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哄(1 / 2)

躍下枝頭(NP) 命霧 967 字 2022-08-04

「哥不讓我來……我趁他出門偷偷溜進來看你。」

感受到我的順從,拉斐爾摟在我腰身的臂膀更緊了點。

像小時候那樣,被祁歲知欺負,就湊過來小聲又委屈的對我告狀。

如果他是一條狗,此時此刻肯定耷拉著耳朵,間隔幾秒有氣無力扇動一下。

我心里這樣,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瑩潤粉­嫩­,觸手生溫,透著細窄血管的紫紅­色­,宛如栩栩如生的天然玉雕。

「姐姐……」

拉斐爾愣怔了一下,沒料到我會主動伸手觸碰他,隨即微小雀躍宛如鑲嵌於夜幕中閃爍的星群,一點一點彌漫上他的眼睛。

我不禁感到唏噓。

這樣天真無邪的臉孔,然而背後的心機海一般深不可測。

「快過年了,他也不讓你來嗎?」

「哥說跟姐姐講清楚來龍去脈,等你冷靜下來,再喊我過來。」

或許是我那天在母親墓地崩潰的樣子嚇到了拉斐爾,他不肯提起涉及往事的一星半點。生怕我再受刺激,只願意用來龍去脈四個字含糊過去。

該受的、不該受的打擊,我通通飽嘗,便是一開始接受不了,輪番打擊下來,也應該鍛煉出抵擋的盔甲。

一味怨天尤人,陷入自苦的境地,折磨的只是自己,母親和祁謝庭無法復活,更不可能更改往事。

我只能在無能為力的場景中,爭取讓自己好過一點。

「拉斐爾,我一直忘了問你,你恨我嗎?」

垂落眼簾,避開拉斐爾意欲探究的眸光,我撫摸他環繞在脖頸上還未摘下的羊絨圍巾。

厚實柔軟的觸感,菱形圖案凹凸不平的雅致紋路。

「在姐姐沒有溺水前,我可以明確自己的心意,我恨姐姐。」

拉斐爾不假思索的回答。

果然,我裝作呼吸一窒,實質上眼睫都不曾顫動。

只是確認長久以來就知曉的答案而已,不知為何心的某處角落依然在所難的抽搐起來。

「為什么顏阿姨要這么對待我無辜的母親,為什么你明明厭惡跟我有進一步親密接觸,又要說一堆相反的謊話哄騙我沖昏頭腦。」

拉斐爾語氣不重,甚至可以稱得上一如既往的黏膩溫柔。

我在這聲聲不解中靜默下來。

大約我和母親是同類人吧,為了達成目的,從來不在乎他人的情緒和感受。

「我沒有厭惡你,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