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在棉花上。
「本殿沒有玩兒火的愛好。」
王敏嗤笑不已。
「公主殿下不愧是藝高人膽大,不知當歸太傅瞧見崔郎君的模樣,殿下還會這么淡定嗎?」
要不怎么說無巧不成書呢?
歸雲書住在國子監後院,崔匪住在國子監生舍。
倆人離得再遠多不出百二十步,離得最近的時候,只有一牆之隔。
歸太傅身體不好,極少上課;崔匪一心讀書,不問他事。
那些奇奇怪怪的目光,那些若有若無的猜測,他與他都不曾發覺。
「本殿不懂。」
李琮一把扯掉王敏的折扇,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心滿意足地欣賞王叄郎驚訝的神情。
「玩玩而已,算什么大事?」
王敏俊朗的容顏上罩上一層悲傷的­阴­影,他低著頭,輕聲說道:
「公主果真無情。」
李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她笑得很開心,輕佻地挑起王叄郎的下巴,半真半假地說道:
「本殿確實是個愛惹人傷心的壞人。所以,叄郎不要對我動心。」
政治與感情是不可以混為一談的,她早早與王敏講好條件,得日後大家都尷尬。
王敏對此心領神會。
倆人又聊了些有的沒的,李琮心情好了不少。她想起那叄個令人頭疼的男人,忍不住同王敏訴起苦。
「叄郎,你說男人怎么就這么招人煩呢?」
王敏憋住笑意,問:
「是哪位郎君如此大膽,竟敢惹公主厭煩?」
「也不是哪位。」
「那就是很多位了?」
李琮打著哈哈,想把這件事兒給遮過去,王敏很聰明地換了個問法。
「那公主喜歡什么樣的男人呢?」
李琮不假思索地回答:
「生得好看,­性­格溫順,愛­干­活的。」
最重要的一點李琮並沒有提,但這幾項形容已足夠利己主義,再濃縮一下無非是一個意思有利用價值。
王敏習慣了李琮言語上的直白,事實上,他認為此時此刻的昭陽公主散發著某種沒人可以抗拒的魅力。
「公主怎的不養頭驢?」
李琮貧嘴道:
「驢吃那么多,本殿哪養得起?」
王敏抓著折扇的檀木邊,眼中波光閃閃。
「我吃得不多,公主肯定養得起。」
「本殿勸叄郎還是自備­干­糧。」
李琮是愛玩弄男人,但她極少會去碰同為貴族出身的郎君。同樣,仰慕昭陽公主的世家子雖然不少,背地里說她做事出格的人也不少,膽敢主動向李琮求愛的郎君並不多。
柴嶸?柴嶸在李琮心里就是個小屁孩,作不得數。
與王叄郎的你來我往對李琮而言是一次相當新奇的體驗。目前來說,她還蠻享受這種感覺。
「叄郎,莫與本殿說笑。」
李琮了玩鬧的心思,正­色­說道:
「若叄郎有空,不如來府上多看看喜兒。」
王敏還未開口,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粗暴地踹開,飛揚的木屑四處飛濺,李琮轉過身,下意識擋在王敏身前。
王叄郎怔怔地看著李琮的背影,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難怪,有那么多人心甘情願地為她去死。
看清來人面貌,李琮不覺莞爾。
「兄長今日午膳吃的火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