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與反擊(1 / 2)

躍下枝頭(NP) 命霧 1023 字 2022-08-04

我安分守己了幾日,估算著時間,趁著上洗手間的空隙發短信給楊善終,叫他快點行動起來,想辦法把祁歲知弄回國。

楊善終雖是小人,但也還算守信。

回復靜候佳音的第叄天,我便看到祁歲知的臉­色­明顯差了下來。

我偷聽他與國內的董事會線上會議,說是之前浮光島的別墅群在施工過程中一處大型手腳架造成嚴重坍塌,砸傷了不少工人,還有兩個昏迷在醫院生死不知。

這件事剛剛發生的時候,就被祁歲知勒令公司上下的知情人管住嘴簽下保密協議,瞞得極其嚴實,作出的賠償也慷慨到讓家屬方十分滿意。

但不知為何經由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媒體掌握一手資料,驟然報道了出來,再加上初期秦家和容家鬧出的風波,現在外界議論紛紛,造成的不良影響很大。

祁歲知要忙著調查內鬼,又要連夜開會商量出解決事宜,由不得他再像個門神似的隨心所欲杵在我身邊,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我們叄個就近住在醫院旁邊的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內,拉斐爾又和白慕出去不知道­干­什么事。獨自看望完父親回來,我剛打開房門,就瞧見祁歲知捏著眉宇之間,面沉似水半靠在褐­色­真皮沙發上的景象。

看來,楊善終提供的辦法雖然赤­祼­直接,沒什么迂回婉轉的高明心機,但頗有成效,逼得祁歲知不得不把回國公開發布說明會的事宜提上日程。

「哥哥,這是怎么了?」

我在玄關換好拖鞋,脫下斂著寒氣的羊絨大衣,連同保溫杯和手提包一起隨手搭在一旁的黑曜石台面上。

「願願。」

祁歲知招手,待我走到跟前,又拉著我的手腕帶著叄分不容拒絕的強勢,迫使我以一種菟絲花般供人褻玩的姿態,倚坐在他西褲包裹的結實大腿上。

見我咬住嘴­唇­,露出熟悉的羞恥神­色­,祁歲知才攏轉我的肩膀,額頭抵著額頭,淡淡道歉:「對不起,好像不能陪你待在英國了,哥哥有事要回去。」

「你會怪我嗎?」

他一邊說,一邊轉動沉沉的眼珠,溫情又冷冽地看著我。

彼此之間的距離過於接近,四眼相觸,蘊含的心事暴露無遺,我小心翼翼控制著呼吸心跳,生怕被他察覺不由自主的興奮,和計劃將成的悸動。

我意識到,祁歲知在試探我。

這頭做出留下來的決定,那頭就立刻壞事敗露催著他回去。

他對我有一半懷疑。

至於為什么只有一半,大約是祁歲知也實在想不出來,他一向天真跋扈又愚不可及的妹妹,哪來的本領能夠在沒有接觸卓承內部事務的情況下,拿到確鑿的證據,去揭露他掩蓋填鋪後的真相。

我明晰他的動機,自然有應對的方案。

疑惑是有的,一絲終於可以呼吸自由空氣的竊喜也是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