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兆(1 / 2)

躍下枝頭(NP) 命霧 895 字 2022-08-04

互相表白想法後,我與阮沁玉達成短暫和解,甚至保留下彼此的電話號碼以便將來聯系。

其實拋開對於陳西宴長達十數年的執拗和向往,阮沁玉算是一個坦盪直率的姑娘,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有什么說什么,是我不反感的­性­格。

林姝意的獨唱會日期將近,哥哥亦有數不清的事務要回公司處理,聽他說父親回國的日子也快了,因此我們在c城短暫停留過幾天後很快回去。

演出的前一日我睡在林姝意的公寓里,一張床,兩條被子,頭和腳卻依靠得很近,聊到半夜不肯睡。

回憶共同的往事,回憶她的音樂夢,回憶童年理想和生活煩惱。這樣近乎親密無間的距離,使我體驗到新奇和說不出的悸動。

後果是等林姝意睡著,我已過了困勁睜眼到天亮,才淺淺休息了會兒。

好在第二日的獨唱會安排在下午近黃昏的時間,等我醒來時看到床頭櫃上她給我留下的紙條:願願,我先去音樂中心准備了,到時間記得要來呀。

很奇怪,明明睡眠不足,我卻並無多少困意,反倒有種莫名的活力和向往在心中,仿佛我的朋友實現自己的夢想,連我那份也一並完成了似的。

開車回家,拉斐爾和美妝師等候在客廳,他見我解鎖進門,迫不及待迎了上來:「姐姐,還好你回來了,我怕你睡過頭本想去姝意姐家叫你來著。」

這是我與拉斐爾那日爭執過後第一次相見——林姝意一起邀請了我們兄弟姐妹叄個,哥哥因為臨時有個重要會議去不了,只好我和拉斐爾結伴同行。

煙灰­色­眼睛閃動著熱切,一管高挺鼻梁之下,薄紅的嘴­唇­一彎像是撩人的鉤子,拉斐爾圍繞在身邊轉來轉去,像只活潑的小狗,待我與平常並無不同。

他似乎從來不記我的仇。

亮銀的西裝,葉綠的領帶,換旁人來穿說不定會顯得輕浮浪盪,而這一切在拉斐爾的身上恰到好處,壓住眸­色­太冷帶來的­阴­郁感。

他今日的發型在尾稍打理成卷,半長不短懶散披在秀削的肩頭,如同異域前來的年輕王儲。

洗凈面容做過保養後,美妝師打開化妝箱開始在我臉上塗塗畫畫,拉斐爾挪了把椅子過來,在距離很近的地方坐下,一瞬不瞬認真觀察起化妝師的手法。

我被他盯得不自在,閉上的眼睛忍不住張開:「你一直看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