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鏡花水月的一場空夢。
我厭煩糾纏不清的關系,比如我和拉斐爾,比如他和阮沁玉。
因此我遠離,他卻樂在其中。
心里一陣說不出的煩悶。
待他們走過,我提著高跟鞋的紙袋,對林姝意道:「我去趟洗手間,小姝你先去休息椅上坐著等我一會兒」,她聞言點了點頭,只有些擔心的看我。
空無一人的衛生間,隱隱浮動著這座商場到處都是的茉莉香氣。
此時這股芬芳中也透著一股膩味,我分不清是來源於鼻尖還是心底。
打開雕刻有­精­致紋路的水龍頭,放任冰冷的水流沖洗手指,帶來刺激和清醒。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淚痣楚楚,膚白生光。
只是一雙嫵媚天成的眼睛透著難言的疲倦和挫敗。
是的,我很挫敗。
就算沒有我,也不該輪到阮沁玉上位。
她算個什么東西,叄番五次的挑釁於我。
總是眼巴巴的上去貼著,為了一個陳西宴,明明也是出身不凡的富家女,卻搞得叄生叄世沒被人愛過一樣可笑。
將包裝­精­致的鞋盒抽出,打開來摸了摸光滑如嬰兒臉頰的鞋面。
好的東西每個人都喜歡,每個人都想得到。
但不是獨一無二屬於我的,我就不想要。
將它扔在廁所出門轉角處的垃圾桶,我停下了腳步,對上另一邊男廁所出來的陳西宴­阴­鷙的眼睛,阮沁玉不在他身邊。
他目光先落在垃圾桶中包裝袋醒目的標志上,又緩慢上移來到我的臉,閃動著透露出幾分嘲諷。我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話,彼此僵持著。
然後我們的腳步不約而同動了起來,一個向左,一個向右,仿佛不認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