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蘭州刺史為你獻上貼著金箔的蘭(1 / 2)

數日之後,使團的腳步即將抵達蘭州。

使團諸人無甚問題,就連一向唧唧歪歪的羅副使也再未抱怨過,咬牙堅持下來。

沿途經過的城鎮逐漸變得繁華,流動叫賣的商人小販多了起來。

李琮派了幾個細心的手下,記下這些商人的貨品、價格、貨物來源以及活動范圍,一路走來途經城池無論大小她一概如此吩咐,為的就是比對出利潤最多的商路配置。

李琮在歇腳的驛站到了蘭州刺史章秉懷的書信,說是早就安排好了,只等公主殿下大駕光臨。

「殿下,秦州、河州的刺史請您去您不去,怎么章秉懷一封書信過來,您就願意去了?」

李琮把拆好的信原封不動放了回去,答:「樂兒,這畢竟是個使團,不是軍隊,總要休整一番,補充糧草。」

「殿下,您還說我呢?不是軍隊,哪兒來的糧草的說法?」

二人相視一笑,李琮又問:「道君還在生氣?」

趙樂兒為難地說:「依屬下看,倒也不是生氣,只是……」

只是因為殿下與他在馬車里顛鸞倒鳳的傳言羞得不敢下車見人。

美其名曰修身養­性­,坐定煉心。

李琮點點頭,繼續問:「那十匹上等吐蕃馬安置得如何了?」

「回殿下,喜兒來信說已經放在您在長安的別院了。」

喜兒辦事謹慎,叫人放心,李琮不再追問,吩咐快馬加鞭,盡快趕到蘭州。兩日之後,恰是正午時分,使團一­干­人等浩浩盪盪地打城門進了蘭州城。李琮騎在烏雲騅上,打眼一看,那城門上用方正圓融的魏碑體刻了叄個大字:萃英門。

門下站了大大小小幾十個官員,為首的正是蘭州刺史章秉懷。

「殿下遠來辛苦,臣等誠惶誠恐,唯恐照顧不周。不如就住在下官府中,還望殿下不要嫌棄寒舍簡陋怠慢殿下。」

李琮沒和章秉懷打官腔,她指了指身後幾百人的隊伍,問:「章刺史的府邸是單能住得下本殿一人,還是能住下所有的人?」

章刺史面­色­不改,請示道:「那依殿下的意思是?」

「本殿與使團同住驛館即可。」

這住宿是推了,宴飲卻沒推掉。

當晚,章刺史在府中設宴,說是要給使團接風洗塵,羅副使大腿還在疼,要在驛館養傷沒來,於是,李琮只帶了十來個得力的手下赴宴。

「冬日苦寒,蔬食不生。唯有些蘭州土產,還望殿下不要嫌棄。」

席上隔著大塊切好的羊、豬、­鸡­­肉­,筷旁放碟炒好的椒鹽佐味。李琮主要是在喝酒,­肉­食只動了幾筷子,卻告訴手下放開了吃,不要辜負了章刺史一番美意,一時之間也算是主賓盡歡,其樂融融。

酒過叄巡,面紅耳熱。

章秉懷坐到李琮身側,語帶暗示地說道:「不知殿下對本州土產可否滿意?」

李琮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說:「尚可。」

「殿下見多識廣,只幾盤­肉­無甚稀奇。下官無意間尋得樂府舊譜《黃驄曲》,聽說殿下出使西域途徑蘭州,特命樂人演奏此曲獻與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