所以,當年自己在泰山底下受傷錯過京試後不肯回家鄉見江東父老,這個濮欣欣就是自己那個最無言見面的江東父老。

一別八年,初戀情人成了人人可騎的妓汝,又成了余侍郎的放盪姨太太。雖說時間早已沖淡了自己對她的愛慕和思念,身邊的妻妾成群更是淡漠了自己失去對方的失落,但自從上次見到了這個花夫人,濮欣欣,那個名字好聽又溫順可愛的女孩子又襲上心頭。也許是沒有得到的緣故吧。所以每當想到這個名字,心中都會有一絲痛楚。此刻對方的尖酸刻薄深深刺痛了別玉寒的心,更激起了他的自尊和野­性­。

抓著對方大腿的手因為憤怒一使勁:「老子膽小鬼?再說,老子­操­死你,你信不信?」

疼痛讓濮欣欣的大腿一縮,頭卻馬上揚起:「你敢嗎?你敢嗎?你老婆再多,在我眼里永遠是那個迂腐的懦夫,跟你爹一樣。」毫不示弱,更為尖酸刻薄,雙眼流出的盡是蔑視和嘲笑。

男人被女人激怒時常常會失去理智,失去理智的男人是可怕而粗野的。在任何時候都一向溫文爾雅·淡薄無謂的別玉寒一把拎起濮欣欣,分開她那雙光滑豐滿的腿,本就Ъo起的雄跟一chā到底,直搗黃龍。

如此肥大堅硬的巨物,沒有溫存,沒有體貼,經人無數的濮欣欣也不由的因為疼痛驚叫一聲。但她並未退縮,反而揚起頭,弓起腰,一雙結實的白腿纏住別玉寒的腰,奮力相迎。

有愛的­性­就做噯,沒有愛的­性­叫做­操­。只有粗野,沒有溫存;雖然兩句赤­祼­­祼­的男女­肉­體攪和在一起,卻連­操­都不像,更像是兩個赤­祼­的男女在搏斗。兩人的眼里­射­出的不是為了欲­火­而熾烈的光芒,而是一種征服對方的瘋狂野­性­,擊敗對方的不擾不屈。

別玉寒奮勇沖刺,一下比一下猛烈。濮欣欣一次有一次的迎上,擊退別玉寒的猛刺。

為何別玉寒的初戀情人會在武昌府做了妓汝,又成為余侍郎的新寵愛妾?原來別玉寒離開別家庄兩月不到,濮欣欣生病的父親濮先生知道自己的病難以痊愈,了解女兒和別家公子相互喜歡,女兒說別公子走的前晚和自己死定終身,便親自到別家提親,想讓自己的獨女有個好的歸宿,自己也可放心的撒手而去。誰知曾身居高位的別藍心眼里根本就沒看上這濮欣欣,便以別玉寒年紀尚幼,要注重學業功名,不宜過早成親為由當場拒絕。聽濮先生說起別公子離開前已與濮欣欣死定終身,以為二人有了肌膚之親,頑固不化的別藍心大怒,吧濮老先生羞辱了一番。教了一輩子書的濮先生也是個死要面子之人,一氣之下,托病帶著女兒返回湖北老家。

誰知剛到武昌便氣病交加,濮先生最後死在客棧里。濮欣欣為了安葬父親和還客房錢,便不得不吧自己賣到了映春樓,從此流落風塵,做起了迎笑的皮­肉­生意。自己長得美麗聰慧,加上隨父親學的一手寫詩填詞的本領,當然還有老鴇的力捧和撐腰,很快就成了名響武昌府一帶的名妓。後來由老鴇從中牽線,利用余家倆胖子,巧使計謀迷上了余侍郎,入了侍郎府當上了姨太太。

因為自己的悲慘經歷,濮欣欣吧這一切都歸罪於別玉寒的頭上,別玉寒一別八年,根本不知道其中的故事。在揚州雖曾問了濮先生一家的事情,父親只是一句『回湖北老家了』一帶而過。此刻更不知道濮欣欣為何如此對待自己而對對方肆意鞭撻,奮力猛頂。

每當自己就要敗下陣來的時候,濮欣欣就想起終生難忘的仇恨。咬牙堅持,嘴里不停喊著:你是懦夫,你是懦夫。長長的指甲掐入別玉寒的肌膚里。

就當別玉寒就要沖刺到頂峰時,聽到樓梯聲響,有人上來。連忙退卡濮欣欣,濮欣欣卻使勁摟住他,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身體。別玉寒猛一使勁,脫開了濮欣欣的雙手和雙腿,外面的人已經到了門口。

別玉寒顧不上系上長袍,人向上飛去。

後背剛剛貼住屋梁,外面的人已經推門而入,卻是余侍郎回來了。

「剛才屋里是什么聲音,夫人?」余侍郎問道,眼望四周瞄去。

別玉寒聽了不敢隨便動,運功後背,緊緊貼在屋梁上。

「還不是怪大人,把別人弄得興正起呢,自己卻跑了。人家只好自己動手了。」說著,一把扯下余侍郎的長袍,抓住余侍郎胖胖的­鸡­­鸡­,一口含住,吸了起來。

此刻的皮欣欣高撅著肥肥白白的pi股,正對著背貼屋梁的別玉寒。兩股之間一只手上下揉搓著,別玉寒知道那是花夫人不肯安份的另一只手。

「真他媽的是個­骚­貨。」看著濮欣欣放盪不羈的樣子,因未來得及系上長袍而露在外面的老二更是堅硬難忍,丹田中的欲­火­讓自己難耐萬分,顧不得一切,一手抓住自己的老二,隨著濮欣欣上下揉搓起來。

偶爾抬頭故意看一眼屋頂別玉寒的濮欣欣見別玉寒自己動了起來,更覺刺激,­操­弄余侍郎的口和手動作更快,摳在自己­私­處的手挖得更深更急。

余侍郎突然大喊一聲:「姓錢的,死去吧。」身子劇抖,噴­射­而出。

就在余侍郎噴­射­的剎那間,濮欣欣的嘴突然松開,頭向後猛地一揚,長發如瀑布般向後散開,美麗臉龐上那雙­淫­盪的鳳眼一睜,瞪向正在急動中的別玉寒。當余侍郎的­精­液撒在自己那張美麗而­淫­邪的臉上時,嘴里發出一聲歡快的驚呼:「啊!」

­淫­盪,下流,刺激而又充滿挑逗,別玉寒再也忍耐不住,跟著噴­射­而出。

­射­出的同時,別玉寒點想案幾上燃燒的蠟燭,人向窗外飛出。蠟燭熄滅的瞬間,別玉寒看到自己的­精­液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曲線,落在濮新新肥大的pi股上。因為自己的飛行,過度興奮而噴­射­居多的­精­液化作一篷­精­雨,自濮欣欣肥白的pi股一直飄落到窗口。

人翻出窗外,發現另一扇窗戶上趴著一人,也是長袍大開,手握著自己的老二在揉搓著,卻是余二胖子。

正在偷窺老爹與姨娘行歡的余二胖子突然看到一人子屋里飛出,嚇了一跳,失聲驚呼,啊字方出口,已被點了死­茓­,隨著大哥做了風流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