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風雪夜中被人遺忘的紅衣少年(1 / 2)

昭陽公主此生只喝醉過一回。

那一年長安的雪下得很大,街上行人個個裹得像狗熊,踏在雪上的步子又重又慢,生怕一不小心摔個大馬趴。

唯有一名紅衫少年,健步如飛,身輕如燕,穿梭於東西兩市的酒肆之間。

「小侯爺步履匆匆,所為何事?」

柴嶸臉­色­差極,有苦難言,他不知如何回應晉王殿下的關心,畢竟他心中只有那個失魂落魄的昭陽公主。

紛飛的雪片同火紅的梅花織就一幅人間勝景,翹首期盼的少女,冷漠無情的太傅,和一個躲在樹後痴心欲碎的少年。

她說:「我心悅太傅。」

李琮剛回京,身上受了很重的傷。寒風壓住了衣衫下的血腥氣,與她相對而視的那個人終究是推開了她。

大過年的,國子監中沒剩幾個人。李琮一言不發拔腿就走,柴嶸顧不上去罵歸雲書,急忙跟在她身後怕她出了事。

「晉王可曾見過公主殿下?」

李瑛指了個方向,柴嶸想也沒想追了過去。他看著紅衫勝火的少年背影,心想,還是年輕人能折騰啊。

柴嶸找到李琮的時候,她正把一壺葡萄酒混進老白­干­里,連個下酒菜也沒要,直愣愣地往嘴里灌。

他扔給老板娘一錠元寶,要她把店里的客人都請出去。

「李琮!別喝了!」

柴嶸想搶下李琮的酒,又搶不過,氣得直跳腳。李琮喝得眼都花了,笑罵道:「你這小倌好生無禮!竟敢直呼本殿姓名?」

好啊!她、她竟然把他當作那種下賤的男人!

柴嶸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人就被李琮給壓了下去,從余光里他還瞧見了老板娘偷笑的表情。李琮呼吸之間盡是酒氣,柴嶸並不覺得好聞,腦袋暈乎乎的,心也癢得要命。

這還是她第一次離他這么近……

柴嶸未經人事,但他不是傻子。他貼在李琮的耳邊,說:「殿下想要我?」

李琮點頭,手就開始不老實了。柴嶸躲來躲去,邊躲邊說:「殿下,換、換個地方?」

和她做那種事,柴嶸求之不得。可是,這可是他柴小侯爺的初夜誒!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在一家酒肆就打發了呢?

最好是芙蓉帳暖,極盡春宵。

不一會兒,倆人就去崇仁坊開了間天字號客房。柴嶸怕惹出是非,出了大價錢把一層給包了,特意囑咐不要隨意上去打擾。

「你呀,這么小心。」

李琮刮了刮他的鼻尖,親昵極了。這一點觸碰對李琮來說連個開胃小菜都算不上,卻叫柴嶸的臉熱得能煎­鸡­蛋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

冬天的衣服穿得厚,李琮扒起來麻煩,索­性­撕成了一片片的。柴嶸低頭去看滿地紅綢,忽然產生洞房花燭的錯覺。

李琮埋頭去啃柴嶸的­乳­頭,她用的力道時輕時重,像是在釣一尾狡猾的魚兒,不想讓他猜出她的下一步動作是什么。

房中燃起海棠香,濃得叫人發暈。

等等,那不僅是花香,還有曖昧的酒香,肢體交纏的暖香,和一股膩得發甜的奇怪味道。

李琮回:「你們這群人是真煩,個個都愛問這個!還非得挑這時候問?本殿日理萬機的,哪里記得住這些名字?以後我府上的面首就按二十四節氣取名字,省得記著麻煩!」

柴嶸更氣,他想說,我堂堂一個小侯爺,才不要和你府上的面首比!

然而,他的反抗盡數消解在李琮鋪天蓋地的攻勢里。

「阿琮,我疼!我疼!」

柴小侯爺的第一次是從這句話開始的。

他沒想到做那種事居然會這么疼,他都疼得想哭了,為了面子生生憋回去了。

柴嶸用指甲輕輕刮著李琮的背,他感覺自己摸到一片濡濕,再抬手沾了一手的血腥味兒。他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心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