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一點都不像！」張開山對王玲的話表示懷疑，說道，「真的看不出，這一點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今天見到你，我有許多意外。此時此刻，我就像在夢里一樣，一切都覺得新奇！」

「你很會說話！」王玲抿了一口茶，接著說道，「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選擇。我向來就不在意一個人的出身，歷史上許多*人物，不是都出身貧寒之家嗎？」

張開山聽了她的話，心里非常激動，上前抓住她的手，叫道：「媽媽！你太偉大啦！你不僅是一個偉大的母親，而且還是一個偉大的哲學家！」

王玲抽回手，笑道：「我又沒有什么文化，哪里懂得這許多？我這是重復偉人的話罷了。你用不著大驚小怪，日子久啦，你就會發現我這個人其實是很庸俗的。到那時，你就會討厭我多話了。」

「怎么會呢？」張開山望著她，就像信徒對上帝一樣虔誠，說道，「你給我印象就是一個謎，一個難解的謎。剛剛見到你時，我以為你是美美的姐姐。在你身上，看不出歲月留下的任何痕跡。」

「你嘴巴真甜！說的話總是讓人高興！」

「不是我嘴巴甜，而是事實如此！」

「你所看到的只是表象，當你了解了深層次的東西，你就不會這么說啦。」

「媽媽！」張開山笑著說道，「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你，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你知道嗎？」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呢？」

「我聽你的聲音很熟悉，在什么地方聽過呢？」張開山仰臉望著天花板，努力回想著，卻是心頭一片茫然，毫無頭緒。

王玲聽他說出這話，想起打電話的事，心里異常緊張，唯恐他想起來，當面揭穿自己。眼見他滿臉迷茫之­色­，慌亂之心稍稍安定一些，很想把他趕出去，但是猶豫再三，卻拿不定主意，內心深處，竟然有些舍不得。

「別再想這些無聊的事情啦！你去給美美送杯茶，她也該渴了。」

「好的！」張開山道，「馬上，再陪你說話！」

「哦，你還是陪美美吧！」

「我去去馬上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