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過年的z城越發寒冷,雖沒有下雪,空氣中四散的涼意卻如附骨之疽一般,凍得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過所幸的是,從飛機機艙出來的我還未完完全全感受到南方冬天的威力,就自背後被一件溫暖帶有體溫的大衣裹得嚴嚴實實。
抬起頭,是拉斐爾一張閉月羞花的臉。
「你怎么來了?」我有些出乎意料的問道。
明明我沒打電話通知父親和哥哥,連朋友圈也沒有發,就是想趁著回來偷偷玩兩天再回家,沒想到在機場被拉斐爾逮了個正著。
「姐姐不想回家,我只好來抓你咯。」
拉斐爾笑嘻嘻接過我的包包,又一起走到托運台拿起到站的行李,直到坐進車里我才覺得被冷風吹僵的五官開始活泛起來。
「回家吧,叔叔和哥哥都在等你。」他還沒發動汽車,就搶在我前頭開口。
我聽到擺了擺手,縮在寬大的椅子上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明天再去吧,我好累,可抵擋不住爸爸哥哥的連番攻勢……」
他聞言倒也沒堅持,高大的身體側過來幫我系安全帶,鼻尖離我的脖頸很近,呼出的熱氣弄得我有些癢,隨即臉頰泛起微微的粉。
從小到大我的身子都很敏感,怕人靠太近,也怕別人撓我癢,因為會很快反映在臉上,哥哥還笑話過我什么都藏不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拉斐爾幫我系安全帶的時間過了好久,我不耐煩的拿手指戳了戳他的小腹,催促道:「你快點呀,我累了,我要回公寓休息。」
感覺到手指下面的肌­肉­僵硬了一秒,我睜開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他。
「姐姐真嬌氣,被吹口氣就會臉紅。」
拉斐爾輕輕笑了一下,壓低的聲音帶了點青年和少年之間的­性­感,說出的話近乎調情。可我知道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帶著點不正經,因此也沒多跟他計較。
重新調整姿勢,在寬大的越野車座里閉上眼美美的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醒,已經到深夜,車內黑沉沉的,只小區旁邊的路燈隱隱約約。
我感覺頭有些沉,還有一種剛睡醒不久的迷茫感,拉斐爾身穿灰­色­的高領毛衣,靠在主駕駛上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我的身上蓋著他的大衣,鼻尖縈繞著朦朧而高級的雪松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