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很快做好,沒有中午的豐盛,就普通的家常便飯。
或許是迫於手被綁,季瑤這回提前坐到座位上了,陸之宴看季瑤這么快就乖乖坐上桌等著吃飯,突然低笑了一聲。
這是季瑤這兩天第一次見他笑,以前他對她一直是討好賣笑的,如今卻是接連給她冷臉,像是兩人身份調換了似的。她不禁有些怔然,別扭地轉頭。
不情願地道:「給我松開,我要吃飯。」
陸之宴給她松綁。
季瑤下午吃了東西,本身就不太餓,再加上她一般不喜歡晚上吃太多,所以每樣菜吃了一點就飽了。
她很快放下筷子,這次陸之宴沒有再強迫她吃。
見陸之宴還在吃,她坐這像個傻子,想去客廳拿手機,卻好像有一個魔咒一般讓她動彈不得。
季瑤越想越氣,憑什么她現在像是有些怕他似的?真是太搞笑了,她季瑤從來不在意別人想法,尤其是陸之宴。
季瑤沉著眉眼起身,自顧自回到客廳,拾起了自己的包,准備離開。
他答應她的,吃了晚飯就讓她回去。
季瑤繼續播放那部偶像劇,她終於能理解沉澄澄為什么喜歡看這種肥皂劇了,輕松下飯,還很搞笑。
過了一會,陸之宴吃完了,端起桌上的碗碟,拾殘局。
季瑤也一邊注意著陸之宴的動作,他走出廚房時,季瑤站了起來,冷靜地與他對峙:「送我回去。」
陸之宴解開袖扣,泡了一杯龍井喝。
季瑤也不再跟他廢話了,徑直走到門邊,轉動門把手,果然打不開。
季瑤走到陸之宴面前,面無表情地直視著他:「陸之宴,你不覺得你很無聊嗎?」
陸之宴坐在陽台邊的茶室,茶水的熱氣氤氳騰升,他慢慢用茶刮抹去浮在表面的茶葉,過濾了之後,用紫砂壺倒在茶盞中,端起茶盞悠悠啜飲了一口。
季瑤看他這大爺樣,煩躁不已,正要發作。
陸之宴開口:「你覺得什么才算有趣?」
「七年杳無音訊算有趣嗎?」
季瑤目不斜視:「你以為你有什么資格來拷問我?」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吧?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陸之宴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他承認,七年前他聽到這些話確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將她看得太重,重到表面的一喜一怒都隨著她,以至於常常失去理智,看不清藏在更深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