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藏在懷(2 / 2)

他倒從未奢望過師傅方才是為了他而哭,但聽到這樣的解釋也有些哭笑不得。

師傅好像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她真的很可愛。

賀蘭宵受傷這件事給櫻招的沖擊太大,混亂中腦子就跟被紙糊了一樣,什么都想不明白,回到客棧她才想起來此事還有諸多疑點。

她沒急著替賀蘭宵施療傷術,而是一把將他扔在凳子上,一臉嚴肅地問他:「方才怎么回事?是誰襲擊了你?」

究竟是什么等級的魔族才能越過流光劍陣將他打傷?

還是說,那股強大的魔氣,出自他自己身上?

當時隔得太遠,她分辨不出來那股氣息是否和弟子遴選當日賀蘭宵身上滲出的魔氣相似——而那件事情始終沒有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雖然參柳很不靠譜地表示不再追究,但她心中的疑慮卻無法完全消除。

櫻招懷疑的目光太過直接,賀蘭宵有些恍惚,這一刻仿佛好像又回到了她一心想要殺他的時候。但不知為何,面對著這樣的目光,他的心情好像比兩年前要更委屈一點。

「是一個左耳戴著墜子的魔族,」不能讓師傅知道真相,他只能這樣騙她,將他刻意把自己弄傷這件事遮掩過去,「劍陣替我擋了大部分攻擊,但我太弱了,接不下他的招數。」

賀蘭宵記得,那是個很強的魔,每次到訪時母親都如臨大敵。隨著他年歲漸長,那只魔也漸漸不來了。他不太關心這些事情,也從未問過母親為什么。

「左耳戴著墜子?」櫻招重復了一遍,臉­色­陡然溫和了幾分,「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別的特征嗎?」

「很高,頭發是銀­色­,慣用左手,」他頓了頓,「化成魔形時額角有一個白虎紋。」