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孔雀開屏?當然是為了求她偶(1 / 2)

李琮一語不發,推門而去。

瞧那背影,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有些人動得,諸如蝶仙、白露之流,頂多要些黃白之物,左不過幾句情話也好說來;有些人動不得,就好比這位西域來的高僧,動一下那便是一世的孽緣,撇不開的牽扯。

李琮不是對竺法成沒有那種心思,可她知道他是她動不得的人。

那就只好躲了。

竺法成向李琮告白後的第一夜,李琮徹夜未歸,竺法成枯坐一夜。

他問留下來看護他的趙樂兒可是除了什么事,趙樂兒一臉為難,答道:「殿下總有些私事要辦。駙馬,樂兒也只是個侍衛,未必殿下事事都告與我。」

這話一聽便是推辭。

從前公主府上進面首的時候哪一次不是過了趙樂兒的眼?她不光是相馬的本事大,相看男人的本領也不小,回回都能給李琮挑到最合心的男寵。

連床笫之間的私密事李琮也不避諱她,出使西域又只帶了她一個侍衛去,如今李琮在做什么她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竺法成心知趙樂兒是在敷衍他,但他分不清這是趙侍衛的意思,還是李琮的意思。

可不管是誰的意思,她怎么能什么都不說就走了?

還是在他鼓足勇氣說出告白之後。

竺法成咬­唇­不語,心頭酸苦難言,亦不知對何人說起,打起坐來,靜心養神,可那柔腸百折,情絲難斬,一顆心是顛顛顫顫,如何也靜不下來了。

竺法成向李琮告白後的第二夜,竺法成熬不住,子時坐睡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他感覺到臉頰上傳來溫潤的觸感,好像是有誰用手輕輕地碰他,身上又傳來一陣輕柔的觸感,好像是有誰給他披上了蠶絲涼被。

他極力地想睜開眼睛,但趙樂兒聽李琮的吩咐,給這位睡不著覺的駙馬下了迷香。睡意昏沉,竺法成睜不開眼,無法看清來人究竟是誰。

然而,竺法成的心里還是有些揣測,或者說,有些不可告人的期待。

「阿琮,是你嗎……」

李琮一僵,片刻沒有動作,見竺法成雙目緊閉,汗珠滾落,口中囈語不止,便知道他還沒醒,只是做了什么噩夢給魘住了。

「怎么夢里還叫我的名字呢?」

她用手去探竺法成的額頭,本意是想看他發燒了沒有,余光瞥見幾枚戒疤,起了好玩兒的心思,像是摸馬球似的來回去摸那顆光溜溜的腦袋。

「殿下?」

是趙樂兒小聲的呼喚。

李琮沖她點了點頭,把竺法成頭是頭,腳是腳地擺在床榻上安頓好了,無有半分留戀,走入茫茫的夜­色­之中。

到了第二日白天,竺法成疑怪昨夜夢做得太真,攥著涼被一角,急忙找趙樂兒來問李琮的下落。趙樂兒還想糊弄過去,可殿下留了痕跡,她想了想,勸道:

「駙馬,你且安心在寺里待著。殿下,殿下她實在是忙,等她忙完回來,想必會與你說個清楚。」

憑良心講,趙樂兒覺得竺法成與殿下還是很登對的。

只是殿下的心思哪里是那么好捉摸的?

作為一名忠心的屬下,她當然還是凡事以殿下為先啦。

「回來?阿琮她要走去哪里?」

原本李琮也打算告訴竺法成的。

趙樂兒趁此機會說道:「殿下她得去突厥一趟,因是秘密前往,不好到處宣揚。明日,便是殿下動身之期。」

「那她今夜可會回來?」

「殿下說過,今夜會來與駙馬告別。」

竺法成又開始發揮鋸嘴葫蘆的本­性­,一句話不肯多說。趙樂兒提點得差不多了,是好是壞那就是駙馬的造化了。

竺法成向李琮告白後的第叄夜,同樣也是李琮即將出發去突厥的前一夜。

黃昏時分,李琮如期歸來。

守在門前的趙樂兒與李琮匯報完竺法成一天的動向,說完就識趣退下,留給二人說些私密話的空間。

竺法成照舊牽著李琮的手,李琮想跟他說些什么,可又想搞明白他在搞什么名堂,於是聽之任之地由他領著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