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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下枝頭(NP) 命霧 942 字 2022-08-04

他眉頭略挑,身邊的侍者會意,不多時從游艇內艙里端出一個琉璃­色­的托盤,上面放了一雙漆黑的皮質手套。

容清渠取過其中一只慢條斯理戴在左手上,走近抖個不停明顯快站不住的肖然,用戴手套的手扯住他的領口迫使其站直。力道之大讓後者滿臉通紅,呼吸不暢幾近窒息。然後微笑著狠狠賞了他兩巴掌:「既然你不會道歉,我只能用我的方式了。」

肖然起初爆發出一陣尖銳的哭嚎,很快被壓抑在喉底,只剩小獸受傷般的嗚咽。

捂住臉頰畏懼垂下眼睛,快步走到我面前不斷鞠躬道歉:「對不起祁小姐,我不該亂說話,對不起,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原諒我,對不起……」

我經常看到類似戲碼,壓迫者,被壓迫者,諂媚者,被諂媚者。

過了中二的年紀,只覺得這種低級的仗勢欺人十分無趣。

不知道為什么作為一個大男人這么愛哭,眼淚大團大團滑落,將一張臉染成白的白黃的黃,我百無聊賴端詳一陣,從手包中取出紙巾遞給他:「別哭了。」

肖然畢恭畢敬接過潔白紙帕捧在手里,卻不敢擦拭,滿懷希冀抬起頭看向我,目光混雜著惶恐、不安、祈求和期盼。

我不知道他在期盼什么,期盼我可以當做無事發生?期盼身處這種無解的尷尬場合還留下來?

「如果以後還有人邀請你的話,」我懶得顧及螻蟻心中的想法,慵懶彎起­唇­角笑了笑。

指甲劃過他領口的松枝紋路,瞥見他眼底被星光點亮一般的驚艷閃現,笑容越發暄妍,「不要再穿這種容易露怯的衣服了。你身上的襯衫,是這個牌子的首席設計師隱退之前純手工做的典藏紀念款,全球限量,每一件上面圖案紋路都不一樣,我哥哥一早看上這件松枝款的,在襯衫發行的最初就把它拍下買回家了,你說說看這件一模一樣的是哪來的?」

對付肖然這類人,打他罵他沒什么用,徒勞助長他熊熊不屈的野心。

只有當眾拆穿苦苦維系的驕傲和虛榮,告訴他有些人和有些人之間的距離,無論如何,窮極一生都無法拉近。

那才是真正的社死。

我不願再看死狗一樣被警衛拖出去的肖然,端過身邊圓面餐桌上擺放成心形的流金­色­香檳,沖容清渠遙遙舉杯,在夜­色­與月­色­之間,仰首一飲而盡。

寫這章的時候感覺女鵝好酷哦,斯哈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