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局(1 / 2)

躍下枝頭(NP) 命霧 952 字 2022-08-04

日子過得像是追飛盤的小狗,很快到與威爾森博士約定好的時間。

我和哥哥一起來到機場,目送父親登上私人飛機。

然後我忍不住又落淚了。

說起來我23年人生中落淚的次數屈指可數,倒是最近幾個月動不動就哭。

考慮到父親坐輪椅登機不方便,將常見的舷梯換成了方便的廊橋通道,衛姨推著父親穩穩當當走上,我和哥哥在底下,他們在頂端。

我一哭,父親露出一副心疼又無奈的神情,對淚眼朦朧的我揮了揮手:「別哭了,願願,爸爸手術只要恢復得好,沒幾個月就回來了。」

大病剝奪人的­精­神體力,父親的滿頭黑發­肉­眼可見摻雜了幾絲銀白。

我鼻尖更酸了,越是告別,眼淚越是簌簌落下。

直到乘務員通知父親飛機即將起飛艙門要關閉,我才結束不舍的相望。

哥哥半彎腰將我攬進懷里,安撫地上下撫摸背脊,我把下巴支在他肩膀上,正好看見立在不遠處的楊善終也在盯著我。

他對我微微一笑。

這人不管身處什么場合,好像都是這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除了那天在須彌的劍拔弩張。

我思維一打岔,傷感的情緒頓時減輕不少,緩緩停止哭泣。

也許是楊善終的笑容太惹人厭,我沒有第一時間從懷抱里出來,而是將臉往下,借助哥哥的胸膛擋住了那張充滿­精­英氣息的臉。

「祁總,雖然您父親的病情讓人很擔憂,但是浮光島項目眼下發生的事情也需要您盡快做出定奪。」楊善終不顧我們溫存,向前幾步,公事公辦開口。

自從權力交接以後,公司上下為了保持對父親的尊重,依然叫哥哥小祁總。

只有這個人慣會見風使舵,迫不及待在哥哥面前將「小」字去掉稱哥哥做祁總,溜須拍馬的功夫讓我驚嘆,枉父親當初對他這么信任,大力栽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