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今日我要好好收拾你(微h)(1 / 2)

謝瓊心里有了把握,謝重山卻還忐忑。

春寒料峭,卻仍有奼紫嫣紅的早花頂破去歲冬天的冰雪,冒出頭來,露出­嫩­綠的枝椏。謝重山吞進一口寒風,吐出來的卻是熱氣。他只自顧自跟在謝瓊後頭,裝乖扮好。也不管謝瓊嫌棄,就等著她心情一好,金口再開,將事關他多年夙願的批駁告訴他。

謝瓊被他煩了一日,下午便想再去尋謝璋,可侍奉病弱­妇­人的侍女只說娘子身子疲憊,午間歇息過便未再起身。

待到晚間時分,謝瓊再去,侍女卻說謝璋同崔泠說過話後便神態不豫,更是早早歇息了。

謝瓊愣在官驛上房門外,撓了撓頭,才遲遲發覺自己只顧著婚事,卻忘了關心阿姐與崔家叄郎到底如何。世上的悲歡本就不相通,越是被偏愛寵溺,便越是愚鈍蠢笨。蠢笨遲鈍如謝瓊戚戚然回屋,好一頓自責。卻還有不長眼的小賊翻窗而來,又要纏著她鬧騰。

謝重山生就一副好皮相,眉長削薄,笑時眼眸像山間初化的溪水般明澈動人,鼻高而峻,­唇­角掀時如最好的丹朱入墨結在筆尖的那一抹。宛城的小娘子們自持身份尊貴不與他多言,卻也會在無人時瞧著這出身不甚光的少年紅了臉。

昔日是謝瓊沒開竅,見了寶玉也當顆石子不理,如今她情絲稍動,便覺出謝重山的好來。

「蟲娘,堂姐如何說的,你不告訴我。我就猜一猜,猜對了便點頭,錯了便搖頭,好不好?」

夜里侍女早將燈火熄滅。窗外月光白,白的像霜結了冰,照得屋里亮堂堂的,卻照不見謝重山臉上的羞恥之­色­。

他已然脫了外衫爬了床,卻還要再問她婚事到底如何。若是不如他所願,她還肯讓他上床?若是如他所願,膽大到敢偷天的少年又該如何得意?

「堂姐應允了,是不是?」

謝重山趴在謝瓊耳邊,吐出來的熱氣同他的­唇­舌一起在她耳垂上流連。

謝瓊哼了哼,沒點頭也沒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