蛻變(1 / 2)

躍下枝頭(NP) 命霧 1038 字 2022-08-04

拉斐爾是聰明人。

他清楚把野獸逼上絕路,難會拼死反咬幾口。

如果第一要求是將容清渠送進­精­神病院,姜矜一定會尋找突破點討價還價到底。

可如果第一要求是監獄,她會認為相比起來­精­神病院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我半抬著領口端直而出的頸項,放松身體,將頭顱靠在淺褐的沙發皮革上,些許涼意透過發絲,宛若細密的芒刺扎在頭皮,再扎進心里。

「是卓承旗下的產業,對外我不會公開容清渠進入­精­神病院的事情,待上兩年,也算出了我一口氣,您屆時把他領回去,咱們橋歸橋路歸路。」

這般口氣,聲量漸熄,我恍然察覺到與祁歲知為達目的時別無二致。

時間、地點、解決方法、後續,鋪平在簡短言語中,坦盪直白至勝券在握。

「兩年,一個人的黃金時期有幾個兩年?誰曉得你要清渠在里面做什么?」

看來,總有人分不清我非昨日之我。

也端正不了自己攤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孱弱地位。

「阿姨,誰贖罪是去享福去的呀?」我學著她的強調,嬌甜問道。

「祁願,你別太過分,就算容家不行了,等和我娘家徹底合並,也不會由著你這種­乳­臭未­干­的小輩在這里對著長輩放肆。」

「怎么,原來那個音頻後半截你沒到嗎?」

衣裙與光滑的皮面摩擦,發出低不可聞的窸窣。

襯得滿室空曠,闐寂無聲。

我將身體緩慢沉落,到一定位置,又抬起雙腿踩在沙發邊沿,整個人蜷縮進沙發深處:「阿姨不會認為我靠這么點把柄就不知天高地厚來前驅使您吧?」

姜矜警覺起來:「你又想說什么……」

「清渠哥哥,不是容叔叔的孩子,不是嗎。」

譬如圓潤輕巧的棋子落下時在棋盤上炸起驚雷般的效果,我不需要借助視頻,腦海已自發聯想到她在手機旁邊慘白臉頰,哆嗦嘴­唇­的怨毒模樣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姨要是不相信,後半截的音頻抽個時間我發送給您,您可以依靠這段小東西,慢慢回憶您前半生的甜蜜時光。」

我無視她不復和軟的­阴­冷質疑,捏出額旁一縷發絲舉到眼前纏繞把玩,「當務之急,還是按照我說的做吧。」

「你這小賤人,在外面待了幾個月,學會的本事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