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慮著傍晚要回家,不肯讓陳西宴做到盡興,又被哄著騙著在床上用羞恥的姿勢做了兩次,他才不知饜足地抽出­肉­­棒­,抵著我滑膩汗濕的腰窩­射­了。
借用他家浴室洗了個囫圇澡,拿起大衣口袋里的手機,最新的短訊來自半個小時前,是祁歲知發來的,問是否需要派司機先到旭日建設接我下班。
雖同陳西宴廝混許久,幸好時間不算特別耽誤。
還有一個多小時趕回家里,不叫人發現端倪。
與我兀自出神的狀態不同,陳西宴敞著家居褲,絨被一角虛掩腰胯。一手撐在耳垂下方,挑起紅意未褪的眼梢半調不調地瞧著我。
情事過後的他格外懶散嬌氣。
又趁我洗完澡坐在床邊暫歇的間隔里,伸出雙帶著紅腫抓痕的白皙手臂,從背後摟上我的腰身,略顯眷戀的磨蹭:「你什么時候從英國回來?」
「看父親的情況吧,如果恢復得好,會早點回來。」
撒謊一次,輾轉反側,撒謊兩次,良心愧怍。
但叄次、四次、五次……我已經學會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敷衍欺瞞,橫豎只要於己有利,別人事後知道真相會怎么想,與我總是無關。
「那你還會再來見我嗎?」
陳西宴形狀優美的嘴­唇­湊在我腰側,滿含希冀與期盼的語氣,挾裹著濕熱呼吸,縱使隔著厚重的冬日布料,亦能讓我敏感的肌膚近乎顫栗。
太接近了。
也太曖昧了。
這不是公事公辦的關系,也並非事後兩清的態度。
倒像個陷入盲目痴戀的男人,對著心上人發出一而再再而叄的熱烈邀請。
­性­與愛混為一談,本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我在開始之前,存著幾分疑慮,然而只能反復麻痹內心,這件事必須成功,而陳西宴提出上床的要求,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不甘心的報復和羞辱。
「你怎么不回答我?」
見我長久沉默,陳西宴不由得圈緊手臂,追問一句。
我越發察覺到心底的不安。
如果放任,他會成為我計劃里的另一個極易變化的因素,一顆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