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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下枝頭(NP) 命霧 1046 字 2022-08-04

最後、依靠、存活,幾個詞語組合起來實在驚悚。

唯余彼此的相依為命感,只要稍微想象就沉重到喘不過氣。

假設拉斐爾知曉我注定拋下他的計劃,會做怎樣飛蛾撲火的舉動?

祁歲知控制欲強烈,然而拉斐爾的偏執頑固同樣不遑多讓。

我深陷無邊構設中,肩膀聳動打了個冷戰。

「姐姐,你怎么了?」拉斐爾略略歪頭,深黑發絲從耳廓上方滑落。

科技迅速發展至今,即使身處大洋彼岸,手機傳來的畫面依然清晰穩定。

可我無端覺得拉斐爾脆弱的神態有些失真。

紋理的走向,肌­肉­的弧度,皆由大腦­精­准控制。純潔皮囊之下,他的所思所想,我無法探查,他將來的所作所為,我亦無從預知。

「沒什么,大概是剛開啟空調,車內還是有些冷吧。」我言不由衷道。

「你出門了?去的哪里?」

「衛小米的弟弟衛雨時,要治療先天­性­心臟病,我前段時間拜托你幫忙問過原紹青的。」我想他最近事多,或許會忘記,又完整把事情復述了一遍。

「原紹青幫你安排了嗎?」

「嗯,很盡心。」

不似其他的對話脫口而出,提到原紹青,我下意識抿了下嘴­唇­,「他專門請他母親從首都飛過來主持手術,你這個朋友還挺靠譜。」

「是嗎。」

拉斐爾喃喃反問,­唇­線揚起半截又驟然滯澀,形成似笑非笑的怪艷弧度,「他倒沒和我提起會這么隆重,只說詢問母親看看再做決定。」

我以為原紹青會答應,是看在拉斐爾的面子上。

怎么估摸著他的語氣,似乎真相並非如此。

隱約感覺到拉斐爾本就郁郁寡歡的心情越發不開懷,我急忙轉移話題:「我下周二又要去上班了,不是自己家的公司,真的有點緊張。」

「算起來,你的年假快放完了……等我回國,應該時常看不到姐姐了吧?」

我發現好像無論換成什么樣的內容,拉斐爾總能從中找到負面的那一層。

眼見他原本與我平行的漂亮臉蛋,像是不堪承受花苞的枝莖般逐漸低垂。

我感到手足無措,恨不得穿過屏幕握住他的肩膀使勁搖晃,迫使他振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