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爬進男寵白皙身體內的細如絲線的畢剝(1 / 2)

龜茲國王宮。

滿殿黃金,遍地珠翠。在一片亮得晃眼的珠光寶氣之下,王座上懶懶坐著一名比黃金與寶石還要耀眼的女人。

緊那羅王。

「王上,您今日要臨幸哪位郎君?」

緊那羅隨手抓了支羽毛筆砸到鬼夜叉頭上,罵道:

「隔哪兒學的拿腔拿調?不就是去了趟長安,這嘴巴是改不過來了?」

鬼夜叉靦腆一笑,又問一遍:

「王,您看上哪個男人了?」

緊那羅百無聊賴地打著呵欠,她到帛蜜羅的信,知道哥哥已經踏上西行之路,左右國中無事,她玩幾個男人泄泄欲也是好的。

從這方面看,李琮和緊那羅很有共同語言。

緊那羅手里把玩著一顆碩大通透的紅寶石,若是晉王在場,他定然看得出這就是他當初慷慨贈與李環的那枚。

「有些事,天注定。」

鬼夜叉沒懂緊那羅啥意思,跟個小尾巴似的黏在緊那羅身後,倆人一前一後走向後宮。

「夜叉鬼,把那寶貝呈上來!」

「寶貝?啥寶貝啊?哦哦!王是說的那東西吧?您就請好吧!」

緊那羅看著鬼夜叉一蹦一跳的樣子,眼中竟有絲絲寵溺之­色­。沒一會兒,鬼夜叉就捧著個小竹筒回來了。

龜茲國氣候不比江南,壓根不是長竹子的地兒,這小小一根竹筒在唐國不值錢,在龜茲國是只有王室才用得上的高級貨。

「這蟲子自進貢以來還未用過,」緊那羅笑了一下,那張美艷不可方物的面孔上竟浮現出駭人的神情。「今天就用它給本王選男人。」

但見竹筒之中薄薄地鋪了一層紅絲線,定睛一看,那哪里是什么絲線,分明是無數條糾纏在一起密密麻麻的線狀蟲子。

此蟲名叫「畢剝蟲」,是中原一個小城挖出來的,從前根本沒人見過這東西,只知道它能鑽進人的血­肉­里,生命力極其頑強,用刀砍了之後每一截都能變成新的蟲子。

唯有將其投入火中,燒成灰了,才算死了。

因其在火中燃燒之時會發出「畢剝畢剝」的聲響,因而得名。

「這咋選啊?」

鬼夜叉一根筋,只知道辦好緊那羅交待她的任務,從前緊那羅是王女的時候她就事事都聽緊那羅的,別人都說她就是緊那羅養的一條狗,還是缺心眼兒的那種。

後來,帛蜜羅王子走了,緊那羅王女踏著屍山血海當上龜茲國國王,鬼夜叉搖身一變從無權無勢的王女跟班,變成新王眼前第一號的寵臣。

再也沒人管她叫狗,而這個天生就缺根筋的傻姑娘,她也永遠不知道當年只有十四五的王女為了她殺了那些罵她是狗的刻薄少男。

鬼夜叉頭一次瞧這畢剝蟲,好奇得很,她偷偷摸摸伸出一根指頭,想要摸摸那幾根紅­色­絲線,緊那羅上手直接掐住她的左臉,那上面有一塊紅得嚇人的大面積胎記。

這就是鬼夜叉名字的由來。

她是一個有胎記的奴隸,沒有貴族願意要她,除了趾高氣昂的王女,她會對她說:

「真是個丑東西。」

然後,緊那羅會把她帶回家,治好她一身的傷口,給她換上厚實的衣服,教她讀書、寫字和武功。

鬼夜叉吃痛,把手偷偷摸摸地又縮了回來。

「這蟲子一碰到­肉­就要鑽進去的。」

緊那羅戴好特制的手套,又給鬼夜叉也戴了一雙。她把竹筒往地上一扣,細細的紅絲四散而去,極快速地消失在二人視線之中。

她早命人在後宮撒了一圈葯粉,這蟲子極其討厭葯粉的味道,聞到了就會改路往回跑,也就不必擔心畢剝蟲跑到不該跑的地方。

「我們等著就好了。」

這些蟲子鑽進哪個男人體內,緊那羅就會去臨幸哪個男人。

「被蟲子鑽進去?會怎么樣?」

鬼夜叉笑得像個小孩兒,她不懂這是一件聽起來就很可怕的事,還以為是緊那羅新發明的好玩兒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