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最終揭秘!誰才是最有利用價值的男(2 / 2)

不是這一頭,就是那一頭。

竺法成最善辯經之道,曾於無遮大會之上舌戰群僧,說個叄天叄夜不吃不喝也沒停下過嘴。

可在昭陽公主面前,他笨嘴拙舌,與叄歲稚童無異。

「不,我從未討厭過公主。」

李琮將盒中剩下的那枚金鐲扣在自己的腕上,竺法成的眼神變了變,終究是沒有阻攔。

「和尚,我卻很討厭你。」

竺法成面不改­色­地問:

「公主既然厭棄貧僧,為何還要貧僧做你的駙馬?」

按照常理來說,世間女子與男子成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叄書六禮,明媒正娶。

哪有一個像李琮這樣,拿著信物就來逼人成親。

「你不問問我討厭你什么?」

竺法成配合道:

「殿下討厭貧僧什么?」

「本殿討厭你生了一張國­色­天香的臉,不入我公主府中豈不可惜?」

「本殿討厭你有一副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襯得這人世愈發可憎。」

「本殿還討厭你明知這對金鐲代表什么,還在本殿面前裝傻充愣。」

竺法成幽幽地嘆了口氣,問:

「原來殿下竟這般厭惡於我。」

李琮不去看竺法成,她知道她今天­干­的事兒不厚道,說心虛有幾分,但後悔是萬萬沒有。

她去摸手鐲內側刻著的銘文,想起那位龜茲國來的商人為她寫下的譯文。

「貧僧實在不配做公主的駙馬,還請殿下另擇良人。」

李琮不喜歡玩兒軟磨硬泡那一套,她喜歡威逼利誘,雙管齊下。

「誰說我要一個和尚來當我的駙馬?」

她的眼睛里是明晃晃的野心,是不屑遮掩的欲望。

「我要的是龜茲國的王子——帛蜜羅。」

「啪」地一聲,念珠斷了。

「殿下想求取龜茲國王子,這禮自當是送到西域,贈與貧僧豈不浪?」

李琮拾起一根樹枝,在蓮花座前的沙地上開始寫字。竺法成閉上了眼,他當然曉得李琮要寫的是什么字,她寫的是那對手鐲里刻的梵文,是關於他身世的秘密。

「和尚,你­精­通梵文,想必認得出這串字符是什么意思。」

竺法成不答。

李琮便說出那串譯文:「無情諸界,有情眾生。」

這是千里之外的西域小國中人人皆知的愛情典故,是上任龜茲國王與王後的定情信物。

「帛蜜羅,你還是不認?」

竺法成從蓮花座上款款走下,他卸下左手的念珠,呆呆轉著右手上的金鐲,那鐲子里刻的字是「有情眾生」,是他逝去的王父日日夜夜戴在手上,臨死之前也不肯摘下的信物。

「殿下要我認,我焉能不認?」

李琮得寸進尺,說道:

「帛蜜羅,你認下的是這對鐲子,還是你的身份,還是你我之間的親事?」

自李琮拿出那對金鐲,竺法成就明白她定是將他的底細全查清了,一番垂死掙扎只是為了求昭陽公主能放過他。

可她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