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夢里不知身是客(1 / 2)

叩叩叩。

擊門叄下,一短兩長。

這是李琮同盧矜約定好的暗號。

果然,她剛敲完這叄下,小烏門中就有個靈巧的小廝鑽了出來。這小廝忙把李琮迎了進去,他一揮手就有人上前給李琮牽走了馬,又一路將她引至一處重門深鎖的秀氣樓閣。

「殿下去邊關的這些時候,郎君他想您想得心都焦了。」

李琮哭笑不得,說道:

「你這滑頭小子還算對你家郎君忠心!」

一句話倒把她說成個薄幸人了。

李琮甩了張金葉子給那小廝,那小廝千恩萬謝接了退下。她叄步兩步走進小樓之內,剛推開門就聞到了滿室酒香,更見得一青年郎君赤身­祼­體,手持銀壺,醉倒在綉滿繁花的錦緞之上。

長安回望綉成堆,山頂千門次第開。

不愧是一人之富堪比一國的當世巨賈盧矜盧九郎,他這樓中的擺設鋪陳看似不怎么起眼,隨便拿出一件卻足以抵幾個州府的賦稅了。

李琮問:

「聽聞盧九郎近日來相思成疾?」

盧矜懶懶應了一聲,桃花眼中波光瀲灧。他消息靈通得很,自是知曉李琮剛到長安連公主府都沒回第一時間就來尋他了。說不高興是不可能的,但他又怕是自作多情,平白生了些惹人傷心的希望。

他道:

「確乎如此。」

盧矜一仰脖子,又灌下去一大口酒。暗紅­色­的液體從他的嘴角一路滑下,打透了他的里衣。紅豆般的­乳­尖挺立在­乳­白的胸膛上,因著這一道冰冰涼的酒,刺激得像是要掙破衣裳跳到人前邀人品嘗一般可愛。

這被邀的酒客除李琮外不做第二人選。

李琮明白盧矜是有意為之,他很了解她有多么喜愛他的身體,­色­誘這招盧矜也用了不是一次兩次。但她也知盧矜酒量向來不好,與旁的大商人應酬之際還要兌水充酒。這一壺葡萄酒下去,他半個魂兒怕是已經飛了。

「那九郎怎么如此冷淡?」

李琮一把奪過那只細長嘴兒的銀制酒壺,上頭一對鴛鴦戲水雕得栩栩如生。她皺起眉頭,隨手把那銀壺丟了去。這樓里處處鋪了絲質地衣,她扔壺的時候還使了巧勁兒,­精­巧的酒壺砸在厚軟的地衣,愣是半點兒聲響也沒出。

就像是她和盧矜,在這金屋中顛鸞倒鳳,到了外頭哪還會有人將他這個低賤的商賈同天潢貴胄的昭陽公主想在一處?

然而,李琮並沒有給盧矜多少時間用來自憐自艾。她掀開盧矜胯下披著的絹絝,玩味著捉起那根玉莖,手上深深淺淺地挼了起來。

盧矜自李琮請命出征之後就曠了,莫說是找別的女人——他知道李琮不會碰被別人碰過的東西,就連自瀆紓解也是不敢的。他忙的時候腳不沾地,閑下來就躲進鶯鶯樓中。正如那小廝所言,他是日想夜盼,可算是把李琮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