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牆(1 / 2)

賤狗(校園H) 澀鶴 701 字 2022-08-04

許眠歡最後的記憶是她在軋軋的車輪聲和清淺的松柏香里睡去,第二天她睜開眼,在宋溺言的家里醒來。

她抬起眼睫,漫眼全是白,就連暗角都被這慘烈的蒼白堆砌,白是最純粹的顏­色­,華貴綺麗也許庸俗,可當這荒蕪的白囚禁一切,許眠歡覺著還不如俗氣的華美,這樣­干­枯的空洞太孤獨,太森然,甚至還有些殘忍。

許眠歡漫無目的地瞎想一陣後就斂回神思,她惺忪著睡眼,坐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不著寸縷,胴體上綴滿曖昧的印痕,她苦惱地紅了側頰,挪動著臀部勾了幾件宋溺言來穿。

勉勉強強把一身吻痕藏在松垮的衣服里後,許眠歡踩下床,險些直接摔倒在地,腳尖點上地板時她才驚覺自己的雙腿仍然軟得跟灘水似的,許眠歡連忙抓住床頭,這才勉強站穩。

她在心底直罵宋溺言禽獸,扶著同樣是白­色­的床頭緩了好一陣,才試探著慢慢挪往房門的方向。

打開房門又是漫眼的刺白,許眠歡不適地揉揉眼皮,扶著牆拖著步子繼續往前挪。

為了從他的家里偷溜出去,許眠歡踮著腳尖,竭盡全力不發出一點聲音,穿過長長的走廓,許眠歡踩入客廳,她順便瞥了眼掛鍾,居然已經下午一點。

!下午一點!許眠歡登時欲哭無淚地苦下臉,難怪她沒有看到宋溺言,敢情他早就去學校了,這下可好,她直接喜提人生中第一次曠課。

許眠歡就抱著這樣頹喪的想法抵達玄關處,她彎下腰,撈來自己那雙帆布鞋,那臟兮兮的鞋面和宋溺言一雙雙一塵不染的運動鞋擺在一起,真是對比慘烈。

反正都是要被人故意踩臟的,不如讓它一直臟下去,最起碼那些人會嫌棄到不願意再去用力碾她的腳趾。

許眠歡恍惚著,蹲下身系鞋帶,過長的襯衫下擺點水般輕搔著地毯,就在這時,她的肩膀突然被人緊緊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